「你認識她?」看似疑問,但更多的是肯定,彥羽澤看著那靠在墓碑上閉目假寐的冰霧,她不會讓人輕易走進她的身邊的。
就算是在她面臨生死關頭的時候,她的冷靜以及她的理智,讓他驚歎。
當他撲向她的時候,他能感受到她均勻的呼吸,而直覺告訴他,她並不像大家所看到的那樣無知的睡去了。
或者說,她一直都處於戒備狀態,即使在睡覺的時候。
究竟是什麼樣的環境下才能養成這樣的性格?
而祈巒塵又是怎麼知道冰霧的?
他們瞭解到何種程度?
「她是青葉門唯一倖存的女弟子。」祈巒塵看著冰霧,本以為塵封的情愫在此刻卻又那麼明顯的湧現,看著她蒼白的臉頰,疲憊而孤立的身影,他多想把她抱到懷裡,讓她在自己的懷抱裡,遮風避雨。
可是冰霧的話,卻讓他不敢向前。
她並不想和他們扯上關係,她的世界,不需要他的介入。
不用祈巒塵多說,彥羽澤已經大體明瞭了是什麼一個狀況,看著那孤立的身影,彷彿看到了另一個自己。
「我先走了。」最後在深深的看了一眼那遺世獨立的身影,彥羽澤毅然轉身離開了,他的身上還有關係國計民生的大事等待當今皇上的裁決。
她的收留,並不是一句謝謝就能了結的。
而當冰霧再次睜開眼的時候,看到的就是不遠處一直靜靜的站著陪著她的祈巒塵,那溫潤的臉龐上有著來不及掩飾的專注和憐惜。
「你們該走了,恕不遠送。」走到祈巒塵面前,直視那想隱藏卻又掩飾不住的滿含情意的雙眸,冰霧冷冷說到。
她不是木頭,但是她卻不明白自己究竟有何特別之處,讓這位少莊主如此的親睞有加。
看著眼前的男子,她和他本就是不同世界的人,所以她無心。
「冰霧,你受傷了,最少,跟我回去把傷養好,到時候,不管你要做什麼,你要去哪裡,我保證,絕對不會有人干涉你的自由的,但是請你和我一起回去,把傷養好。」看著冰霧,祈巒塵幾乎是有些祈求的說道,急促的語氣,把他心中的忐忑和期盼表露無餘。
「冰霧,別忙著拒絕,青葉門的師父和師兄們都在這兒,你不想讓他們擔心吧,要是他們能說話的話,他們也希望你和我一起回去吧。」沒等冰霧開口,祈巒塵再次說道,而這次他想到了一旁的,或許能改變冰霧心意的「人們」。
深深的看著祈巒塵,回頭看了一眼無語的「人們」,冰霧沒有開口,但是內心深處卻在一剎那屈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