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道尊還在猶豫是不是上前戰鬥:如果去,敗亡的可能性應該在八成以上;如果不上,自己的面子將一掃而光。
看著天道尊在猶豫,白牧臣不屑的嗤笑一聲,隨即回到了自己原來的位置,並且下令道:「全體準備戰鬥,務必一舉蕩清來犯之敵!」
異能局這邊按照綜合戰力排序的話,郭大長老、夜輕寒、李子敬、邱子峰、另兩名長老趙子木和邵子平、副龍頭,七名半神級;更有白牧臣這個強悍異常的傢伙。而在異能者協會那邊,原來有天道尊等六人,被白牧臣幹掉一個之後,只剩下了五個。
如今,形勢迅速逆轉!
當眾人剛剛擺開陣勢,夜輕寒卻已經完成妖變,巨大而美麗的羽翼將她帶上天空。在她的手中,是那張可怕的【星影弓】。
落日、追星和逐月三支神箭射出,空無痕跡,甚至連破空聲都已經消弭不見。白牧臣驚喜的發現,經過大龍頭之死的刺激,夜輕寒的心境進一步提升,實力也有所強化。
當然,半神級的強者還是能感覺到三支神箭的威力。但是能夠察覺不代表能夠防禦,就好像你能看到對方開槍,但不代表就不怕槍子兒打在身上。
啊……啊……啊!慘叫聲此起彼伏。三支神箭在夜輕寒的指揮下,不停的竄梭於異能者協會那三百五十人之中。來來回回幾次,竟然被夜輕寒一人放倒了一百多名!而這其中,不乏一些靈力值已經突破一萬的強者!
看著身邊的人一排排地倒下,異能者協會的人徹底恐懼了。他們看不到對方的殺人手段,只能看到曾經的戰友身上那一個個的血洞。
如果說白牧臣的單打獨鬥的能力讓對手覺得恐怖,那麼夜輕寒的群戰實力則讓人感到可怕。當然,夜輕寒之所以能夠取得如此可怕的戰果,也與白牧臣的輔助有關。由於白牧臣巫力空間的制約,異能者協會那些人的實力普遍下降了一些,反應能力也有所衰退,這才讓夜輕寒的【星影弓】發出了最大的戰力。
白牧臣和夜輕寒聯合在一起,絕對是群戰的最佳配合。一天一地、一遠一近、一個限制敵人而另一個大規模屠戮……
一陣騷動之後,天道尊終於意識到不能拖下去了。要不然的話,必然會全軍覆沒。但要是想逃,估計也不是件容易的事。他簡單思慮一下,當即命令一百名下屬向異能局進攻,而自己則帶著其餘一百五十名下屬盡快突圍。
那一百名奉命攻擊的異能者協會的人,如同飛蛾撲火一般,卻絲毫沒有畏懼。哪怕是久經訓練、組織性紀律性極強的異能局成員,也很難達到這種效果。
這一百人的眼神似乎是死的,流露出的只有殺戮的情緒。白牧臣忽然想到:這些人必然是被異能者協會注射了【攝魂液】了!想當初在異能者年會召開的時候,白牧臣本人還差點被注射,險些成了一個沒有意識的殺戮工具!
「天道尊,多行不義必自斃!你用攝魂液又奪取了多少人的魂魄,才製造了這麼多毫無意識的殺戮工具!」白牧臣大怒道,「異能者年會召開的時候,你將獲獎的135名好手弄成了這樣!被我異能局殺死八十多名,應該只剩下五十名左右,怎麼今天又出現了一百多!」
天道尊張狂的聲音響起,「天下弱者,天生就要被強者支配,難道有什麼錯嗎,哈哈!」說完,以極快的速度向外跑去。
白牧臣眼神一閃,露出一個難以察覺的笑容,隨即身體向前猛地衝刺。現在的他,已經不在乎半神級一下異能者的進攻。那些人就連自己的洪荒之體都很難傷害,更不要說自己的要害部位還有玄武甲的保護呢?
手持軒轅劍,白牧臣神擋殺神、佛擋殺佛,瞬即衝開了一條血路,繼續以難以置信的速度向天道尊追去。而夜輕寒等人再次展開攻勢,在七名半神級強者的帶領下,異能局的人殺死那些沒有意識的異能者如殺雞宰羊一般輕鬆。
天道尊身後的那一百五十名異能者轉身,驚恐的發現白牧臣這個殺神已經衝了過來,根本無法抵禦。最後還是異能者協會兩名半神級強者悍不畏死的斷後,這才緩解了白牧臣的衝勢。即便如此,那兩人也印恨當場。
……
看著一地的屍體,白牧臣感慨良多。雖然自己趕回來的還算及時,但異能局的損失卻難以估量。不僅僅是總部死了這麼多人,估計各省的分局也不同程度的遭襲了吧?
但是最讓白牧臣頭疼的,還是那所謂的「神啟盟」。現在看來,異能者協會也是神啟盟的一員,加上血族和暗極之城,當真不好對付!
血族的希斯羅,暗極之城的大領主,實力都是強到逆天的存在。而異能者協會作為神秘的凌虛宗世俗代表,難道就沒有更強的存在麼?作為一個傳承了五千年的龐大機構,白牧臣不相信他們的宗主就是天道尊。一個七萬多靈力值的異能者,無論如何挑不起凌虛宗這個擔子。
「代局長,下一步我們該怎麼辦?」副龍頭看了看眼前慘烈的場景,忽然想到白牧臣現在才是異能局的一把手。
白牧臣想了想,說道:「通知各省的分局向上京總部收縮,只留下一些情報人員即可。我們現在的實力,已經不足以控制全局了。大家抱成一團,才能有東山再起的機會。否則的話,極有可能被敵人各個擊破。」
「還有,向國家通報這邊的情況,另外,」白牧臣歎了口氣,「報告夜局長隕落的消息……」
聽到「夜局長隕落」幾個字,在場所有的異能局成員都震驚的說不出話來,猶如被雷劈了一般。
一直以來,大龍頭夜若無就是異能局的精神支柱。只要他在,似乎就沒有過不去的坎、闖不過的關。現在,這根龐大的精神支柱轟然垮塌了,眾人都有一種茫然之感。雖然白牧臣剛才的表現很霸道,但威信和信仰並非一朝一夕所能建立起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