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弄得跟打仗一樣，都坐吧！」白牧臣指了指兩張小桌子，後面七個人當即坐下，1701則坐在了白牧臣這一桌。
「老闆娘，每桌再上幾籠包子，每人一碗豆漿。對了，一會兒讓他結賬，嘿！」白牧臣指了指1701，頓時將自己和這幾人的距離拉近了不少。
1701和夜輕寒此前就認識，所以還敢說笑兩句。但是對於白牧臣這個異能局新貴、三巨頭之一，他卻不敢造次。畢竟尚不知道白牧臣的習性，生怕得罪了他。
「別拘束嘛！」白牧臣笑道，「你們夜堂主和氣不？」
「嗯，和氣，和氣。」1701不知道白牧臣為何如此發問。
白牧臣拿著張餐巾擦了擦手，笑道：「那我比他還和氣。至少平日裡，都是她找我麻煩，呵呵。所以大家不要拘束，該說的說，該吃的吃。」
夜輕寒白了白牧臣一眼，後者卻毫不在乎。河東分局的幾個人也頓時輕鬆了不少，知道這個新來的大領導並沒有什麼官派。1701當即又恬著臉笑道：「那是白堂主平易近人，嘿！」
「別跟我戴高帽子，我就是個懶散人而已。」白牧臣笑問，「太山周邊的警戒做得怎樣了？時間就快到了。」
1701當即回答：「這次的事情太大，所以相關的警戒都是總部在統一協調，我們分局只負責配合。不過看目前的形勢，應該準備的差不多了。只是……」
「只是什麼？」白牧臣問。
「只是地方警察有些不太配合。近兩年太安市出了兩個案子，涉及到了該市的副市長和一位秘書長。當時咱們局秉公執法，沒有給他們面子，所以關係不是很融洽。而警察系統隸屬於地方政府，所以……」
「扯淡！地方上還不知道幾天後到底會發生什麼吧？不知天高地厚！」白牧臣一聽到那個所謂的「秘書長」就有些來氣。「輕寒，下軍令通知地方，就說暫時施行軍事管制。警察？暫時劃歸我們管理。」
「是！」這是命令，夜輕寒當著下屬的面還是要給白牧臣這個堂主面子的。她取過1701的手機，撥通了河東省軍區司令員的電話。
「吳叔叔麼？我是輕寒。」夜輕寒說道，「我們堂主白牧臣中將下令，河東省太安市暫時實施軍管，需要省軍區配合。同時請您將這個命令傳達到太安市政府，要求地方幹警暫時劃撥異能局管理。」
「難得跟叔叔打個電話，這一通話就是下命令啊，呵呵！」那邊當即笑道，「是為了三天後的事麼？軍方上頭也已經打過招呼了。放心吧，我這就安排。」
河東省軍區的司令員年輕時曾是大龍頭夜若無的下屬，正是夜若無的推薦才最終坐上了高位。而且作為軍方中高層，他也知道異能局的厲害。至於夜輕寒抬出白牧臣「中將」的名頭，則是表示此乃正式的軍令。要知道，省軍區的司令員也只是少將軍銜，與夜輕寒一樣。
「你別說，披著張將軍的虎皮還真的好辦事，呵呵！」白牧臣突然意識到：自己的心態或許沒有變化，但是身份卻早已經不再是普通人。哪怕是在世俗社會中，自己也在常人眼中成了高高在上的領導。至少買豆漿的那對母女，現在看白牧臣的眼神已經完全不一樣。在她們看來，以白牧臣這個年齡竟然是中將，而且能調動省軍區，簡直就是不可思議的事情。
「對了，這個太安市秘書長到底是什麼來頭兒？竟敢因為私怨阻撓我們的行動？」白牧臣有意無意地問道。
「他叫李曉雲，乃是前任省人事局局長的侄子。堂主問他做什麼？」1701問道。
「就職期間，有沒有什麼劣跡？」白牧臣問。
1701有些不好意思地笑道：「堂主，在地方上工作，哪有十全十美的，呵呵。此人行賄受賄都幹過，也違反規定握有地方企業的干股，生活作風也不乾淨，包養了兩個情婦。還有，擅自插手人事任命，據說他兒子就是在公務員考試中頂替了別人，這才到市政府工作的。總之事情不少，不知堂主需要哪個方面的資料？」
1701這小子行！別看他嘻嘻哈哈，其實那腦袋簡直就是一個資料庫。也難怪，異能局本身就是藏龍臥虎的地方，能在異能局坐到分局局長的位置上，沒兩把刷子怎麼行？
「你的資料很全啊，不錯！有機會的話，跟我到總部的情報處去工作，怎麼樣？」總部的幾個處和地方上的分局雖然都直接向總部負責，但是地位可不一樣。畢竟一個在中央，一個在地方。而且總部下設的處不到十個，而地方分局卻有三十多個。就以軍銜來說，總部各處的處長最低也是大校軍銜，個別的還已經到了少將。但是地方分局的局長，一般都是上校軍銜。也就是說，低了一個級別。
聽到白牧臣有提拔自己的意思1701頓時來了精神，當即表示「服從組織安排、全力工作不負重望」之類的官話。白牧臣當即笑著打斷了他，「你小子別來這一套，到了總部也不少忙活，有你累的，呵呵！對了，收集這個秘書長的詳細資料，讓省政府撤了這個蛀蟲。還有，他兒子頂替別人？頂替的是誰？」
「待屬下問一下。」1701忙不迭的打了個電話，當即回道：「被頂替的是個剛畢業的女大學生，名字叫楊望嵐，東大的優秀畢業生呢，可惜了。」
「有什麼可惜的，撤了那李曉雲之後，把他兒子這個冒名頂替的也踢出去，讓那女孩子參加工作不就得了。東大的高材生呢，難道地方上不需要這樣的人才嗎？」白牧臣也是一派官話，他忽然覺得自己很具有混官場的潛質。
「那是那是，屬下這就去辦！」說著，1701就打個電話安排了下去。只要異能局高層親自插手，那李曉雲秘書長的政治生命就意味著進入靈堂了。
白牧臣向楊望嵐母女眨了眨眼睛，示意不要聲張。這對母女也是個伶俐人兒，當即收回了震驚和欣喜，假裝啥也不知道。
幾分鐘之後，1701笑道：堂主，事情辦妥了，省紀委高度重視，估計這幾天就有消息了。
如今，白牧臣終於意識到：用權勢滔天來形容自己也毫不為過。世俗的形形色色，雖然很無聊，但有時候也很有趣。
「好，咱們也該回去了，好好準備一下。」白牧臣起身，轉頭向楊望嵐母女問道，「老闆娘，結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