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輕寒輕輕走上前去，透過黑色的面罩，垂首目視游虎，「我問一句，你答一句。說，這次為何大規模襲擊人類？」
游虎本來已經被弄得七葷八素，他自己也搞不清楚怎麼回事，就被這群黑衣人弄到了這裡。看著垂首問詢自己的夜輕寒，游虎勉強坐在了地上，揉了揉眼睛，「你們，究竟是誰……啊——」
話音未落，一股龐大的威壓精準地施加在他的身上。游虎甚至沒有來及抵抗，便又一下倒在了地上。只聽夜輕寒低沉的聲音響起：「再說一遍，我問一句，你答一句！說，這次為何大規模襲擊人類？」
語氣非常霸道，但是游虎、乃至一旁的白牧臣知道，夜輕寒具有霸道和囂張的資本。游虎戰戰兢兢地說道：「前日夜裡，我們一名熊族的妖帝被慘殺，手掌被剁，並且兇手留下了極其侮辱的話；昨天一早，又有一名蛇族女妖王被殺，情況更加殘忍……」
游虎原原本本地說了一遍，夜輕寒聽得眉頭都皺了起來。這麼說來，妖族的襲擊確實有充分的理由。那麼，兇手到底是誰？為何挑起這種爭鬥？難道是血族？最近，血族被打壓得很慘，確實有可能挑撥人族與妖族的關係。另外，血族在清河省殘餘的人數雖少，但個人實力卻很強，也具備了殺死熊族妖帝和蛇族妖王的實力。當然，這些還都只是猜測，估計這游虎也不明白。
夜輕寒隨即問道：「按說，你們來到人間的這些妖族，實力最高的也就是妖尊吧？而人族異能者中不但有李子穆這樣等同妖尊的強者，更有相當於妖聖實力的北辰。你們是如何得手的？要知道，你們的人數和異能者的數量差不多！」
游虎說道：「我們的攻擊是集中而突然的，而你們人族異能者卻分散在好幾個地方。當然，就在這個現場，異能者聚集的最多，包括您說的那位北辰先生也在。所以，我們妖族才在這裡折損了不少好手。當然，能夠擊敗北辰，據說牽制了我們三個妖尊和五個妖帝，最終還死了一個妖尊。我沒有參與進攻，這都是聽他們回去之後說的。」
強者就是強者！白牧臣暗歎，哪怕這北辰受到重創，但是雖敗猶榮。一個人面對三大妖尊、五大妖帝，依舊能抱住性命，確實夠強。
「還有什麼要說的嗎？」夜輕寒冷冷地問道。這語氣，跟臨終前的審判差不多。
「沒、沒了！」游虎緊張地說，「我……我真的沒有參與襲擊啊，請您……不要為難在下。話說在下家裡還有老母和小崽子……況且，在下是負責拜月大典的，並非和你們對抗的妖族戰士啊……」
「沒出息！」夜輕寒皺了皺眉頭，「0103，把他關起來，待真相大白之後再做理會！」
其實，夜輕寒也知道妖族並非有意挑起戰端，但是這游虎實在讓他覺得俗不可耐。
「啊……？不要啊！嗚嗚……」游虎這一大把年紀了，竟然哭了起來，「我這就回妖族還不行，再也不來人族了行不行？嗚嗚……」
一旁的白牧臣心道：這游虎雖然不讓人佩服，好歹昨天也幫了自己。於是他在夜輕寒身後輕聲說道：「夜處長，這游虎既然是負責拜月大典的，好歹在妖族也有一定的地位。另外，拜月大典乃是妖族的百年盛世。現在真相不明，咱們貿然破壞了這大典，將來理論起來似乎有點理虧啊。看著妖族也不成什麼氣候，倒不如將他放回去，一來顯得我們大度，二來日後真的理論起來的時候，也更占理一些。」
游虎感激地看了看白牧臣，隨即又忐忑不安地看著夜輕寒，生怕這個可怕的強者聽不下去。
還好，夜輕寒點頭說道：「有道理。另外此人也確實沒大用處，而且實力也很一般。那好，你回去吧。告訴你們現在那些帶頭的，暫時不要輕舉妄動，一切待查明之後再計較。當然，要是查清楚那兩名妖族不是人類異能者殺的，那麼這筆帳還是要算在你們頭上的！」
「是是是！」游虎千恩萬謝地點頭，「回去之後，在下一定將此話原原本本的回復。今日見到閣下及諸位大人的實力，想必他們也不敢再亂來的，請閣下……」
「滾！」
「是是是！」游虎幾乎是跌跌撞撞地跑開，生怕夜輕寒反悔。當然這廝也暗叫驚險。若非白牧臣幫著說話，估計現在還真的被扣住了。嗯，白牧臣，果然是個好小伙子，幸虧昨天幫了他一次……
「2012，你對清河省比較瞭解，而且也參與了前面幾次行動，」夜輕寒問道，「依你分析，到底是誰挑起的事端？」
這個問題非常關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