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緊張，呵呵！」白牧臣笑道，「其實還不到你說的那個價位。一般而言，對付這樣級別的妖怪，佣金為五百萬。看在淑寧的份上，打個八折吧，四百萬。」
噓，任畢貝長舒一口氣。朋友就是朋友，竟然沒有趁自己的為難猛宰自己一刀。於是，他滿臉堆笑。但白牧臣心中卻暗笑：對付區區一個妖靈，兩百萬也能幹。
隨後，白牧臣和霧楓向任畢貝道別，表示晚上會趕到任畢貝指定的地方。而任畢貝此次倒還大方，定金什麼的都不管，直接往吳流歆的賬號上匯了四百萬。
「霧楓，你說的這些太離奇了，以前咋沒聽你說起過？」車上，白牧臣饒有興趣地回憶著今天發生的一切。
霧楓冷冷說道：「妖族傳承的歷史與人族幾乎同步，這些大大小小的事都說一遍，你就等著聽到死吧！」
嗯，也是。若是讓白牧臣把人族的事情向霧楓講解一邊，三皇五帝到如今，估計一千年的時間也講不完。當然，反之亦然。不過白牧臣還是就自己最感興趣的話題問道，「對了，你說任畢貝由於生活墮落，與禽獸無疑，導致他加速轉變成妖怪。這種事簡直太離奇了，我都不敢相信。」
「不相信就對了，這是我唯一說謊的一點。」霧楓擠出一絲笑容，「我就是看不慣那小子。故意那麼說，就是想讓他後悔一下。有時候，後悔比刀子劃在身上還要疼，嘿！」
「你太邪惡了！」白牧臣笑了笑，「不過，能夠適時高點惡作劇的你，更有點人味兒了，嘿！」
「別侮辱我，我是一個血脈純正的妖怪！」霧楓正色說道。對於自己的妖族身份，霧楓很看重，也很自豪。
……
回到了無秘密偵探所，吳流歆還沒有下班。看到白牧臣回來，她那蛾眉一抖，或許是很在意白牧臣是否和齊淑寧現在的狀態。當然，畢竟是一個成熟的女人，旋即還是平靜地說道：「回來了，事情辦的怎麼樣？」
白牧臣笑道：「還沒辦妥，不過跟齊淑寧沒發生任何瓜葛。」
「貧！」吳流歆嘴角半笑著一撇，「對了，確定是妖族在作怪嗎？」
「是的。」白牧臣隨後將事情經過說了一遍。吳流歆聽後說道，「妖靈啊，看來能力也不是很強。不過安全起見，你還是讓霧楓陪你一起去吧。要不，讓小羽和小侯倆丫頭也一起……？」
「不用，人多了反而容易壞事，打草驚蛇了怎麼辦。還是我跟霧楓兩人吧，絕對能夠擺平了。」白牧臣笑道，「對了，這次可不是白出力，我可為你做了四百萬的業務呢，怎麼賞我？」當然，白牧臣是在開玩笑。
四百萬，當然不是個小數目。吳流歆現在的壓箱錢越來越多了，當然喜得有點合不攏嘴。不過聽到白牧臣要賞賜，她笑瞇瞇地說道：「別做夢了！我的就是我的，你要時刻注意自己的秘書身份哦！這些錢，人家還要置辦嫁妝呢，你真的想要……？」說完，吳流歆也覺得自己這玩笑有點直白，故而臉上泛出一絲紅暈。
「那就先存你這裡，到時候一股腦兒回收過來，嘿！」白牧臣笑著離開了吳流歆的辦公室。
晚上六點，任畢貝果然緊張兮兮地打來了電話，「白大哥，那女妖怪……果然又找我呢。」
「你按我們的原計劃去做了嗎？」白牧臣問道。
「嗯，完全按你們教的來做的。」任畢貝說道，「我讓她在天上凡間等著我，八點鐘相見。房間我已經定好了，1218房間，你們一定要來啊……」說到最後，他簡直要哭了出來。
「放心吧，我們會對客戶百分之百負責的！」白牧臣笑道。
天上凡間，號稱秋海市最為混亂的服務場所。無論是客房，還是裡面附屬的舞廳、洗浴中心、酒吧，似乎所有的業務都脫離不了一個「黃」字。而且，據說裡面的小姐乃是秋海市檔次最高的，不僅僅身材長相最為標緻，就連談吐、學歷、氣質等條件，也都遠非其他服務場所可比。
一聽說任畢貝選擇的是天上凡間，就知道這小子以前是這裡的常客。而吳流歆聽了之後也是一皺眉頭，顯然對於這個場所很反感。
白牧臣貌似厭惡地說道：「太無恥了！霧楓，咱們只能勉為其難了！哎，人在職場，身不由己啊！」
「德行！」吳流歆白了他一眼，「估計你早就想去看看裡面是什麼樣子了！我警告你：不該做的不許做，不該看的不許看！多看一眼都不行！……（此處省略一萬字）……霧楓，你幫我盯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