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色濛濛亮,醉酒的上官飛燕一覺清醒過來,她覺得兩側的太陽穴突突地跳動,頭依舊有些昏沉沉的,意識卻清醒了許多。
當她的視線淡淡一掃四周的環境,當她看到燈台上那熟悉的夜明珠散發著淡淡的清華月光,當她側頭掃到那張絕美異常的睡顏,她驀然神色一震。
是她的錯覺,一定是她的錯覺。
上官飛燕雙手拚命地揉著惺忪的眼眸,想要再看清楚一些。
清晰的視線裡接觸到依舊是那張風華絕代的容顏,就靜靜地安躺在她的身側,而四周的環境卻是陌生得很。
她怎麼會在這裡?東陵昭又怎麼會在她的身邊?這其中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情?
上官飛燕困惑不解地看著身側安睡的東陵昭,她抬手拍著腦門,想要找尋模糊的記憶。
昨天晚上——
對了,在皇宮宴會上她喝多了酒,而後迷迷糊糊地由寒烈背著她出了南宮門,隨後她好像做夢了。
她夢見東陵昭,她還拉扯了他的臉蛋,還臭罵了他一頓,更重要的是,她還說了一些——絕對不該說的話。
腦海中回想起昨天醉酒之後對東陵昭說的話,上官飛燕頓時氣血湧動腦門,滿臉通紅起來。
糟糕,簡直糟糕透頂了。
果真是醉酒誤事,看她都對東陵昭說了些什麼嗎?
原本以為只是一個夢,沒想到卻是真實的發生,視線盯著俊美絕倫的東陵昭,上官飛燕恨不得趕緊找個地洞鑽進去算了。
這個討厭的傢伙,昨天晚上一定覺得可笑極了,一定會拿這種事情來取笑她的。
上官飛燕啊上官飛燕,你腦殼一定有問題,你腦袋燒糊塗了,竟然會對東陵昭說那番臉紅心跳的話語。
都是醉酒惹得禍啊,都是醉酒的錯誤啊。
上官飛燕雙手遮面,滿面羞色。
她懊惱萬分,萬一以後東陵昭抓著這件事情一直笑話她,萬一他以此要挾她的話,那她以後該如何面對東陵昭,如何面對朝堂眾位大臣啊。
上官飛燕現在是恨不得插上翅膀,飛出東陵昭的視線範圍內,她惶然不安,不知所措,不知道如何應對這種突發的狀況。
不過最倒霉的是,為什麼東陵昭偏偏在她醉酒的時候呆在她身邊啊,為什麼他要死不死地正好在啊。
上官飛燕仰天長歎,她無語問天,卻心知後悔無用,知道事實已經造就,說過的話等於覆水難收。
所以現在她唯一能做的事情,就是一個字——走!三十六計,走為上策。
一旦她決定悄悄溜走,上官飛燕開始小心謹慎地揭開被褥,她生怕驚醒了東陵昭似的,不敢碰到他半分,慢慢地,緩緩地用雙手搬動她的雙腿移向外側,而後赤腳下塌,提手拿上靴子,躡手躡腳地朝著房門方向走去。
她剛想輕輕拉開房門,身後卻忽而響起一道低沉迷離的嗓音。「上官大人將本王吃干抹淨了,莫非就想一走了之?」
上官飛燕身體一僵,她震驚地轉身回頭,波光飛旋地望向塌上的東陵昭。「你,你,你胡說。我怎麼可能,怎麼可能會對你——」不可能的,她的記憶告訴她,她沒有對東陵昭做過什麼特別的事情。
東陵昭倏然起身,被褥從他凝脂般光滑細膩的肩膀上滑落下去,露出他光潔柔滑的胸膛。他桃紅色的唇瓣邪笑著淺淺朝上,瑩潤修長的手指輕輕一彈,朝著上官飛燕的方向勾了勾。「本王有沒有胡說,上官大人過來驗證一下不就什麼都清楚了嗎?」
上官飛燕一聽,波光震開。
難道昨天晚上她真的酒後獸性大發,真的對東陵昭霸王強上弓了?一時間,記憶模糊的上官飛燕不敢確定了。
她懷著半信半疑的心態,緩步來至塌前,口吻有些漏氣道:「你要如何驗證?」
「靠近一步。」東陵昭邪魅地笑了笑。
上官飛燕只得坐在軟塌邊上,視線疑慮地望著東陵昭。「這個距離可以了嗎?」
東陵昭鳳眸一閃,他手指按在桃紅色的薄唇中間,輕柔道:「還要靠近一步。」
上官飛燕聽罷,不由地雙眉緊皺,而後坐上了塌,並坐在東陵昭的身側。「這個距離,王爺應該沒有意見了吧。」
東陵昭邪邪一笑,他揚唇而起。「當然,這個距離最恰當了。本王這就給上官大人驗證一下,上官大人昨天晚上留在本王身上的印痕。」他忽而揚手,扣住上官飛燕的手腕,慢慢地探向他的臉。「這裡,上官大人可是摸了一個晚上了,摸得那是乾乾淨淨,不留空隙。」他薄唇湊近,朝著上官飛燕的耳邊吹了一口熱氣。「上官大人可不就是將本王吃干摸淨了嗎?」
上官飛燕一驚,她探手摀住她微微發燙的耳朵,不敢置信地望著東陵昭。
「你,你耍我?!」
東陵昭絕美的臉湊得更近了,近得上官飛燕可以感覺到他呼吸的熱氣不斷地吹拂過她的臉頰。
「難道這樣還不夠嗎?莫非上官大人想還要更多?」他笑容邪魅,揚手寬解了衣袍,一臉壞壞地靠著上官飛燕。「這樣也行,反正本王已經被上官大人吃干抹淨了,也就不差一次還是二次了,來吧。」他暖香在懷,一個晚上不得動彈,隱忍難耐,還不是為了等到她清醒的這一刻。
如今好不容易等她清醒了,不再處於醉酒迷糊的狀態了,他豈可白白地放過這麼好的機會?
上官飛燕簡直以為她的耳朵出問題了,這個東陵昭怎麼可以如此無賴?
她明明沒有對他做過霸王強上弓的事情,他怎麼可以大言不慚,說謊都不會臉紅的態度來告訴她,說她對他,對他——
上官飛燕還處於驚愕狀態的時候,那東陵昭已經欺身過來,將上官飛燕撲倒在軟塌之上。他桃紅色的薄唇笑意淡淡,傾身欺壓下來,準確無誤地捕捉到上官飛燕嬌嫩如花的玫瑰紅唇。
他鳳眸熠熠發亮,目光熾烈如火。
帶著原始的狂野,視線掃過上官飛燕的身上,她就感覺得到他熱烈如火的目光似穿透了她的衣衫,直接浸入了她的骨血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