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雪閉了閉眼,嘴角扯出一抹自認為還算看的過去的微笑,可她這看似平和優雅的笑容卻讓愨鉞心裡一驚,沒由來的發毛。
伊雪朝愨鉞眨眨眼,而後柔柔的道:「帥哥,既然你自告奮勇的想當小女子的夫君,那,你是否先告知小女子你的姓名呢?」
愨鉞疑惑的看著面前個小丫頭,半響,才找回屬於自己的聲音:「為夫叫愨鉞,娘子,你可記清了?」
伊雪邪魅一笑,壓著嗓子用柔的仿若擠出水來的聲音道:「那我以後就叫你夫君了。」說罷,也不管愨鉞樂不樂意,放柔了嗓子再道:「夫君,你是不是需把我的藥性解了?」
愨鉞被她的聲音瘆起了一身雞皮疙瘩,驀地打了個冷顫,鬆開了環在伊雪腰間的手,整個人已然站起來立在床邊,「你還是咬牙切齒的和我說話讓我感覺踏實。」說罷邁步朝房門走去,隨即又道:「你好生待著,我會吩咐人帶那個小丫鬟來見你。」
伊雪看著他消失的身影,心裡已是焦急萬分,自己與蠻兒被囚了這麼多天,傲歌那邊不知如何了。這個愨鉞,到底是誰?他只是這麼將自己囚著,也不見其他的動作,這究竟是為何?
伊雪萬分焦急卻又不得不強忍下來,自己就這麼任他擺佈,總也不是個辦法,還是先靜下神來,一切等見到蠻兒姐姐再說。
蒼月抬頭看了看坐上一臉怒意卻又掩不住憂心忡忡的傲歌,搖了搖頭。都過去八天了,絲毫不見小姐的消息,再這麼下去,估計……
傲歌斂了斂怒氣,對一旁靜候的蒼月說道:「除了沒有小姐消息這幾個字,你還有什麼有用的話可以對本座說?」
傲歌的聲音雖是不起波瀾,可蒼月知他此時已是怒極。蒼月定了定神,道:「谷主,此次**的人並不只有我們的人馬,還像還有凌王派出的探子。」
「還有呢?」傲歌瞇了瞇眼,看來,他還真是上心了。
「那凌王派出的人,似乎是故意虛張聲勢。」蒼月抬眼瞄了一眼傲歌,見他面色不變,接著又道:「據隱衛回稟,倚春閣的花魁西翎玉似乎對這件事也很上心。」蒼月垂著頭,看不出臉上的表情。
傲歌聞言頗為驚訝,那西翎玉又是如何得知此事的呢?「把我們的人馬都收回來,只餘一小部分隱衛繼續暗查,派人盯住凌王府與倚春閣的動向,看來,是時候去會會凌王了。」
蒼月聞言應了一聲退下,卻在門口處見到倚門而望的蝶青怡。隨即低下頭,道:「蝶小姐,屬下進去通報。」
蝶青怡點了一下頭,算是回應,蒼月又返身回屋。
她眼底的神色黯淡了幾分,以前,自己去哪兒根本無需任何人通報,可眼下,正待她暗自傷神時,卻聞屋內傳來傲歌的聲音:「進來吧!」
蝶青怡掩了掩臉上的悲意,抬步進門,看著前方傲歌孤獨的背影,面帶不忍,「對不起,若不是因為我,伊姑娘也不會負氣離開。」
傲歌聞言轉過身來,溫雅的道:「青怡,這件事與你無關,雪兒是被人劫走的。」
蝶青怡抬眸,看向傲歌的眸心,「那,需不需要我的幫忙?」
「暫時不用了,眼下事情來得蹊蹺,凌王與西翎玉,還有韶家都在需找雪兒,我們還是先靜觀其變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