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待伊雪再細細看去,卻見那人的眸子也直直的射向自己,霎時,四目相接,伊雪心頭一怔,這人,不想竟是這般的光華照人。
濮陽凌看出苗頭不對,瞇了瞇眼,只是靜靜是執杯喝酒,心下卻是一笑,這女人,竟是這般的惑弄人心。
伊雪沉寂在那雙深邃的眸子裡,絲毫不見週遭的氣味不同。倒是那男子,唇邊流出一抹溫文和雅的笑意,隨即便移步走至廳宴上唯一的空位。伊雪收回目光,總覺得他的身形似是在何處見過,可卻偏偏想不起來。
傲歌縮了縮瞳孔,忽略了伊雪的那抹異樣。
伊雪收起心中的情緒,抬頭,卻見廳中不知何時出現了幾名素衣女子,手托方盤,為眾人布了茶水點心。她點頭看了看那精緻的點品,這佈置荷花宴的主人,定也是非富即貴吧。如若不然,又怎會這般處處高貴卻又細緻典雅。轉頭看向身邊的男子,「傲歌,怎麼不見這荷花宴的東主?」伊雪小聲的問道。
「那位便是。」傲歌拂手指了指。伊雪隨著他的手指的方向看去,見是一個藍衣男子,目清如水,不起一絲漣漪。那男子見伊雪看他,淡淡一笑,示意的朝伊雪舉了舉杯。
伊雪回頭望向傲歌:「他便是嗎?我怎麼瞧著有些不像?」
傲歌依言一笑:「哦?丫頭倒是說說,如何不像?」
伊雪搖搖頭,「你看他的眼睛,平靜淡漠,又怎會是那種嗜寶的人?如若我猜對了,那麼就說明他只是一個幌子,真正的正主其實正隱於幕後;若是我猜錯了,那麼,這個人定不是普通人,還是因為他的眼睛,太過於平靜,掩藏的太深;若是日後站到對立的場面上,這人,定不好對付。」
傲歌聞言詫異的看向伊雪,卻發現她已是一臉的雲淡風輕,彷彿剛才那一席話並不是她所說的一樣。「丫頭,你可知禍從口出?」
「是福不是禍,是禍躲不過。今日之言,我也只是對你說罷了。我的一生,有太多的未知與將至,如若注定不會平靜,那我只能選擇接受與相隨。」伊雪隨口道,話出後才驚覺不妥,今日,自己怎會如此說?難道自己打從一開始,就是這般思量嗎?
恍惚間,已見那藍衣男子站起身來,寬大的手掌輕輕拍打了幾下,便見一名粉衣少女端著一個四方的錦盒緩緩步入,霎時間,廳堂裡一片靜謐。
「諸位,今日便是五年一次的荷花盛宴,承蒙各位不棄,來入此宴。接下來,在下便將不久前所得的一件寶貝展出。」藍衣男子嘴角噙起一絲笑意,眼中那清淺的目光並未改變一絲。
伊雪看向那錦盒,眼中滿是好奇,會是什麼樣的寶貝呢?
廳堂裡的眾人臉上皆有異色閃過,濮陽凌依然是先前那副模樣,雙眼裡卻微轉著流光溢彩。
伊雪四下打量,當目光轉向剛才進來那名白衣男子時,卻發現他正好整以暇的看著自己,眼波無驚無瀾,唇畔似是含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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