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麼合身,是送我的吧!」
「……」他以前頂多就是霸道,也不是無賴啊!
我努力微笑,「總裁,你這是私闖民宅,我還可以告你強jian未遂。」
「喂,我是找你有事,誰讓你洗澡那麼慢,我等著等著自然就睡著了。」
「你半夜三更跑到陌生女人的床上……你還覺得自己很有理?」
「可你不是陌生女人。」
我心裡一驚,「你是不是想起什麼了?」
柏少抿了抿嘴卻是繞過床尾走到我這邊,拿過毛巾很自然地擦起我的頭髮,「你怎麼老喜歡問這句話,給你一個機會,讓你告訴我,我們之間有什麼關係。」
我本想拿回毛巾,卻不想柏少只是固執地捏在手心,連我的腦袋都緊緊扣著,我掙扎不過只好憤憤地丟出一句:「沒關係!」
「啊!你幹嘛!你把我腦袋當球擦了!」我一說完,柏少就用盡全力蹂躪我的腦袋。
「說,我們有什麼關係。」柏少冷聲問。
「我說了你信嗎?!」
「信!」他繼續蹂躪,我繼續大叫,「夫妻!我要是說夫妻,你信不信啊!」我脫口就丟出,柏少的手卻生生僵住。
我扯回毛巾憤懣無比,「莫名其妙……唔……」愕然地看著這張近在咫尺的臉,柏少直接將我壓倒在床上,溫熱的舌尖肆意舔舐我的唇瓣。
我手撐著他的胸口努力推開他,這男人搞什麼,發情也不帶這樣的,難不成見到人就想上!他明明就不認識我!
「放開啊!」我別開臉,喘著氣大吼。
柏少只是迷茫地望著我,一副受到傷害的樣子,「我們不是夫妻嗎?」
我嘴角一陣抽搐,他故意的,絕對是故意的!抓過毛毯我胡亂地披在身上,指著他,我點頭:「你……行!這麼喜歡我的床是吧,成,給你了!我去客廳!」
身後的浴袍被人扯住,我冒火地一把扯回,誰想到柏少扯得那麼緊,不負眾望,浴袍就這麼生生被他扯下,幸好我留了一手,身上還有毛毯,扯了扯,我對著他憤懣得只想殺人,「禽……」獸字生生卡住,看著柏少手中亮澄澄的鑽戒,我狠狠嚥了口水,他挑了眉,「嫁給我!」
「……」我面皮一抽,準備無視掉。
「既然我們還不是夫妻,那你嫁給我,我們不就是了。」
有道理。
只是他到底哪根筋不對呀!他腦袋裡到底裝了什麼東西,這麼讓人想不通!如果說他完全想起我那還可以理解,問題是,他跟我現在的關係還只是局限在綁匪與綁票的家屬。
我腦海裡突然浮現一個鏡頭,我拿著潼恩的佩刀架在柏昊的脖子上,柏少不斷懇求,讓我放了他哥,我仰天長嘯了幾聲,對著柏少氣勢洶洶地吼:「放人,可以!一個條件,你娶我!」最終綁匪與綁票的親屬關係成立。想到這裡,我渾身抖了抖。
瞪一眼床上的柏少,我從牙縫裡擠出一句:「腦抽吧你!」
「嫁不嫁?」柏少眼神專注地將我望著。
我對他溫和地笑著:「現在讓我回答嗎?」
他認真地點頭,我繼續溫和地笑:「不嫁啊!」
柏少眼中一閃而逝的失落讓我甚是覺得可笑,一個陌生的女人,一個認知度為零的女人,他莫名其妙跑人家床上就算了,竟然還在強jian未遂的情況下求婚,哪個女人會答應,哪個女人就是腦抽。
「砰」的一聲柏少將鑽戒盒重重地擱在床櫃子上,他側身躺在床上,竟然霸道地下逐客令:「不嫁就出去!」
( ☉ o ☉ )啊!
這,這是我的房間,這,這裡是靳宇辰的房子啊!
看著那剛硬的背影,我繼續愕然。
「還不滾!」
( ☉ o ☉ )啊!
我那一叫沒出息,竟然裹著毯子就這麼灰溜溜地出了門。怎麼面對他農奴的本質就出來了,我為自己的窩囊扼腕歎息。=0=
躺在沙發上,我是再也睡不著了,這也忒莫名其妙了!柏少到底在搞什麼啊!我一個翻身,地上傳來很沉悶的聲響,我痛得直想喊娘,灰頭土臉地起身竟然發現身上光溜溜一片!想起剛才柏少扯了我的浴袍我就沒拿回來。所以現在,唯一的遮羞布是眼前的毛毯!=0=
不行,這也忒丟人了!我總得去房間拿件衣服穿穿,萬一明早柏少起床了我卻沒有,睡姿那麼差,這毛毯早上起來還不知道在哪了,被柏少看到還不知道會發生什麼。
推開門,我輕手輕腳地進去,再小心翼翼地挪到衣櫃前,「咯吱」衣櫃門一開我本能地回頭看看有沒有吵醒柏少,可是當我一回頭我就開始鄙視自己,這裡明明是我的房間啊!想著我就覺得我來找衣服是理所應當,於是動作也變得大大咧咧。
「找衣服呢。」
「是呀。」
我手上的動作生生頓住,慢動作地扭頭完全忘了有一隻手我是該用來拿毛毯的,卻不想拿來捂嘴了。
然後我回頭後的情形就是這樣:
柏少剛好側了身給我開燈,我恰巧扭頭不敢置信地摀住了嘴巴,另一隻手還不忘在衣櫃裡鼓搗,那毛毯就在他面前一絲絲地滑落,毫不含糊地全盤落地。
室內一片亮堂,柏少臉色古怪異常,我動作僵硬瞬間石化。
「咳……」他的輕咳首先打破沉寂,「身材不錯。」
我刷的蹲下身,恨不得把整個人塞進衣櫃,顫抖著手摸起那毛毯,柏少一個跨步,我立馬大叫:「停!別動!」
柏少擰眉,我尷尬地笑著:「抬一下腳,你踩到毯子了。」
「……」
迅速將自己包裹,我站起身感覺室內的氣氛越來越古怪,「你,你繼續睡覺……我……」衣服沒拿到我又灰溜溜地準備遁走。
我沒有想到柏少竟然上前一步從身後將我一把抱住,他的臉埋在我的頸窩,聲音低低:「別走了。」
我僵住,他扳過我的身,只是低眼將我凝望,他說:「我覺得自己忘了一些東西,不知道為什麼我會傻傻地認為自己是忘了你。」
我繼續驚愕,他的吻卻已經鋪天蓋地地襲來,人在壓力之下總會做出些自己控制不住的事情,而我就是在柏少的壓力下再次忘了裹毛毯,眼看著它快掉地上我只是想俯身撿毛毯而已,接吻時不專心導致的後果可能會很嚴重,比如現在的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