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段時間柏少一直陪在我身邊,走在路上大多都是他牽著我的手,他牽得很牢很緊,生怕一放手我就會消失一樣,我們去了奧地利的各大風景名勝和文化遺產,其中維也納音樂廳是最讓我鬱悶的,演奏著那些我根本就沒聽說過的古典音樂實在讓人昏昏欲睡,等出來是柏少抱著睡醒惺忪的我,那時候那些欣賞音樂的群眾看我的眼神有多鄙視,鄙視到我恨不得從柏少的懷中跳出來,只是柏少臉上毫不介懷,我就安然地圈住他的脖頸,將腦袋埋在他懷裡,其實這樣很好,時間久了,我發現自己很貪戀他的懷抱。
「你什麼時候這麼黏人,明天回國,東西都收拾好了?」柏少在鏡台洗漱,我洗完澡穿了件絲薄睡衣在他身後緊緊抱著他。
將臉貼在他赤luo的後背,我說:「來的時候是我收拾,現在回去,換你了。」
「到底發生了什麼,你的膽子真是越來越大,你這是在命令我?」
「我哪敢命令您啊!」環在他腰間的手緊了緊,我問:「柏少,我以後都這麼黏你,好不好?」
手上有冰涼的觸感,是柏少的手,他輕輕捏了捏我的手,「嗯。」
浴室裡面靜默了一會兒,柏少說:「你這樣子,我沒法洗澡,先去床上等我。」
我抬起頭,探出腦袋看向鏡中的柏少,明知道有些問題不能問,問了有些東西就會破裂,可我不要那種脆弱的愛情,只想要個明確的答案,「柏少,你為什麼娶我?」
他的身子明顯一顫,沒等他開口,我繼續問:「真的是為了別的女人?你因為賭氣才娶我!」鏡中的柏少已經面無表情,我卻看著鏡子笑了,「其實無所謂啦,就算為了別的女人,你還是娶了我啊!只要你現在喜歡我就好了嘛!」心裡很苦,我覺得自己問這種白癡問題,最後又自己回答,明知答案是這樣卻還要問出口,像個白癡一樣。
柏少轉身,墨黑的眼眸定定地望著我,「我只是想娶你,沒別的女人。」
聽到這句話,心裡的黑暗似乎悄然散去,桑彤跟他之間明明有過什麼,我卻當成什麼也沒發生,只是柏少說了,我卻選擇了相信,他既然說沒有,那就是沒有。我要的愛情明明不是這樣的,可是我卻選擇了接受,以前我告訴自己,我愛的人要全心全意只愛我一個人,在我出現之前他必須留著空白等待我。
只是現在根本就不可能,柏少在之前肯定遇到過很多女人,並跟她們發生了關係,而我自始自終都只有他一個人,有時候會覺得自己吃虧,可是想到既然我選擇了他,就該全心全意對他,很多時候我抬眼望天,竟然深刻地領悟,在愛情的世界裡從來沒有公平,只有他虧欠你,我虧欠他,因為互相虧欠所以我們走在了一起,只為償還雙方欠下的債。
心裡正想著這句話真夠經典,改天一定要寫到小說裡面貼到網上跟大家分享,柏少突然輕佻地勾起我的下巴,似乎故意緩和氣氛轉移話題,「你出國一次智商長了不少。」
我一翻白眼,「我智商本來就高,只是還沒被激發出來!好了,你洗澡吧,我去睡覺了。」我轉身想走出浴室,手腕上一緊,柏少順手一拉很輕鬆地就把我帶進他懷裡,突然間貼上他赤luo的胸口,我臉上立馬升起一股潮紅。
柏少灼灼的氣息噴在我臉上,我聽到他低沉沙啞的聲音飄蕩在我耳側,「要不一起洗。」
感受著他曖昧的吐息,我連耳根子都紅透了,兩個人一起洗那不是鴛鴦浴了,咳,我很純潔的,不幹這麼噁心的事,絕對不幹!
「我,我洗過了。」淡定,淡定,淡定!
「那再洗一遍。」那股氣息來到了我的脖頸,我努力鎮定,乾咳幾聲:「兩個人一起洗那不是……咳……敗壞風氣。」
一聲嗤笑,「就是你想的那樣。」
我被嚇到,「我什麼也沒想到,沒想過洗鴛鴦浴……咳……咳咳咳……」
笑聲越來越大,身上又燥熱無比,耳邊的聲音更加沙啞,「鴛、鴦、浴……」
我羞澀難當,情急之下,就拿出了鈔票必殺技,「洗,跟,跟我洗澡要付錢的!沒錢我打死不幹!」
本以為柏少會鄙視於我的庸俗,最後將我一把推出門,憤憤地丟下一句:「庸俗!」
「好,一千萬。」柏少說得一派輕鬆。
我瞬間呈雷劈狀,洗個澡,一,一千萬?!
「嫌少?五千萬……」柏少一說完,我徹底被雷劈中,五,五千萬!!!!!!!
「總裁,我幫您擦背!」前所未有的狗腿,我小心地攙住柏少,像極了古時候太監扶老佛爺的姿勢。
柏少額前的青筋跳得那一叫歡快,被我一步步攙扶到了浴池旁,我依舊諂媚地說:「總裁,您小心地滑。」
我看到柏少手上的青筋也跳了幾拍,把他伺候到了浴池裡面,我低頭哈腰,「總裁,您覺得水溫怎樣?」
柏少的臉色已經很難看,但還是涼涼地開口,「有些涼。」
「您稍等,我去給您調水溫!」我赤著腳想跑去調水溫,卻不想腳腕被人扣住,我愕然地扭頭,「總裁,您還有什麼吩咐?」
柏少的面皮一抖,一副要殺人的樣子,我掙扎了一下,想了想他是不是覺得我這個做妻子的伺候到這種地步所以不好意思了,於是我看著他虔誠地說:「總裁,您付了那麼多錢,我做這些是應該的!」
我看柏少全身都要抽搐了,臉色鐵青無比,看著他我繼續問:「總裁,您哪裡不舒服?總裁,要不……啊!」我話沒說完,柏少手上一使力,我直直跌進了那個偌大的浴池,被嗆了好幾口水,露出水面,我憤懣無比,都伺候那麼周到了他還想幹嘛,我看著他憤憤道:「你幹嘛!」
柏少沒理我卻是一頭栽進水裡,不一會兒功夫他重新露出水面卻是在我面前,只跟我的臉隔了幾寸,手一伸將我拽進他的懷中,他的臉色陰森森,聲音也是陰惻惻,「不要挑戰我的極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