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冷笑,故意冷嘲熱諷:「你不喜歡她,難道還喜歡我呢!我說大總裁,你要是喜歡我就跟我說,你不說我怎麼知道你喜歡我,萬一我喜歡上別人,你說我們該怎麼辦!」
這一句完全是玩笑話,我莫初夏還沒自信到這種地步,卻不想柏少的臉色變得古怪異常,剛才還是滿屋的火藥味,一瞬間,似乎這裡被火藥炸成了平地,雖然寧靜了卻恢復不到以前的祥和,室內越來越沉寂,我深深反思於自己剛才的話,是不是太過分了,仔細想了想也沒說什麼過分的話。
我寧可柏少破口大罵也不想看見他平靜地站立,神色複雜地看著我,卻一言不發,他突然背過身去,那挺拔的背影冰冷地對著我,「我,喜歡你!」
我渾身一抖,瞬間呈雷劈狀,剛才應該沒聽錯,柏大總裁說,說……他說什麼?
因為柏少一句話,我身上難得出現的氣勢很快煙消雲散,整個人也變得猥瑣無比,狗腿無比,顫巍巍地問:「您,您說什麼?」
柏少又突然轉身手一伸就將我攬進他的懷裡,我下意識地反抗,不管我怎麼掙扎,柏少手一繞將我緊緊箍在他懷中,「初夏,你是我的,是我的!」
我還是沒反應過來,卻已經停止了掙扎,因為柏少實在將我抱得忒緊,我再怎麼掙扎也是浪費自己的力氣,就這樣我被渾渾噩噩地抱起,再渾渾噩噩地被柏少抱進了房間,然後渾渾噩噩之間我被柏少扔上了床,那個,我們剛才還在吵架來著,我採取的是主動攻擊戰術,後來我們倆的吵架功底平分秋色進入了相持階段,怎麼現在這麼快進入防禦階段了!
睜眼看著眼前的男人,他只是俯身享受美味般舌尖在我脖頸上遊走,他一遍遍親吻我的嘴唇,我卻毫無招架能力,他剛說什麼來著,他說他喜歡我,我是不是聽錯了?
當柏少離開我的唇瓣,我無意識地呻吟了一聲,見狀他眼中盛滿了笑意,低頭更加溫柔地親吻。
「阿嚏——」關鍵時刻,我老是掉鏈子,鼻涕險些飛奔到柏少的臉上,他蹙了蹙眉,似乎此刻才注意到,聲音冰冷卻滿是關切,「衣服怎麼濕了!」
我無語地看他,這衣服一直都是濕的啊!這麼濕他竟然沒發現,從淋雨到現在我可沒換衣服呢!
「阿嚏——阿嚏——」我連打了幾個噴嚏,突然發現全身都涼颼颼,忍不住抱起手臂,不會那麼衰吧,我現在一點都不想生病啊!
「快把衣服脫了!」說著柏少就要上來脫我的衣服,我立馬抱胸做出一副純潔的樣子,搖搖頭表示不脫。
柏少雙眉皺得很緊,「脫了,不然會感冒。」
我抓緊衣襟一副要被強jian的樣子,只是咬著下唇一個勁地搖頭。
柏少的臉色陰沉沉,只管伸了手扒我衣服,這個節骨眼上,我充分發揮了自己的想像力,立馬搖頭順便喊了幾聲「亞麻跌」,柏少臉上一陣扭曲,「別鬧了,萬一生病怎麼辦!」說到這裡他突然想到什麼,眼中閃過一絲欣喜,「你剛跟靳宇辰也是這樣?」
我還沒反應過來他在說什麼,愣了半響才想起我就怕靳宇辰生病才脫他衣服嘛,於是毫不猶豫地點點頭,柏少的心情似乎一下子轉好,更加賣力地扒我衣服,語氣輕柔到極點,「乖,把衣服脫了。」
「我,我害羞啊……麻煩你出去。」當我說出這句話,柏少的臉色立馬變得古怪,俊美的臉上似乎浮現了幾許紅暈,最後他的唇角卻揚起了優美的弧度,看著我,他認真地說:「初夏,我是你丈夫。」
因為這一句,我乖順得像只小綿羊,柏少修長的手指輕柔地解開我的衣扣,他的身體從來都是冰涼的,可是此刻卻像灼熱的蠟滴在我的身上,柏少臉上的紅暈未褪,我自己全身卻燙得可怖。
幫我掖好被子,柏少冰冷的手掌突然覆上我的額面,他皺了皺眉,俯身將他那光潔的額頭貼上我的,那時候他的呼吸均勻有力,一絲絲噴灑在我的臉頰,癢癢的,心裡卻是說不出的溫暖。
「有點熱,可能是發燒。」說著他到外面叫了傭人拿了退燒藥,餵我吃了後,他又去衣櫃前給我翻衣服,此時我才發現這裡是我自己的那個房間誒,那個衣櫃,還真是空空如也,想到柏少一轉身就把送我的衣服給了桑彤,心裡又開始不好受,我真是容易哄,本來氣勢十足就準備跟他冷戰幾天,大不了賠上身家性命跟他鬥一鬥,沒想到他一句「我喜歡你」就徹底將我俘虜。我是個杯具,我準是個杯具!
看他在衣櫃前踟躕,我又開始冷嘲熱諷,「衣服都送人了,還找什麼!」原來我是生病了,發燒了,所以腦袋燒壞了,說話有膽了,難怪今兒個底氣那麼十足。
柏少扭頭,涼涼地看了我一眼,「我的玫瑰不也給你賣了。」
我一時語塞,又只能乾瞪眼,那誰說的,萬事萬物相剋相生,前有我賣人家玫瑰,後有人家轉送我的衣服。他還真是錙銖必較,我賣個玫瑰,他就轉送了那些衣服。做事情還真是一點虧都不讓自己吃。
見我吃癟的樣子,他嗤笑一聲,「那些衣服,你穿不了放著也沒用,所以轉送給了桑彤。」
他是在給我解釋?高傲如柏少能低聲下氣給我解釋,我也算是功德圓滿了,不能那麼小氣,老計較這些,於是我心裡又歡快了,閉了眼裝屍體。
腦袋有點昏沉,鼻子裡好像被塞了兩坨棉花,悶悶的不能喘息,真是造孽,都啥時候了還來病,淋了這麼多天雨也沒見生病的!真是挺難受,我揉了揉鼻子,翻了個身想睡覺,模模糊糊間好像聽到電話鈴聲響了,痛苦地皺了皺眉,這個時候打什麼電話呀!閉著眼我伸手摸了四周,電話鈴聲卻突然停止,摸了老半天就感覺摸到了什麼涼涼的東西,剛好我身體熱著,腦袋漲得像要爆炸,我挪動了身體,靠近那冰涼的物體,手一伸將他抱著,額頭緊貼上那冰涼物。
恰在此時,似乎有一雙手將我攬了過去,我更近地貼近了那一抹冰涼,朦朦朧朧間我好像聽到有人低低地喚了聲,「初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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