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皇鍾從鴻鈞老祖突然離開,一直守在家門口等候,就怕他回來,第一時間沒有看到。那抹白色的身影從天空上飄然而落,東皇鍾立馬帶著笑容迎上前去,甜甜地說:「相公,你回來了!」
「丫頭,這個給你!」鴻鈞老祖從背後拿出一朵盛開的雪蓮花,輕輕地放到東皇鐘的手裡。
東皇鍾看著手裡這剛盛開不久的花兒,感動地不已。她認為老祖突然離開,並故意假裝冷漠,是為了給他採摘這朵雪蓮,讓她驚喜才這樣的。不過那種不安還是留在了她心頭,撲進老祖懷裡,嬌羞地說:「有相公在身邊,比送我什麼花兒都讓我驚喜!」
其實她很想說,他的突然離開,讓她很不安,很害怕。最後她選擇了不說,兩人才認識不久,剛有的情愫沒多牢固,要求太多可不是明智的做法。
「傻……」鴻鈞老祖打橫抱起東皇鐘,走進了茅屋。
明媚的大眼眨都不眨一下,直勾勾看著鴻鈞老祖,心底深處還是擔心,他會突然消失。
鴻鈞老祖知道先前的態度多少讓她有點不安,為了轉移她的想法,故意曖昧地說:「丫頭,你在勾引我?」
東皇鍾連忙翹起嘴,「相公亂說,人家只是單純欣賞你,誰叫你長得那麼好看呀!」
「別叫相公了,叫大爺吧!我喜歡你叫我這個!」鴻鈞老祖的元神吃肉體的醋了,雖然都是他本人,可是他才不要和那個只會下半身思考的肉體叫法一樣。
「為什麼要改稱呼呢?」東皇鍾不解。
鴻鈞老祖低頭輕聲說:「這是情趣,傻丫頭!」
「哦……」傳承記憶裡有情趣這個詞,可是卻沒有告訴她何謂情趣,不懂就沒抗議的權利,她打算接受這個新稱呼。
「叫一聲來聽聽!」勾起東皇鐘的下巴,鴻鈞老祖期待地笑著要求。
痞子般的笑容,似個壞調調的男人,讓東皇鍾很難為情,可是嘴上自有意識,嬌嗲地喚了一聲:「大爺……」
這聲大爺太有青樓裡姑娘叫恩客的誘惑力了,鴻鈞老祖立馬就為此熱血沸騰。話說元神主宰的神智,還沒嘗過東皇鐘的味道,也不管還是午後,直接抱著嬌軀進了內室。
天地之間最讓人想入非非、激情澎湃的聲音一會就從茅草屋飄了出來。
那天以後,鴻鈞老祖和東皇鍾一直生活在峽谷裡,隔著神仙眷侶般甜蜜的日子:
每日晨曦,清江在陽光下的照射下,映照出金子般的流麗,東皇鍾穿上五彩的霓裳,踏上璀璨的水面,似一朵含露盛開的花朵,又似一隻美麗的鳳凰,翩然而舞,朝日而歌。而鴻鈞老祖白衣裹身,玉冠束髮,手執蘭笛,凝望著心愛的她,玉指彈跳,為伊人吹來清風相伴,芬芳繚繞。
每日入夜,皎潔的月光籠罩著清江,碧水倒映一彎星輝,似朦朧面紗背後隱約的傾城秀色。銀白的清江似白綾,東皇鍾玉足臨水撈明月,蘭花玉指向空掬星辰,明眸流傳,嫣紅輕啟,天籟撩開夜如水。而鴻鈞老祖臨空駐足,眸光彙集,笛聲和鳴,只為江上月光仙子而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