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安排好了?」身未回,他淡漠的問著身後之人。
「一切都已經準備就緒了!」南宮靳看著眼前有些陌生的背影,輕輕一歎,還是有些不放棄的問出口來,「皇兄,為何要調來那批死士?幾百人呢?」,
自從皇嫂去世後,皇兄整個人都變了,天天把自己易容成墨流殤不說,前幾天,不僅飛鴿傳書把東興的精兵調到邊境,現在又調出了那批很少動用的死士,難道,就像他所說的那般,這個天下太過平靜,想用這些人血來給皇嫂陪葬?
如果真是這樣,那該如何是好?
一場血雨腥風,必將生靈塗炭。
天下,將再無寧日。
想到這,南宮靳的心情不由得沉重起來,只是面對眼前這個似乎已經無心的男子,卻不知該說些什麼。
要讓他停手,除非能讓那個死去的女子再活過來。
只是,誰都知道,這已經是不可能的事情!
久久,兩人就站在那裡不語。
直到南宮靳突然想起了什麼,從懷中拿出一封小巧的信來,「對了皇兄,這是六哥從京城傳來的信!而且還送來了一個宮女,說是你看到這封信就知道原因了。」此時守在京城的六哥幹嘛這麼神秘的送來一個宮女?真是奇怪。
而且送那個宮女來的人竟然還是不死前輩師徒,誰能告訴自己到底出了什麼事?
孟少白那小子據說是燕國失蹤多年的太子殿下,自從皇嫂去世後,他也沒跟著他的父王母后回國,只是天天不住的在皇嫂跌落的懸崖下和周邊尋找著。
這一找,就是一個多月。
如今,他竟然捨得離開京城,跑來齊國這塊是非之地,事情真的是很不對勁!
這邊,南宮靳苦思冥想著。
那邊,南宮絕接過信,撕開封條,然後低首看著,看著看著,他的臉上慢慢地出現了一抹異色,全身竟然輕微的顫抖起來,似是有些不敢置信。
看到他的轉變,南宮靳一時好奇也湊上去看了起來,越看,他的嘴張的越大。
難道老天真的聽到自己剛剛的祈求了嗎?
那個老是逗著自己的皇嫂真的有可能沒有死嗎?
只見信上這樣寫到:宮女喜鵲被人擄掠,幸被侍衛救下,在臣弟的審訊下,喜鵲告知,皇嫂和她不是這個時代之人,而是來自未來,從皇嫂的憑空出現,到皇嫂特立獨行,不似一般女子,臣弟認為此話可信,且皇嫂落崖後,蹤跡全無,故臣弟猜測,皇嫂有可能還活著,具體情況臣弟已派人把喜鵲送去,詳情皇兄可問她!
短短的幾句話,讓南宮絕已經死去的心慢慢有了希望。
但是他的心,此時,有些亂了。
他呆呆地看著手中的信,眼前,那個清冷隨性的容顏慢慢地浮現在腦際,晨曦,你真的有可能還活著嗎?
如果活著,為何卻不出現,難道,你還沒有原諒我?真的恨我如此之深麼?
還是,因為你不是這個世界的人,這裡讓你太過傷心,所以你已經放棄這裡回到了自己的世界?
不要,晨曦,我不准你離開我!
晨曦,你可知道。
沒了你,我已經失去了全世界。
沒了你,我已經生不如死!
晨曦,不要放棄我好麼!
忍住胸際一呼吸便能扯動出的痛意,南宮絕身形微晃,白衣捲起一陣風,清冷似水,眨眼間,山谷中已經失去了他的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