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我要見皇上!」浣衣房內,趙羽涵發瘋似的想衝出大門。
她怎麼也接受不了,她一個高高在上的皇后娘娘眨眼間,就被貶為最為低下的奴婢,不,皇上是不會這麼對待自己的,趙羽涵的眼中閃著狂亂的色彩。
只是,腳步還未踏出大門,就被幾個大內侍衛硬生生的攔在了門口,「趙羽涵,你想幹什麼?貶入浣衣房罪人是不能出這個院子的。」
只見其中一人面無表情的看著她,語氣嚴肅的對這個曾經的皇后娘娘沒有一絲的尊敬。
「你這個奴才,竟敢這樣和本宮說話!」趙羽涵停下腳步,惱怒地反手往那個侍衛打去。
「十……」一旁其他的幾個侍衛驚呼出聲。
只是口中的話硬生生的被這個青衣侍衛投來的眼神壓入了腹中。
看到迎面襲來的一掌,只見,這個青衣侍衛冷冷一笑,身形輕轉,快如閃電的站到了她的身後,她的一掌已經落了空。
「趙羽涵,你以為你還是皇后娘娘嗎?」他語帶譏諷的淡淡開口。
「你——」趙羽涵回身,狠狠地看著他。「你竟敢這樣戲弄本宮!」
「本宮?」像似聽到了什麼天大的笑話般,這個青衣侍衛突然仰天哈哈大笑起來,半響,笑聲方歇,他冷冷的看著眼前依舊囂張的女子,眼中滿是不屑。
「趙羽涵,你的夢還沒醒嗎?你以為你還是那個可以一手遮天的皇后娘娘嗎?不,你什麼都不是了,你現在只是這宮中最為低等的奴才,你以為你為什麼還能活著,你以為皇上他是在乎你嗎?不,皇上這樣是要讓你明白,他要把你最在意的東西一點一點的從你的手中拿走,從此以後,你在他心中,就連一個奴才也不如。」說完,青衣侍衛的臉上揚起了淡淡的鄙夷,對於眼前的女子,他有的只是無盡的痛恨。
這一切的悲劇,都是由她引起的。
如果不是她。
那個清冷如竹的女子不會死的這般淒慘。
如果不是她。
皇上不會變成今天這副模樣。
現在,她得到這樣的懲罰,完全是咎由自取,怨不得任何人。
而他,則恨不得把她碎屍萬段才能解心頭之氣。
「不,你是騙我的,我不相信皇上會這樣對我。」趙羽涵瘋狂的搖著頭,而後,她突然眼睛一亮,似是想到了什麼,「你這個大膽的奴才竟然敢這樣欺騙本宮,還不快給本宮滾開!否則,本宮定不輕饒。」
「滾開?」青衣侍衛突然玩味一笑,「尊貴的前皇后娘娘,如果我不滾開呢?」
「那就休怪本宮不客氣了!」說完,趙羽涵突然詭異的一笑,藏在袖中的一根金釵猛地往他刺去,眼中帶著不顧一切的狠絕。
「哼,不自量力!」青衣侍衛冷冷一哼,反掌往她刺來的手臂抓去。就在他手掌快要接觸到她胳膊的一瞬間,一個有些驚慌的身影從斜地裡猛地衝了出來。
「放開我家小姐。」
春桃沒想到自己稍不注意,小姐會偷偷地跑了出來,當她看到趙羽涵正在用一根金釵往一個大內侍衛襲去時,一時,嚇的心都快脫離心口了。
於是,一時心急之下,她不由分說飛身就想隔住那個青衣侍衛抓向趙羽涵的手。
但她這一用功力,肩上還未癒合完好的傷口再次撕裂開來,霎時,她的肩再次被一片血紅給侵染了。
「咦,你就是那個狼狽為奸的小丫頭?」只見這個青衣侍衛嘻嘻一笑,毫不費力的制住了春桃的攻來的手掌,並且順手一點,點住了她的穴道。
而趙羽涵則被另外一個侍衛制住了。
「你,放開我!」因為受了傷,功力只剩下一半,對著眼前的男子,她無力反抗。春桃眼帶哀求的看著眼前的男子。
「放開你?」青衣侍衛眼光流轉上下打量她一番,突然,他冷冷一笑,再次出指點上了她的啞穴。
趙羽涵,如今你身邊還有這個忠心耿耿的丫頭,如果我帶走了她,你會如何呢?
淡淡的淺笑中,他不由分說的帶著春桃緩緩離開。
「十爺,這個人怎麼處置?」
身後傳來這樣的問話。
「讓裡面的人好好的招呼她?」前方的身影未做停留,只是,卻眉頭微皺,有些厭惡的扯去了臉上的易容。
一個熟悉的面容霎時出現在眾人的眼前。
原來,這個青衣侍衛,竟然是十王南宮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