陰沉駭人的天牢中,此時,傳來陣陣血腥的氣味。只見一間擺滿刑具的牢房內,一個高大的男子揮舞著皮鞭,往綁在牆上的一個青色身影揮去。
皮鞭落下,在那人身上留下條條斑駁的血痕,濃郁的血腥味充斥在牢房的各個角落,那人,卻依舊不吭一聲。
「陳澤,住手!」南宮絕冷眼看著這一切,嘲諷的看著渾身血污的男子,「怎麼,還是不說是嗎?」薄薄的唇一張一合,溢出口的話語依舊冰冷無情。
「是皇上!」陳澤收回手中的皮鞭,無聲的站到一旁。
「哼!」那個青衣男子抬起青紫腫脹的臉,恨恨的看著南宮絕。
「你以為此時皇后還能來救你嗎?」南宮絕譏諷的一笑,慢慢走至他的身前。
那日,他帶著一個宮女偽裝成曦兒的模樣把辰派去的人引到相反的方向,從而讓一切憾事發生,這個人,死千次都不足抵去他的罪孽。
雖說捉了他。
但也讓辰手下的幾個高手丟失了性命。
這個人,武功已臻江湖一流高手的行列,趙羽涵到底還有多少事情瞞著自己?
原來,這麼多年來,他一直生活在一片謊言之中。
現在,她應該已經接到聖旨了吧!
成為一個廢後,對與她來說,該會是什麼樣的打擊!
他現在可是期待的緊呢!
「你對她做了什麼?」青衣男子目呲俱裂,終於忍不住開口。
「做了什麼?你說呢?」猶如貓捉老鼠般,南宮絕微微偏頭,似笑非笑的看著他,一切,都在他的掌握之中。
「你——」青衣男子睜大腫的只剩下一條縫的眼,使盡全身的力氣想掙開身上固定在牆上的鐵鏈,掙扎著往南宮絕撲來。
「哼,不自量力!」南宮絕冷哼一聲,長指一揮,幾道破空聲傳出,就見著青衣男子目光渙散,猶如得了失心瘋般呆呆地站在原地。
「回答朕,你到底是誰?」明明是八月的酷夏,南宮絕的週身卻散發出漫天的寒氣,幽深的眼,此時是深不見底酷寒,冰冷的無任何感情,他的冷,他的寒,讓這個天牢的空氣如同凝結般,讓人窒息的喘不過氣來。
「青尨。」青衣男子似是被控制般,喃喃自語。
青尨?
南宮絕眼中的冷意逸上眉心,他不是江湖上有名的殺手之一嗎?神情微動,「你怎麼認識皇后的?」
「我是她的師兄!」青尨神情依舊一片茫然。
師兄?
「哈哈——」南宮絕聽他這樣一說,突然忍不住的大笑出聲。
師傅啊師傅!你不愧號稱武林魔尊,原來,我和辰並不是你唯一的徒弟,原來,這一切,都在你的算計當中。難道當初,救了我和辰,也是在你的算計中嗎?
眾人皆被這渾厚的笑聲震得氣血翻湧。
紛紛抬起驚愕的眼看著眼前笑的瘋狂的男子。
一時,不由得心驚膽戰。
久久後,南宮絕才緩緩停下笑聲,他凝神看著眼前神色渙散的青尨,唇邊突起掠起詭異的一笑,一陣氣流湧動之後。
「啊!」的一聲慘叫,在牢中響起。
再看,青尨的雙眼血肉模糊,霎時,血色迷漫在整個牢房中。
「南宮絕,我做鬼也不會放過你!」青尨也被這鑽心的疼拉回了心神,他嘴唇顫抖,眼前已經一片黑暗,他依在牆上,那徹骨的疼,失去眼睛的痛,讓他再也無法平靜下來。
南宮絕淡淡地看著眼前被血污浸染的人,臉上無絲毫的波動,你不是會攝魂大法嗎?如今,沒了眼,你如何再去攝魂,想到這,他頗為可惜的輕輕一歎,「是麼?那朕等著。」
鬼嗎?
他已經身處地獄了,還會怕鬼嗎?
他淡淡的轉過身往牢門走去,孤寂修長的身影,慢慢地消失在眾人的眼前,徒留一室的酷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