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辰,你知道嗎,我真的愛她,但我卻從未告訴過她,我只是一味的傷害她,一味的要求她,現在,她不要我了,這是我的報應嗎?」唇邊,揚起一抹淒絕的笑靨,只是這笑僅僅只是留在唇角,眼底,心底,依舊是濃的的化不開的寒冷。
為什麼要到這個什麼都失去的時候,他才明白這一切。
「皇兄,皇嫂這麼善良,我想她是不會怪你的。」是啊!那個淡然如風的般的女子如果現在還活著,她應該也會這樣做吧。
南宮辰眼中含著淡淡的水汽,滿是悲涼,這樣的皇兄他是陌生的,有些不敢相信,眼前這個陷在哀傷中的男子,會是他那個一向冷冽無情的皇兄。
「不會怪我?她真的不會怪我嗎?」收起那份冷如冰霜般的淺笑,南宮絕喃喃自問,整個人都似失了魂。
「皇兄,你因為喝了忘情水忘記了一切,才造成今天這副局面,這,不是你的錯!」他滿身的絕望哀傷讓南宮辰閉上眼,不忍再看。
「忘情水麼?」南宮絕緩緩站起身,眸中帶著嗜血的光芒。是啊,他怎麼會忘了這一點,這一切都是因為趙羽涵而起,她怎麼能置身事外。
自己現在的痛苦全是拜她所賜,她,怎能獨善其身。
曦兒,你在那兒是否很是孤單,那我就讓這個天下來給你陪葬,可好?
想到這,南宮絕回首,往南宮辰揚起一抹燦若星辰的笑意,只是,眼中卻翻起了漫天的血色,讓人忍不住窒息其中。
看到他的笑容,南宮辰心中猛然一驚,皇兄的眼中殺氣太濃、太重,看樣子,皇兄即將要大開殺戒,這個天下,將不會太平,皇嫂,如果你地下有靈,告訴臣弟現在該怎麼做好麼?
「皇兄,你——」
「辰,你說曦兒一個人在崖底是否會孤獨!我怎麼能讓她一個人孤零零的呆在那兒?」南宮絕抬起頭,依舊淡淡地說著,視線不知落在何方,整個人被一種淡淡的疏離包圍著,讓人靠近不得。
「皇兄,你想做什麼?」南宮辰一驚,心中的不安越來越大。
「陪葬!」南宮絕嘴角緩緩勾起,淺笑間,讓人心驚膽顫,不寒而慄。
他慢慢地走出房門,陽光照在他的臉上,仰起頭,強烈的陽光照的他的眼睛有些睜不開,夏日的陽光依舊炙熱,只是他的心中,剩下的,只有一片酷寒。
風漸起。
天空眨眼之間也變得陰沉起來。
南宮絕繼續緩緩走動著,風掀起他衣袍的一角,他的週身漸漸被一股說不明的絕然之氣包圍著,冰冷無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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鳳凌宮內
趙羽涵驚恐的看著步步逼近的男子,不斷的後退。
「絕,我是羽涵啊,你不能這麼對我!你答應過我爹說要好好照顧我的,你不能為那個該死的女人來殺我!」
「不能?」南宮絕站在離她幾米遠的地方,目光穿透她的臉,直逼入她的靈魂,想起她曾今設計,誣陷林晨曦的過往,他的嘴角緩緩勾起一抹極冷的弧度,一臉莫測的看著她。
「趙羽涵,就因為一句承諾,我傷了此生最愛的人,就因為一句承諾,我被你利用,親手殺了曦兒,現在你還在跟我說承諾!」聲音,冷似萬年寒冰,對於眼前的女子,現在,他,已無一絲的憐惜。
「絕,這一切都是因為我愛你,難道愛你也是錯嗎?她林晨曦只不過是你找來給我的替身,她有什麼資格讓你愛上她?」看到他的冷漠,趙羽涵不顧一切的大喊出來
資格?
南宮絕突然譏諷的一笑,「趙羽涵,地獄,還是由你來陪我一起進吧!」
失去了曦兒,他就已經身處在地獄之中。
眼前女子那張依舊美麗的容顏,此時已引不起他心中的任何波瀾,不想再看到這張滿懷心機的虛偽面孔,他身形微動,手一揮,已點上了她身上的幾處大穴,不一會,就聽到女子那聲聲的慘叫聲迴盪在鳳凌宮的上方。
南宮絕慢慢地邁出鳳凌宮,身後趙羽涵躺在地上蜷縮著身子滿臉痛苦的哀號著。
聽著身後的哀號,南宮絕的臉上,揚起一抹嗜血的笑意。
趙羽涵,一切才剛剛開始。
你不是會武功嗎?現在我廢了你的武功,我要讓你也感受一下失去一切的痛苦,這種痛,你慢慢承受吧!
因為,這是你欠曦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