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麼高的懸崖,再加上這穿胸的一劍,她如何能活?
南宮辰和孟少白幾人就這麼呆呆地站在崖邊看著崖下深不見底的黑暗,神色淒然,身後,一陣瘋狂悲傷的笑聲拉回了他們的心神。
聽著這笑聲,一股莫名的壓力向眾人傾瀉而來,只是他們卻都無暇顧及,心中對南宮絕有著深深的不諒解,他雖說是中了忘情水的毒,但他怎麼能就這樣要了一個無辜女子的命!
趙羽涵驚恐的睜大雙眸看著眼前似乎即將瘋狂的男子,他這是怎麼了?難道他想起了什麼嗎?只是,這怎麼可能?
久久之後,南宮絕緩緩停下了笑聲,一雙眸子裡悲痛欲絕,腳步再往崖邊邁出一步,他低下頭,看向那個深不見底的谷底,只要再邁一步,他是不是就可見到她了。
「皇兄你——」心中雖對他有著不諒解,南宮辰卻被他此時生無可戀的模樣感到心驚,不由得有些擔憂的叫了出來,皇兄現在這幅模樣怎麼像是想起了一切?
「辰,你以為我在做什麼?跳崖嗎?」南宮絕身未轉,嘴角揚起一個絕美的弧度,冰冷無情,「辰,你放心,現在還不是時候。」
是啊,現在還不是時候?自己為何會變成現在這幅模樣,為何會狠心的親手殺了她,這一切,他都要弄明白,這,是他欠她的。
「告訴我,我到底出了什麼事?」南宮絕冰冷的話語再次出口,聲音冷徹心扉,竟似三九寒冬一般,無一絲溫度可言,霎時驚醒了所有的人。
是啊,他到底怎麼了,竟然會忘了她,竟然能親手殺了她!
「皇兄,你——」南宮辰回過神來,有些心驚地看著這個有些陌生的兄長。
他知道這一切不是皇兄的錯,可是,畢竟,那個清冷如竹的女子命喪在他的手中。
「說。」沒有看他一眼,南宮辰依舊癡癡地看著林晨曦消失的方向,眼神越來越幽暗,越來越深冷,身上的那股絕望,慢慢在崖頂瀰漫開來。
「你中了忘情水,而這一切,應該和你的皇后娘娘有關。」孟少白神色清絕的看著他,幽深的眸中深不可測,清雅脫俗的臉上沒了往日的清冷,反而多了一縷譏諷的無情和冷酷。
想起從此以後再也見不到這個清冷似水的女子,心臟方向傳來的隱隱的疼痛讓他幾乎喘不過氣來。
「忘情水?」南宮絕垂下眼,喃喃一語,濃密的眼睫掩住眸底無情的寒光,而後像似明白過來,抬眼冷冷的看著崖前兩個渾身浴血的女子。
這樣冷漠無情的目光,看的趙羽涵不由自主的顫抖起來,一種發自內心的恐懼不由自主的湧上心頭。
「皇上——」趙羽涵抬起頭,看到南宮絕冷徹心肺的漆黑雙眸不帶一絲的情緒,瞬間她身體的血液凝固起來,絕怎麼會這般冰冷,這般的無情的看著自己。
南宮絕慢慢地走到她的身前,蹲下身子,冷酷陰鷙的眼沒有絲毫感情的看著她,薄薄的唇輕微的扯開一個弧度。
「羽涵,告訴我,你為什麼要這麼做?」南宮絕語氣輕柔的問著她,聲音雖輕,但聲音中的寒意,卻讓她在片刻間喘不過氣來。
「皇上,你怎麼了,我是羽涵啊!」趙羽涵嬌顏帶淚。
「你真的是她嗎?」南宮絕冷冷一笑,「告訴我,你為什麼要這麼做?那日,你給我喝的茶水到底是什麼?」
「皇上,你——?」趙羽涵身體一震,突然睜大眼睛不可思議的看著他,難到,他,真的想起一切了?只是,怎麼可能,這個忘情水根本就無藥可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