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第二天還是第三天了,為何她會感覺到自己的身體越來越冷了呢!現在已是初夏,這石室就是再冷,也不該讓她冷到快受不了的地步啊!
這兩天一直運功抵抗著從身體裡發出的陣陣寒意,但她卻發現效果似乎是越來越差了,真的不知道她還能撐多久!
外面的情形現在怎麼樣了,自從南宮澤上次來過後就沒再出現過,只是有人按時送來飯菜,
而來人一句話也不曾言語,只是默默的送來東西後迅速的離開。
輕輕地歎了口氣,再次閉目養神,運起純陽的內功往早已凍的有些麻痺的四肢百骸行去。
就在她剛運功不久,一個高大的身影快速的來到門前,手掌輕揮,寒光閃過,拳頭般大小的精鋼大鎖轟然落地。
她有些困惑的睜開雙眸,一個熟悉的身影映入眼來。
唇邊揚起一抹淺笑,任由他輕輕抱起自己的身子走出呆了幾日的牢房。
「曦兒……抱歉!」看著懷中女子不言不語的模樣,南宮絕目內一沉,知道他這次的利用傷了她,但事情走到今天這一步,他根本不可能回頭。
外面漫天刺眼的陽光讓她有些不適的閉緊了雙眼。
但卻絲毫沒有驅散她身上的那股讓人打顫的寒意。
還是不想說話?南宮絕歎息,把她擁的更緊,「曦兒……」
閉眸假寐的林晨曦,陡覺熱息撲面,讓她泛著寒意的身子稍稍溫暖,這才慢慢睜開墨玉般清澈的雙眸,「請問皇上有何要事?……」
南宮絕溫雅的面上劍眉微皺,「你身子怎會如此的冰冷。」
「難為你還能察覺。」林晨曦要笑不笑,輕扯唇角。
「怎麼回事?」
「不知道!」回答的乾脆利落。
「曦兒,你還怨我!」他扯唇苦澀一笑。
「臣妾不敢!」輕輕的偏首看向一側,她這才發現這裡似是郊外,不遠處連綿的青山鬱鬱蔥蔥,身旁的假山造型奇秀,只是此時那轟然大開的一側山石破壞了這份美景。
這地牢應該就在這假山之下吧!
只是如此隱秘之處他是怎麼發現的,而且這麼大一片的宅子怎麼沒看到半個人影?
就像是為了應證她這話的時候,一陣放肆的大笑傳入耳際,眨眼間,這幽靜的花園已被眾多的黑衣人包圍起來。
「南宮絕,今日就是你的死期。」玄衣魅影仿若從天而降,莫無涯目光如鷹,與南宮絕冷冽雙眸相較量,待看到他眼中那不屑的笑意時,莫無涯惱意更深。
看著眼前突然發生的一切,林晨曦有些微的詫異這個莫無涯何時和南宮澤攪合到一起去了。
「哦,是嗎?」南宮絕星眸半瞇,慵懶至極的邪魅一笑。
「你以為今天能走的了麼,皇兄?」莫無涯的身後,南宮澤緩緩走出,直盯著他懷內之人。
「不試試怎麼會知道。」南宮絕肆然一笑。「南宮澤,你以為和莫無涯聯手,就能得到你想得到的嗎,他履行諾言之時,便是你喪命之時!」
南宮澤聞言目射狠芒,色厲內荏,「南宮絕,你以為你的三言兩語便能行挑撥之實麼?本王不介意告訴你,老八那個蠢才剛剛已經命喪黃泉了,現在你正好給他做個伴!」
南宮澤他聰明如斯,豈能不知莫無涯的狼子野心?只是,為了登上皇位,但凡能使他成功的力量,他都不吝藉助。
就像是幽冥教一般,每年都要以大把的銀兩來養他們永不知足的貪慾,但為了登上大寶,損失一點銀子又算得了什麼!
「哦,你就那麼確定,不知莫太子殿下給你帶來了多少人馬?」
「不論多少,只要能制住你就可以,南宮絕,你不必再施拖延之術,還不快乖乖受擒,哼,否則……」
「否則怎樣?」
「否則本王必不會對你手下留情。」
「可我卻想不出束手就擒的理由。」南宮劍眉輕掀,似笑非笑,一聲長嘯出口,「瑞王,既然你四哥已經這麼迫不及待了,還不快快把你的見面禮送給他!」
院外,遙相呼應的長嘯聲傳來,不一會,層層的人影已將南宮澤莫無涯兩人帶來的手下圍在其中,手中閃著寒光的強弩讓人看的心驚。
不遠處,幾個青色的身影幾個起落之後,降落場中。
此時本應在江南的瑞王南宮辰正咧著大嘴巴,笑嘻嘻的看著已然變色的南宮澤,「四皇兄,好久不見,一向可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