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子,前方就是兗州城了。」一高大威猛的勁裝大漢打馬回轉,在一毫不起眼的破舊馬車旁低聲回稟,垂眉斂目,靜待主子指示。
車內的男子聞聽此言深邃目內斂下幾分深思,抬首看了看坐在對面的人兒,看她依舊雙眸緊閉,似乎並不想看到自己一般,雋深的目內多了幾分怒意。
「前去安排吧,我們今晚就夜宿在這兗州城。」冷冷的安排完,沒忽略掉對面女子那輕微抖動的眉梢,一張俊美的臉上陰翳更深。
這該死的女人,一路行來,早在離開京城後就解開她的穴道,讓她說話無礙,那知她卻看也不看自己一眼,彷彿自己就是個隱形人一般。
送來的食物她毫不客氣的吃下,然而吃完後卻立馬閉目養神,從來沒人敢這樣對待自己,但這女人卻一而再再而三的挑戰了自己的極限。
面對這樣的她,每每能挑起自己從不輕易外露的怒氣,深邃的雙目微微瞇起,這個女子真的是很不簡單,所以自己怎能會輕易的放手,放她離開的那天也就是自己對她厭煩的那天吧!
「是,屬下遵命!」車外的大漢微微一愣,住在兗州城?現在還在東興的境內,難道少主不怕進城後露出什麼馬腳從而暴露身份?一路行來已經多次發現後面有跟蹤的跡象,畢竟失蹤的人不是什麼平常人氏,而是他們東興王朝的一國之母,就是再怎麼不受寵愛,但他們絕不會坐視不管的,所以這幾天來一直都是晝夜星辰的趕路,但今天……
搖搖首,搖下滿目的不解,主子的心思一向就陰沉難解,這不該是他這個奴才該擔心的事情,想到這兒,大漢打馬往前方的城池奔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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微風拂柳,梅影扶疏,窗外竹影在夜色的掩映下照下點點斑駁。
屋內裊裊輕煙搖曳,一襲青紗中,帳內身影糾纏在一起,粗重的喘息聲和嬌媚聲夾雜其間,半響聲音方歇,搖曳淡黃的燭光映入帳內,照在那個疲倦卻嬌美無比的女子臉上,只見她臉頰微紅,眼中羞澀不減,整個人柔情萬種。
兩人靜靜相擁在一起,半響,激情褪去,只見男子慢慢坐起身來,輕輕披上一件錦衣。
「羽涵,我要離京一段時日。」南宮絕緩緩說道,幽深的瞳內映著一個讓他不捨的絕美容顏,。
「絕,你要離京?」趙語涵聞言一愣,心中掠起陣陣不安。
「嗯,明日離京。」淡淡的說完,迷離的眼中突然浮現那清冷的容顏,她現在人在何處?昨日因柔妃的事情趕到冷宮時已經失去了她的蹤跡,只發現她的貼身侍女被怪異的手法制住了穴道,從沒想過她會畏罪潛逃,當解開那侍女的穴道時,聞聽她竟然被莫無涯那傢伙給劫持了,但真的劫持嗎?想起那日月下兩人相擁的身影時,南宮絕渾身寒意陡起。
「絕,我可以去嗎……」趙羽涵敏感的感覺到他的變化,一顆心猛然不安起來,聽下人回稟說宮中好似出了大事,難道是和那搶了自己皇后之位的女人有關?上次絕來的時候自己就發現他有些不對勁了,竟然不經意間就臉帶笑容,似乎是想到了什麼好笑的事情,眼神也不再一直留在自己身上了,這樣的絕是從來沒有過的,好像自從那女人進宮不久後絕就改變了,不,絕的眼中除了自己她不允許有任何人的存在。
趙羽涵輕垂的眼瞼內閃過一道快的讓人看不清的狠毒光芒。
「嗯。」南宮絕回過神來,神情依舊冷冽,「羽涵我是離宮巡守。」原本計劃是離宮巡守,給那些心有不軌的人一個可乘之機,現在卻因為她莫名的被劫持而要改變計劃,原本她的生死自己並不放在心上,但卻絕不允許她背叛自己!想到她竟然和莫無涯在一起,一時間心湖驟起狂濤,目中戾氣更深。
恨不得親自前去把她抓回來,硬生生壓下這股衝動,於是馬上派人前去攔截,而他心煩意亂之下來到語涵這兒,雖然美人再懷,那個讓他氣惱的女人卻不時的出現在他的腦海,攪亂他的心湖,手中力氣漸加。
「絕!痛!」看到他再次失神,趙語涵神情有些痛苦的皺起了小臉,嬌小的身子輕顫,偎入他的懷中,水眸中淚光浮動,不甚嬌憐。
「對不起,語涵!」南宮絕一愣,才發現在無意中又想起了那個該死的女人,竟然她敢不知羞恥的背叛,那麼就別怪他不客氣了。
「絕,那你回宮後,讓我進宮好嗎?」懷中溫柔的美人語帶哀求。
唉!南宮絕微微一歎,神情柔軟下來,那時一切都應該處理的差不多了吧!這些年是有些對不起她的。
「羽涵!」修長的指尖攬上她的香肩,輕擁入懷,「好,我答應你。」
「絕……」仰望著近在咫尺的心愛男子,趙羽涵柔情萬斛,嬌顏落淚,「絕,你告訴我,你心中只有我一個對不對?」
南宮絕沉寂半響,彷彿也在說服自己一般喃喃自語,「是啊!在我心中只有羽涵你一個人,始終只有你一個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