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無賴是嗎?南宮絕低喃一聲,似是在口中慢慢回味,眼中閃過一道邪肆的光芒,臉上似笑非笑,攬在她細不盈握腰上的大手更加用力往他懷中帶去,林晨曦遂不及防,再次落入了他的懷中。
「皇后,朕辛苦的照顧了你兩天,難道借的你床休息一下都不行?」慵懶的話語在耳邊輕輕響起。
「這不是皇上該呆的地方。」腰間的痛不可當讓林晨曦低哼一聲,她從來不會虧待自己,於是抬起清冷沉靜的雙眸瞪向那只在盈寸之間的俊顏,充滿著無言的控訴。
南宮絕看著懷中那倔強不肯示弱的清秀容顏,眸中突然變得暗沉起來,臉上掠過一抹狂肆嗜血的奇怪笑意,他陡地薄唇俯下,鎖住她欲避不及的嫣然紅唇,然而他一接觸到她那兩片柔軟紅潤的唇,竟驀的一顫,再也不捨離開……
「你……」林晨曦剛要開口抗議,卻突然被乘機滑入口中的舌止住了聲息。
一番纏綿入骨的深密膠纏過後,一聲悶哼,南宮絕睜開情慾氤氳的鳳眸,唇角留下一絲血跡,卻見眼前的她瞪著一雙清澈無波的妙目怒目以對,他不禁目內一暗,這個人兒,她是在說,方才有那一絲悸動的,只有他一人是不是?
為何每次見到她,她都不把自己放在眼裡?這是她的本性還是欲擒故縱的小把戲?不論怎樣她已經成功吸引住自己的目光了。
林晨曦抿抿微腫的櫻唇,目中依然平淡如水,似乎並不為剛剛發生的意外有絲毫的驚慌,或是羞澀,「皇上,我想身為一國之君的你,說話應該不是言而無信吧?」
「哦,怎麼說!」南宮絕目光灼灼,他沒想到僅僅是一個吻,就讓自己有這麼大的反應,原本想教訓一下她的不馴,讓她知道誰才是這皇宮的主子,那知卻意外發現她的美好。
林晨曦輕佻蛾眉,仰起兩汪平靜明眸,淡聲道,「皇上還記得當初答應過臣妾什麼?」
「朕答應過什麼。」南宮絕不答反問。
「如果皇上沒有健忘之症的話,一旬前的那紙協議是否還記得。」
「朕國事繁忙,此等小事還真的記得不甚清楚了,不知皇后可以告知一二!」
「皇上你可否先放開臣妾?臣妾再慢慢告知。」林晨曦垂下眼瞼,低眉順目,實則暗暗咬牙,自己真是太高估他的一言九鼎了,看他這死不認賬的模樣,明擺著他想反悔!
「你是朕的皇后,朕為何要放。」他在她耳邊低低吟喚。
「你……」林晨曦緊緊握住雙拳,壓制住想給他一拳的衝動,沒想到自己那深埋在心底的劣根性在他的身上也適用。
好,好,南宮絕既然你執意要把我拉入這一潭渾水中,那好,看本故娘不把你這個皇宮鬧得個雞飛狗跳,我要讓你從此後悔認識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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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色如水,林晨曦一身白衣飄飄站在窗邊,烏黑柔順的一頭亮麗秀髮簡單的挽了個髻,用一個玉簪固定住,頭上就再也沒有多餘的裝飾了,雪色的容顏上,淡然無波,似乎這天地間的一切,皆不必掛懷,一雙清澈明亮的大眼,如一灣清潭,清冷無偽。
她呆呆的盯著天上的月兒,微微的歎了一口氣,古今月兒皆相同,現在自己遠在這不知名的時空,爺爺和爸媽他們是否正在為自己的下落不明而擔心!她也想回自己的家,聽爺爺說些奇聞異事,聽爸媽說說他們考古的新發現,這樣的溫馨似是近在眼前,但她卻不知道家在何方,怎麼樣才能找到回家的路。
自從幾天前莫名其妙的被人下毒以後,她才深刻的體會到這後宮的危機重重,如一汪渾水一樣,稍有不慎就會深陷其中,再難出來,自己當初的賭注是不是下的太大了點?不論進宮還是為後,都不是她所願意的。
自己莫名其妙來到這個歷史上並無記載到的朝代,這已屬匪夷所思,這億萬分之一的機會給自己遇到了,這該說是幸抑或是不幸?
想起昨天早晨清醒後,南宮絕那副志在必得的征服表情,以及那個本不在自己預料之中的吻,林晨曦突然感到有一絲的頭痛。
他太過難測,喜怒難分,這樣的人,貴為天之驕子,集權勢與一身,他有絕對的資格得到眾多美人的芳心暗許,但同時他也會讓眾多女子芳心錯付,含淚一生,不過幸好,她不屬於這個行列之內,說她冷情也好,說她無心也罷,不論在現代還是在這裡,她追求的不過是平平淡淡、瀟灑自得的過自己想要過的生活,現在事情發展到這個地步已經完全脫了自己的預期之外,難道就因為自己沒有像一般女子那樣對他如神祇般敬仰,看慣了受封建教條束縛下唯唯諾諾的大家閨秀的他,所以對自己這個異類應該只是好奇吧!
這兩天來,他竟然天天來這冷宮報到,還好自己只是在醒來的那天早上在房中看到過他的身影,否則自己真的不知道該用何種表情面對他,自己雖身為現代人,但還未開放到可以容忍一個男子出現在自己的床上。
而且他在外人面前對自己還是一副深情款款的模樣,把這冷宮修飾的美輪美奐,似乎這根本就不是個冷宮,而此時宮內的流言更甚,他也下旨說自己大病初癒需靜養,一切閒雜人等不許前來打攪,她知道他是不安好心有意而為之,只是何必呢?
林晨曦冷冷的一笑,他這一下旨自己正好也樂的清靜,否則每天要面對那些各懷心思的人也不是件愉快的事情。
隱隱約約一陣琴聲傳來,在風中似有若無,引的林晨曦有一絲的詫異,此時已是深夜,自己是最近睡的太多才了無睡意,而且聽這聲音的來處好像就在這勤思院附近,於是好奇心大起,看了看外間早已睡著了的小玉,於是悄悄的開了門,尋著聲音的方向找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