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駕到!」一聲細長的叫喊,霎時驚動了勤思院內心思各異的眾人,眾人紛紛恭敬垂首,跪地請安。
不多時,一陣腳步聲傳來,一個身穿紫袍氣宇軒昂的貴氣男子帶著滿身的怒意大踏步走了進來,一臉的怒意讓人感到風暴就要來臨。
「皇后現在怎麼樣了?」南宮絕冰冷黝黑的細長鳳眸冷冷的掃視一圈,眼中閃過一抹瞭然。
「回……皇上,尹太醫現在正在內室給皇后娘娘診治,娘娘的貼身女官說娘娘吩咐說不讓其他人進去,尹太醫到現在也一直未出來,只叫藥童不停的準備藥材和開水,娘娘的兩個貼身宮女都在裡面,現在……娘娘到底如何,奴才們也不知道!」內侍總管趴在地上,心驚膽顫,聲音帶著顫抖回答著主子的問話。
「不知道?」南宮絕雙眉不禁微蹙,聲音不帶絲毫感情,這個女人搞什麼鬼,竟然不讓別人進去,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
「回……皇上……是……是!」內侍總管的聲音中已經帶著一股絕望,整個人抖的如風中的落葉,對於這個陰沉不定的主子,他打心眼裡感到深沉的恐懼。
看也不看眼前早已嚇得汗流浹背的奴才,南宮絕抬步欲走進內室。
「皇上,太醫也吩咐說不能進去打攪他的診治。」身後一個訥訥的聲音傳來,似是已經使盡了全身的力氣才敢講出此話。
什麼?南宮絕止住腳步,立在當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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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這到底是怎麼回事?皇后怎麼會突然病倒了。」一臉寒冰的南宮絕,坐在大廳的主位上,滿身冷冽的盯著跪倒在階下的眾奴才,渾身散發陣陣的寒意,猶如從地獄來的使者,讓人不寒而慄,膽戰心驚。
他沒想到今早一回宮,大內總管就回稟說皇后病倒了,昨日還生龍活虎的人,僅僅不到一天的功夫,說病就病了,這不得不叫他奇怪,想起這個絲毫不把自己放在眼裡的女子,南宮絕心中突地升起一股怪異的感覺,雖說她只是自己的一顆棋子,但現在出這樣的事卻不是自己所樂見的,想到這,他的眼中陰沉更甚。
而趴了一地的宮女太監,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卻都不敢發一句話。
「你們怎麼了?都啞巴了?快給我說?」一聲巨響傳來,一張堅固的紫檀木桌,霎時支離破碎,南宮絕細長黑眸內,閃著怒焰。
「皇上,您就別為難他們這些奴才了,俗話說病來如山倒,臣妾想這冷宮淒風苦雨的,現在又剛剛初春,夜冷風寒,皇后應該是不小心著涼惹了風寒之故,皇上現在也別太過憂心,還是等太醫出來了再說吧!」一陣輕柔的嗓音自門外緩緩傳來,一個身穿藍色宮裝婉約嬌憐的麗人緩步走了進來。
「臣妾叩見皇上。」嬌弱如迎風拂柳的身子輕盈一拜,萬般的風情盡在其中。
「愛妃平身!愛妃,你怎麼來了?」看到來者,南宮絕有著些微的詫異,他這才四下打量起來,發現原來早有一些宮中的嬪妃守在這裡。
「皇上,臣妾一早就聽奴才們說皇后突染風寒,臣妾不放心就過來瞧瞧,看是否能幫的上忙。」藍衫女子即四大貴妃之首的瑾貴妃顏若夕輕聲回答。
「愛妃有心了!」南宮絕冷冽的臉上稍稍舒緩,他這個愛妃是自己還是太子時的太傅顏至善的愛女,自己登基為帝時,曾經選過一些秀女進宮,那次他親筆御批好像有十五名秀女得到了封銜,而她則是其中等級最高的瑾貴妃,身為四大貴妃之首的她,平時知書達理,整個後宮除了皇后就只有她最大,雖身處高位,但卻絲毫不恃寵而驕,在皇后未進宮之前,整個後宮都交由她暫時打理,所以現在出現在這裡也並不奇怪。
「皇上這是臣妾應該做的。」顏若夕婉約一笑,一雙殷殷妙目一眨不眨的看著眼前這個天縱神姿,卓爾不群,一身尊貴氣勢無人可比擬的紫袍男子,雖說已經進宮半年,但每次看見他,自己還是忍不住滿臉的嬌羞,只有這樣的男子才有資格得到她全身心的愛戀。
「皇上……」話還未出口,門簾輕響,眼角的餘光中,只見身穿青色醫官袍服的白鬚老者走了出來,看他愁眉深鎖,凝眉苦思的模樣,似乎情況不容樂觀。
尹哲邊走邊想著解毒的良方,不期然抬起頭來,竟然看到皇上也在當場,一驚之下趕緊參拜「微臣尹哲叩見皇上,願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尹愛卿快快平身,皇后怎麼樣了,還有大礙?」
「這……」看著正豎耳聆聽的眾人,尹哲倏的住口。
「你們都下去吧!」看他這又言欲止的模樣,南宮絕不動聲色,揮揮手打發其他人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