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絕,你為什麼要如此對我,你就這樣突然下旨封後,你忘記曾經答應過我什麼了嗎?你這樣做教我情何以堪!」城郊一幢佔地頗廣,很是威嚴氣派的一幢大宅內,從其中一間頗為安靜的院落中傳來了這樣一句帶有控訴意味的問話。
說話者是一個肩披白色煙羅軟紗,身穿逶迤拖地的紫色煙紗裙的絕美纖細女子,只見她腰不盈一握,手如柔荑,膚如凝脂,唇不點而赤,眉不畫而黛,如雲的鬢髮上斜插著一個碧玉瓚鳳釵,一雙盈盈的秋水大眼中,此時正充滿了淚水和控訴。
趙羽涵一臉蒼白,掙脫出偉岸男子的懷抱,剛剛看到他的驚喜已經消失殆盡,她有些不敢置信的看著眼前這個氣宇軒昂的俊美男子,自己多年的心願與等待不就是想嫁與他為妻,坐上這東興皇朝所有女子夢寐以求的皇后之位嗎?
曾經的信誓旦旦,曾經的山盟海誓,彷彿還在耳邊響起,如今卻宛如夢一場,已然落空,想起幾天前自己在無意中聽到這一消息時,自己本還不信,然而叫來府中的下人問問情況,看到她那欲言又止的模樣,一顆心就這麼被高高的提起,但心中還在偏執的期盼著,這是別人的誤傳,但如今親耳聽到他這樣告訴自己,就彷彿親手築好的夢生生的被撕裂一般,趙羽涵再也忍受不住這份打擊,纖細的身子微微搖了搖,似是隨時都可以倒下。
「涵兒。」南宮絕心中一急,就想走上前去,心中更是懊惱不堪,自己還是傷了她的心,千算萬算沒料想到她的反應這麼大,當初就是考慮到怕她不能接受自己即將大婚的事實,才讓人瞞著她,想等大婚後在找個時間慢慢告訴她,但自己似乎做錯了。
此時的南宮絕已經卸去了滿身的寒意,放鬆了臉上的表情,滿臉溫柔的看著眼前這個弱不禁風的女子,一抹心疼自眼中閃過,只有她才能溫暖自己那顆早已冰冷的心呵!現在整個東興王朝看似強大,實則在暗地裡有一批人馬早在悄悄的行動了,所以此時的皇宮太過詭譎難測,不知有多少耳目在看著自己的一舉一動,所以稍不留神就會有性命之憂,他不能在此時把太過纖細嬌弱的她留在宮中,那樣太過危險,這是自己決不允許的,想到這,南宮絕眼神更加堅定起來。
「你別過來。」微微穩住自己的身子,趙羽涵拒絕他的接觸。
「涵兒,你聽我說,我這麼做都是為了你好,你以後會明白我為什麼要這麼做的。」看著她倔強蒼白的容顏,南宮絕恨不得把她抓過來狠狠的吻一通。
「那你現在就告訴我。」趙羽涵不依。
「涵兒你……」微微歎了一口氣,南宮絕那雙幽深如海,深不見底的眼中一線光亮閃過而後隱滅,似是妥協。
「涵兒你還記得我登基前我告訴過你什麼?」微微一歎,南宮絕有些飄渺的眼神似是陷入那遙遠的回憶。
「嗯,記得。」就因為此事才將絕由溫文爾雅變成今天冷若寒霜的模樣。
「時間應該快到了。」南宮絕臉上竟然閃過一抹壓抑不住的悲傷。
「絕,你是說這次封後和此事有關!」趙羽涵似是突然明白過來,一雙美目不禁越瞪越大。「是啊!所以現在只能先委屈你了。」
「絕,涵兒不委屈。」明白他是為了保護自己而設下的圈套,趙羽涵眼眶一熱,飛奔過去撲入他的懷中,真好,他還是自己的絕!
兩人靜靜的相依,感受著這難得的寧靜。
「絕,我進宮陪你好嗎?」半響,柔柔的女聲在安靜的屋內響起。
「現在不行。」男聲是不容置疑的拒絕。
「為什麼。」
「……」
緊接著,一聲嬌呼自房中響起,良久之後,南宮絕帶著滿足的笑意看著懷中嬌羞的女子,如雪的肌膚上紅的似是可以沁出血來。
眼中逐漸深沉,氤氳盎然,南宮絕邪魅的一笑,緩緩低首,鎖住眼前的一抹嬌羞。
一輪明月高掛中天,芙蓉帳內輕掩一番纏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