毒後要嫁人 長路漫漫 尋仇人難逃死劫,薄命女再遇恩人
    「為什麼想殺我?」

    「你還有臉問嗎?不要裝無辜了!你心如蛇蠍,濫殺無辜,為了達到目的不擇手段,還好老天開眼,終於讓我有機會親手殺了你!」大漢氣勢洶洶的說道,舉著刀就要砍過來,不想安陵燁宇的動作更快,接下他的攻勢,並用手擒住他。其他人看見安陵燁宇的身手不覺倒退幾步。

    「把話說清楚。」安陵燁宇冷冷的說道。

    「哼!」那人不服氣的冷哼一聲,瞪向蕊兒,「你為了當上毒後,在碧霄閣殺了多少人?難道你要抵賴嗎?」

    原來是因為這樣。蕊兒這才明白過來。她一直想著會有這麼一天。只是,他們怎麼知道她的身份的?碧霄閣其他人都被殷晟博的人殺了,應該說除了魔教的人,天下沒人知道她的身份了。而且她這五年來一直生活的平平靜靜,使她差點都忘了會有人來尋仇這件事。

    無奈的長歎,蕊兒說:「此事雖然不是我做的,卻和我脫不了干係。冤冤相報何時了,希望你們放下仇恨。亡者已矣,你們要替他們好好活著。」

    「毒婦!把你殺了,僅憑仇人的一句話就讓為你報仇的人好好的活著,你覺得可能嗎?」蕊兒如此雲淡風輕的說話,激起大漢的怒火。他開始不斷的掙扎,想要擺脫安陵燁宇的鉗制。

    「放開他吧。」蕊兒對安陵燁宇說。

    安陵燁宇不語,不情願的放開那人。

    「你們不是我們的對手。趕緊離開吧。」蕊兒勸說。

    「不殺你這妖女,我們是不會離開的。」那人依舊滿腔怒火。他已經被仇恨迷昏心智,一心只想報仇。

    這時,殷晟博走上前,似笑非笑的說:「別白忙活了,人呢,都是我殺的,要報仇的話找我吧。」殷晟博說的一臉的輕鬆,好像這種事情在他眼裡再小不過了。

    「你當老子是白癡嗎?你是什麼東西!」大漢明顯不相信。

    「老子?你看起來是很老。叫李勝吧?你要替你哥哥李鑫報仇對吧?」殷晟博冷笑,狹長的眼睛一旦瞇起,凌厲的凶光便從眼睛射出。

    「你、你怎麼知道。」大漢額頭滾下一滴汗,真的是大汗了-_-|||

    見那人害怕的神情,殷晟博百無聊賴的掏掏耳朵,有氣無力的說:「本教主做事一向喜歡斬草除根。殺了那麼多人,他族裡有沒有人會對我造成威脅我都要調查的一清二楚。看來本教主當初決定大發慈悲放你們一馬真是大錯特錯了。不過沒關係既然你送上門,也省得我親自找上門了。」說著,那雙沾滿血腥的手蠢蠢欲動。看的大汗連連退後幾步,說「今天你們人多,我們就先撤退了。我一定要報仇的。」因為害怕,他的聲音都是顫抖的。

    見他們迅速落荒而逃的樣子,殷晟博好笑的說:「傻~明明他們人比較多些。」

    「到底是怎麼回事?」安陵燁宇不解。

    「願意就是這些都是我父親叫我這麼做的。當時他的命令可是一個不留。」

    「為什麼要這麼做?」這話是蕊兒問的,她一直想知道原因。

    「因為父親希望天下使毒的人能為所用。只是那些人不肯聽命於父親,所以,只有殺他們滅口。」以前的他不能反抗他的父親,而且,他也沒心沒肺慣了。殺人,這種事情,他早就麻木了。

    「希望他們不要再找來了。」無端端就攤上一個蛇蠍毒婦的稱號。唉……

    ——————

    那些人匆匆逃離,可是沒走多遠,一群蝴蝶攔住了他們的去路。那些瑩白色的蝴蝶一擁而上,在他們面前翩翩起舞。

    眾人驚奇。可是他們不知道,這就是傳說中的索命蝶。所以就在他們還在驚訝的時候,他們的生命走到了盡頭。

    一直站在高處看著他們的雲弄巧鬆了一口氣。終於把他們除掉了。

    「看來你放心的太早了。」忽然,身後一個不友好的聲音響起。

    雲弄巧驚訝的轉身,還為來得及反應,王霸天的一掌已經劈過來了。雖然雲弄巧接住了,可是鮮血還是從口中噴出。

    「王霸天!咳咳!你……卑鄙!」她大意了,完全沒有去注意背後的動靜,才會讓王霸天有機可乘。

    「給你最後的機會,說出七星圖的下落,放你一條生路。」

    「你以為除了你以為其他人都是傻子嗎?」說出七星圖的下落,王霸天為了保密不殺她滅口才怪。雲弄巧微微一笑,縱身從高處躍下。在快到達地面的時候,她假裝失足,從山坡上滾下去。正好滾到蕊兒他們面前。

    「你沒事吧。」蕊兒趕緊上前扶起她,卻驚奇的發現那人便是她不就之前碰到的,險些被毀容的人。

    「是你?」蕊兒驚歎於世間的巧合,沒想到會以這種方式和那人再次見面。

    「有壞人在追我。」雲弄巧驚慌的說,掙扎著「虛弱」的身體就要逃離。

    「什麼壞人?」

    「他,就在上面。」雲弄巧向高處指去,可是當眾人望去時,王霸天已經準備要離開。

    「賤人,你倒是很會找人幫忙嘛!」王霸天低語,隨即轉身離開。

    「他,咳咳……」白壁玦異常的激動,劇烈的咳嗽,甚至咳出血來。

    「身體差就要學會淡定。」殷晟博淡漠的看著痛苦的白壁玦,沒有一點同情的意思。

    「對不起,只是看到仇人,所以抑制不住。」

    「王霸天是你仇人?」安陵燁宇斂眸,盯著白壁玦,幽深的眼底看不出他此時心中所想。

    白壁玦艱難的一笑,說:「實不相瞞,其實我原來的名字叫獨孤絕。二十年前的一天晚上,年幼的我被一聲聲淒慘的叫聲驚醒。當我走出房門,卻看見滿地的屍體,家丁、婢女,還有爹娘。就在那時,有人從背後給了我一掌。而那人便是王霸天。後來我被恩人所救,他將我帶到塞外。從此便從未踏足中原。」白壁玦說的平淡,彷彿這些陳年舊事所帶來的痛苦早已隨風飄走。

    「你的父親是獨孤勝,而你的母親是亦秋寒,對吧?」蕊兒記得師公說過這件事。但是她還特地問了獨孤勝夫妻死亡的原因,可是師公只是搖頭,卻什麼也沒說。

    「是的。二十年前,身為毒王毒後的他們享譽一時,卻一夜之間慘遭滅門。我身體虛弱,朝不保夕,自知報仇無望。可是畢竟是殺父殺母的大仇,我始終不能忘懷。我多番調查,才知道當晚襲擊我的人就是王霸天。可是王霸天卻從那以後絕跡江湖,直到前段時間,才又重現江湖。我擔心又有人受害,所以從大漠回到中原。」白壁玦咳嗽了兩聲,繼續說道:「剛剛我才知道你是毒後,相信安陵公子就是毒王了吧。我知道毒王和毒後間有個詛咒。偶然的機會,我知道下那個詛咒的人和王霸天有莫大的關係。」

    未等白壁玦說出口,安陵燁宇就接過話來:「下詛咒的人是王雲玲。是王霸天的大姐。當年王雲玲為了懲罰背叛她的丈夫,不惜以自己的兒子和自己的性命為代價,詛咒所有成為毒王和毒後的人。」而他的師父就是秦無痕。他知道那個詛咒,是在他十九歲成為毒王后,他的師父沒有半點喜悅,反而責罵他年少無知。也就是那時他才知道有那個詛咒。而他也猜到他的師父就是當年的秦無痕。只是當冷元霜問起時,他卻隱瞞了這個事情。因為他知道,這樣的兩人,已經不可能在一起了。

    「原來是這樣。」白壁玦長歎,「那你們要多加小心。」他說的十分誠懇,不想讓悲劇再次重演。

    「我們,不會有事的。」蕊兒微笑的說道。可是眼裡卻溢滿了苦楚。因為安陵燁宇已經替她死過一次了。紅線已斷,詛咒自然就不起作用。

    「那個,我可以跟著你們嗎?」雲弄巧小聲問道,精緻的臉上滿是怯弱。

    「可以。」蕊兒爽快的答應了。

    「我們又不是傷殘救助者。為什麼老是要照顧別人啊。」殷晟博撅起嘴,他這個大教主又不高興了。

    「叔叔!」蕊兒不滿意殷晟博的反應,礙於輩分又不好說些什麼。

    「我想這位姑娘也不需要我們照顧吧。」一直淡漠的安陵燁宇突然略帶嘲諷的笑道。

    既然安陵燁宇開始諷刺了,他殷大教主也不能落後啊。只聽見殷晟博趕緊附和:「我看也是。從那麼高的地方摔下來卻沒受什麼傷,這位姑娘好本事啊。」

    「當然,身為索命蝶的主人,要是那樣的高坡能讓她摔成重傷,那才真的怪了。」安陵燁宇臉上嘲諷的一位更濃了。

    「哦,原來你就是索命蝶的主人啊,久仰,久仰。」殷晟博也揣著明白裝糊塗。

    惱怒於兩人的一唱一和,詭計被揭穿的雲弄巧惱羞成怒的指著他們說:「你們!」剛剛因為不想讓自己的臉受傷,所以才特意到下面的時候才滾下去,沒想到就這樣被他們抓住把柄。忽然,她眼眸一轉,媚笑道:「你們難道不想知道七星圖的下落嗎?」

    「很明顯,我們沒有興趣淌這趟渾水。」殷晟博一臉無所謂。

    「不,我有興趣。」安陵燁宇忽然勾起一個難解的笑容,看了讓人毛骨悚然。

    「臭男人,你葫蘆裡賣的什麼藥?」殷晟博附在安陵燁宇耳邊小聲的說。

    「毒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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