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咯、咯——」一種像是堅硬的物體敲擊摩擦木製地板的聲音,咯登咯登的想著,充滿的整個三層。眾人都陷入終極的警備狀態,因為不知道是什麼東西,所以心裡也就更害怕了。
「有蠍子!」有人大喊。眾人朝地下望去,模模糊糊的可以看到整個地面爬滿了黑色物體。感情那些聲音都是這些蠍子發出來的啊!
「切!以為我們都是吃素的嗎?我們用毒之人難道還會怕這種東西嗎!」有人不屑的說道。
「就是。」
「對啊。」眾人同意的回應。蕊兒也同意的點點頭。
忽然,三層的燭光像在二層時一樣,突然一下就全亮了。大家這才看清楚身邊的情況。原來在他們周圍,不僅僅地上爬滿了蠍子,還有在天花板上蜘蛛們蓄勢待發,有些甚至已經順著自己吐得絲滑下來了,就在眾人的眼前,用它們的八隻眼睛直愣愣的盯著人們。還有一些各色各樣的毒蛇,不過它們似乎更沉穩一些,大多都將身體盤成圓盤形,一副事不關己的模樣。
一個十幾歲的毛頭小子抓起地上的一條眼鏡蛇,嬉笑著蹲在矮小的廣罔前面說:「你們就只有這些伎倆了嗎?」
廣罔沒有說話,舉起左手打了一個響指。
「小心!——」不知是誰喊了這麼一聲。只看見一支支箭從牆壁的暗孔中嗖嗖的飛快的飛出,向眾人射來。不過那些老江湖很快就反應過來,馬上用手上的兵器將暗箭打落。邪鶴煜這是稍稍一揮袖子,往他身上射來的箭便被擋下來了。
「啊!——」面對源源不斷射來的箭最終還是有人倒下了。聞到那人身上散發出的血腥味,所有毒物馬上就像打了興奮劑一樣朝那人身上奔去。其他人忙著躲開暗箭都無暇顧及那個受傷的人。不過半刻,那人便不再呻吟,眼睛睜開到極限,說明了他死前的痛苦,訴說著他死不瞑目的不甘心。
終於在眾人精疲力竭的時候,那些暗孔中不再射出箭了。眾人喘著粗氣,剛剛有些放鬆,忽然那些暗孔中釋放出一些黃綠色的濃煙。
是毒氣!大家趕緊摀住口鼻,希望能躲過一劫。可是這一層無門無窗毒煙根本無法散去,所以閉起絕對不是一個好辦法。過了一段時間,陸陸續續有人倒下了。剩下的人中,除了蕊兒他們三人外只有兩人了。他們拿出自己的解藥服下,然後便一臉不在乎的站著。
忽然,蕊兒想起來上次她逃離安陵燁宇之前,趁著他以為她醉酒的時候調戲了他一把,那時候她還順水摸魚從他身上拿了一瓶藥。後來經她研究那應該是一瓶解毒丸。蕊兒從袖子中掏出那瓶藥,自己服下後,再倒出一顆讓林雅桐服下,接著便將瓶子交給邪鶴煜,示意他給那些倒在地上的人服下。邪鶴煜會意的點頭,將藥餵給地上的眾人,希望現在還來得及。
「恭喜清醒的站在這裡的五位通過此次大會的初試。現在請各位隨我來,在下將帶五位去休息。」
「這些昏迷的人你要怎麼處理?」蕊兒問道。
「這個不需要姑娘操心,我們自會處理。」廣罔面無表情的回答道。
「你有沒有見過一個八十歲的老人,他一個多時辰前上來的。」
「如果那人還活著的話,那麼他應該在在下即將要帶各位前去的地方。在下奉勸姑娘一句,人不必對自己以外的東西做過多的擔心。剛剛各位聞得毒煙對皮膚可是有腐蝕作用的,姑娘若還是不肯離開,後果,不知道姑娘能不能承受的起。」言下之意是告訴蕊兒管好自己就可以了。若是執意不走,毀容了,可是哭爹喊娘都沒用了,也沒有人來同情你。
「走吧走吧。你師公沒事的,放心吧。」林雅桐拍拍蕊兒的肩膀,算是安慰她,也算是催促她。
「希望師公沒有出什麼事吧。」蕊兒只好不情不願的跟著廣罔離開了。
於此同時,碧霄閣第七層,一個黑衣人鬱悶的倚著桌子坐著。身後一個男子正給他捏肩捶背。
「魎啊,你說那人這次會來嗎?」黑衣人有氣無力的說著。
「主人說的可是那人?」
「對啊,就是那人。」
「等傍晚大會的初試結束的時候主人您問問魑、魅、魍他們就知道了。」
「等結束的時候,記得叫他們把牌九帶上來。我悶了,我非要他們陪我玩個通宵不可。」
「是。屬下領命。」
「下去吧……我乏了,想睡一下。」黑衣人揮手,示意那個叫魎的人下去。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