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蕊兒絕望的看著貓頭鷹越飛越高的時候,一身穿暗紫色長袍的人從天上掠過,伸手輕易的抓住了貓頭鷹的腳。「咕——」貓頭鷹淒慘的叫了一聲,翅膀不斷的撲騰著。
然後,那人在空中一個來個急剎車,緊接著來個轉體360°,最後穩穩落地,沒有揚起一絲塵土。
「姑娘又欠我一個人情了。」那人嬉笑著將貓頭鷹抓到蕊兒的面前。
真是冤家路窄。蕊兒在心裡暗道倒霉,怎麼又碰上了這個登徒浪子。
蕊兒扯出半臉的笑容,接過那人手裡的貓頭鷹,說:「多謝了。」
「不用謝,只要你記得你欠我人情就行了。」他笑著,燦爛的讓人不得不想到「卑鄙」這個詞。總覺得他有見不得人的計劃。
「好……」蕊兒勉強的回答,一個好字之後便是一聲歎息。
「在下叫邪鶴煜,敢問姑娘的芳名,還有你怎麼會在這裡的?」雖然看出蕊兒的無奈,可是那人卻沒有放過她的意思。
「我現在要去掃地砍柴挑水煮飯,還要殘害偷吃東西的老鼠。我現在可是大忙人一個,沒有空。」蕊兒嘟著嘴,氣惱的說著。
「我可以幫你。」他認真的拍拍自己的胸膛,一副義薄雲天,義不容辭的樣子。
「真的?」
「千真萬確。不過你又欠我一個人情。」
蕊兒無力的歎息,說:「我看我自己來好了。」
不遠處,冷元霜走來,用手上的長竹竿敲了一下邪鶴煜的頭,責怪的說:「就知道和年輕姑娘套近乎,回來了都不知道要先和我說一聲。」
邪鶴煜趕緊想冷元霜作揖道:「徒兒拜見師父。」
「現在晚了,你現在馬上給我倒崖壁上給我採一些要回來。」女人,無論多大年紀,都是不可以被冷落的。一旦有被忽略的感覺,那麼那個男人就要倒霉了。
邪鶴煜只有無奈的用輕功飛上陡峭的崖壁,尋找崖壁上本來就不多的植物中可以入藥的那幾株。
「你還站著幹什麼,忘了我吩咐你做的事情了嗎?」冷元霜見蕊兒還呆呆的站在原地,拿著手裡的長竹竿朝著她的屁股毫不留情的抽了兩下。
「明白了……」蕊兒揉揉被打痛的屁股,有氣無力的說。娘親從小就教導她要尊敬老人,所以,她忍了。不就是幹粗活嘛,有什麼了不起的。
「不要說得那麼勉強,將死之人就是要趁死前多做點事情。」
「老奶奶你為什麼那麼希望我死呢?我死了對你沒有好處啊。」
「心靈惡毒的,將那人的心挖出來可以製成毒藥,相反,純潔的心經過處理之後就可以作為解藥。」
「那不算惡毒也不是很純潔的呢?」
「踩爛,拿去餵谷裡的動物。」
「…………」暴力,太暴力了。不過見冷元霜現在似乎沒有讓她死的打算,說不定乖乖聽話能撿回一條命呢。可是去挖老鼠的胃,這還是很有挑戰的。
萬般皆是命,半點不由人。可是有時候命運,你以為是把握在自己手中,卻不知在不覺中早已被人篡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