傳說中,貓頭鷹是死亡和厄運的象徵,現在想來,它作為安陵燁宇的寵物是再合適不過了。他就是一個冷血無情的人。蕊兒在心裡這麼想著。
剛剛他又不知道叫他的手下出去幹什麼了,反正不是什麼好事。說不定又是叫他們去殺人了。
「你是在想我去叫他們殺人了是嗎?」放下手中的書,他悠閒的有些慵懶的看著蕊兒。
「沒有。」蕊兒哼了一聲,轉過頭。
「我好像和你說過在我面前說謊的下場。」他伸手,轉過她的臉。
絕對不能屈服於惡勢力,所以,她要抬頭、挺胸,勇敢的反抗他。「是啊,我是想了。像你這樣的殺人狂,不是叫人去殺人還能讓他們去幹什麼!」
「我好像沒有在你眼前殺過人。」完全無視蕊兒的怒火,安陵燁宇單手支著頭,優哉游哉的看著書。
看不慣他對生命的漠視,她搶過他的書,說:「你是沒有,但是你叫他們殺人了。」
他疑惑的看著她,難道她見過他的手下殺人?
「不用裝出一副不知情的樣子。大概一個月前,在一家客棧裡,你迷昏所有人,然後把裡面那個什麼二皇子派來的人的頭給砍下來了。」
「你怎麼知道?」
「當時我也在那家客棧裡。」
蕊兒的指控意外的引來了安陵燁宇的輕笑。
蕊兒疑惑的問:「你笑什麼?」
「我在慶幸當初沒有叫他們把客棧所有人都殺了。」
「你簡直不可理喻!」她拍案,怒而起。由於太用力了,手都拍麻了。手心傳來的麻痺感,讓蕊兒忽然想起昨晚安陵燁宇昏倒前曾經說過他以前就認識她,難道就是在客棧裡?
「又在想什麼?」
「你說你很久以前就認識我,難道就是在客棧的時候?」
「一個月算久嗎?」他反問她。
不是嗎?她疑惑的說:「那你說是在什麼時候。」
「忘了。」究竟這種熟悉是真的見過還是只是一種感覺,他不知道。
「你明明就是在說謊,還不承認。」她對著他喊道。
忽然,一直安靜的停在安陵燁宇肩頭的貓頭鷹「咕——」的一聲飛走了。
「它怎麼突然飛走了?」
「被你嚇走的。」
「胡說,剛剛我拍桌子的時候它怎麼沒有被嚇走。」
「現在才反應過來。」
「它反應遲鈍嗎?」
「和你比,快了點。」
「你什麼意思!」她舉起手,一掌還沒劈下,他就適時的點了她的穴道。呵呵,她是鬥不過他的。
他讓她坐在身邊,自己則低頭翻著書,偶爾抬頭看看湛藍的天空和不時飄過的白雲。
四月的陽光大大方方的從敞開的窗戶射進來,給屋裡帶來陣陣暖意。一隻小鳥輕盈的停在窗沿上,吱吱喳喳的叫著,蹦來蹦去的樣子好不快樂。
遠遠的,風吹來硝煙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