陽春三月,正是一年最美好的時刻。大地到處花團錦簇,萬象更新,一切事物都蓬勃興盛,迎接這最美麗的時節。
遠離喧囂的鄉村,農人正忙著插秧播種。
而那些個偽農夫們,正在悠閒地享受著時光。
這些偽農夫們,當然指的就是殷晟楓和殷晟臨兩兄弟了。
想想他們可都是先後當過皇上的人,叫他們扛著鋤頭光著腳丫去種田,那實在是就算山無陵天地合都難以做到的事。
此時,兩人正在院中對弈,殷晟楓執白棋,殷晟臨執黑棋。兩人全神貫注、專心致志的下著棋。
與此同時,柳煙正在院子裡曬草藥。
另一邊,葉子坐在桌子邊上邊嗑瓜子邊歎氣。終於,在葉子歎完第358口氣的時候,她大叫一聲:「蒼天吶!我錯了,你劈死我吧!」
這一叫,殷晟臨拿著黑棋的手抖了一下。
正在思考下一步該怎麼走的殷晟楓被打斷思路,免費丟給葉子一記冷眼。
柳煙疑惑的看著葉子,問:「葉子,你做了什麼人神共憤的事啊?」
「我對不起人民啊!!」葉子無奈搖頭,一副痛心疾首的樣子。
「昨天我收到了我那臭兒子的信。」葉子顫顫巍巍的從懷裡掏出一封被揉的皺皺巴巴的信遞給柳煙。
柳煙結果信,還沒看,說:「這是好事啊。你幹嘛憤慨成這樣。」
「你不知道,那臭小子在信中說,再過一個月,他可就要滿二十歲了。」
「哦,對呀。轅謹和思憶都快過生日了呢。日子過的真快啊。」柳煙瞟了一下信,主要就是關心問候的話。
「這不是重點啦。」葉子喝了口水,繼續說:「重點是,那臭小子他要隨便找個女人做妃子,然後幫他生個孩子。」
「怎麼能這樣!」柳煙怒了。仔細一看,在信最下面,最不起眼的地方,殷轅謹寫了:望母后原諒,孩兒將在生辰之日挑選皇妃,並與之完婚。到時還請母后攜父王和皇叔皇嬸前來主持孩兒的婚禮。
「這也是沒辦法的事情。想當年我撂下狠話,如果他敢像他爹一樣花心,我就不認他了。」
「娘子,我不花心很多年了。」殷晟臨插嘴。
「女人講話,沒你插嘴的份!」葉子瞪了他一眼。都說男人四十一朵花,這個殷晟臨本來就生的傾國傾城,如今在這如花的年紀,每天不知道有多少鶯鶯燕燕在他身邊飛來飛去的。
「娘子,你這樣說就不對了。轅謹可是我們兩個的孩子。他的婚事,我有過問的權利。」殷晟臨偶爾也要奮起一下,爭取自己的地位。
「那你說現在怎麼辦?」葉子斜眼看了殷晟臨一眼。
殷晟臨思考了一下,最後無奈的說:「這個順其自然吧。」
「順你個頭。再順下去,你兒子就要和當年的你一樣了!」葉子的河東獅吼一般人是招架不住的。
誰想殷晟臨只是微微的一笑說:「和當年的我一樣那是再好不過了。」
葉子怒瞪著殷晟臨:「你說什麼!」難道這世上在出個像當年的殷晟臨一樣將女人當衣服的人會是件好事?
「我的意思是,我自從遇到你之後,就從來沒有正眼看過其他女人。你在我心中永遠是最美的。」殷晟臨撒嬌的抱住葉子。
一陣惡寒,柳煙轉頭對殷晟楓說:「楓……我忽然覺得好冷啊。」
「我也覺得。好像起風了。我們進屋去吧。」殷晟楓起身,扶著柳煙進屋。
「想來蕊兒今年也十九了呢!到現在連個男朋友都沒有。唉,她連早戀的機會都沒有了啊。」
「我殷晟楓的女兒還愁嫁不出去?」殷晟楓自信滿滿的說。
「其實吧,我覺得蕊兒想嫁出去,有點難……」
就在這時,一隻可愛的蜈蚣歡快的在地面扭著屁股匍匐前進。對與這樣的場景,眾人已經見怪不怪了,所以,這只可愛的蜈蚣也就華麗麗的被柳煙和殷晟楓無視了。
用腳趾頭想都知道,這只可愛的蜈蚣是誰養的。唉……這樣的女子,有什麼男人肯娶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