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的寵妃愛妃別想逃 今生與你不分離 021 她被打入長門宮
    甘泉宮,明顯嘻嘻鬧鬧的,不停拂著紅色長褂前往甘泉宮的大臣們臉上不經一絲笑意,後面還跟著一群手捧著果子的公公宮女們。

    不一會的時間,那些姍姍來遲的官員們已經紛紛入殿,端坐在桌几旁。

    劉徹為了獎賞每每贏戰的衛青,特地在甘泉宮設下宴席,和連連高昇的衛青比起來,韓飛有些被冷落的感覺,從殿上沒有見到韓飛的身影來看,就知道,劉徹此時的心都在衛青那邊了。

    身穿黑色玄服,戴著金頂通天冠的劉徹端坐在金碧輝煌的宮殿上,看階下宮女揚起衣袖,曼妙歌舞,端起身邊的和田碧玉杯,擊節歎好,只是坐在一旁高高盤起的髮髻正中插著一支鳳凰紫髮簪,略側一側頭的歐陽靜看著階下年輕舞女們眉目飛揚的臉卻笑不出來,心裡一直為韓飛打抱不平,再看一眼劉徹不以為是的表情,更是氣不過。

    衛青和公孫賀盤膝雙雙坐在殿下,衛青臉上沒有絲毫的喜悅,看著那些舞女翩翩的舞姿,舉起的酒杯映入的是他迷茫的表情。

    「仲卿。」劉徹突然喚了他一聲,原本心事重重的衛青,被他突如其來的聲音驚嚇得將酒杯內的酒灑出了一半,匆匆放下後,起身出列,「末將在。」

    「仲卿果然不負朕,接連幾次贏戰,甚慰朕心,朕賞賜仲卿十萬兩黃金。」劉徹緩緩的吐道,那一聲後,原本是高歌而起的大殿,一下子安靜了,接著響起了陣陣不可思議的話語。

    十萬兩?要論以往的大將軍韓飛,也打過勝仗,可是最高的賞賜也只有一萬兩,今日到了衛青的頭上,竟然多了十倍,十萬兩?大臣紛紛訝異的看著殿上一臉威嚴的劉徹,國庫什麼時候變得這麼充足了?

    「你說什麼?十萬兩?」歐陽靜聽了他的話,轉過頭,只見劉徹還在笑著「怎麼?靜兒是嫌十萬兩太少了是嗎?」

    衛青受寵若驚跪下「十萬兩末將真的不敢受領,請皇上——」

    「我問你,十萬兩黃金,你從哪裡來的?」歐陽靜的聲音打斷了衛青的話,也打斷了殿上所有吵雜的聲音,似乎歐陽靜這句話說出了個個大臣的疑惑。

    「當然是從民間所得。」劉徹理所當然的說,歐陽靜腦袋一陣空白,忽地想起了那次在原陽幾個百姓被官兵追殺的事,她還清楚的記著,那幾個老百姓當時的無奈,原來他搜刮了百姓的錢財都拿來獎賞士兵了,歐陽靜憤憤的起身,指著他就喊「你知不知道民間有多少苦難的百姓,你竟然還在搜刮他們的錢財!劉徹,你腦子要不要清醒一點!」

    「你還敢直呼朕的名諱!?」劉徹在如此多的大臣之下,被歐陽靜這樣大膽的直呼他的名諱不經惱火了起來,他一直都在放縱她,可是她一直都那麼不識相!

    「劉徹,你是昏君!」歐陽靜指著他的鼻子,就這樣眾目睽睽之下,大喇喇的喊著。

    「你再說一遍!」劉徹也起身,那黑色的朝服拖至地上,手裡緊緊的握著她的手,臉色頓時變得鐵青,「你有種,你再說一遍!」

    昏君?這個皇帝多麼討厭的詞,如今歐陽靜竟然敢這樣堂而皇之就在他面前喊著,他是昏君?

    「我就不信你還能殺了我的頭,我就罵你是昏君怎麼樣?我還可以告訴你,你再這樣亂收取百姓的家產,終有一天你會後悔,大漢會被你給搞垮的!」歐陽靜不為畏懼的,挺著了胸,跟眼前這個西漢皇帝劉徹較勁了起來。

    「歐陽靜!」劉徹緊握手中的酒杯,被他一下子就捏碎了,「朕今日賞的可是你弟弟!你竟然還這般的罵朕!」

    「就算是你賞給我的,我也會罵,昏君,昏君,昏君——」

    「來人啊。立刻將她給朕攆出去!」劉徹怒吼道,原本和氣的一次宴席,被歐陽靜不停的喊聲給徹底打破了「就算你把我攆出去了,你也還是昏君!」歐陽靜托著自己的彩裙,轉身不用侍衛拉扯,直接自己走出殿,劉徹怒火中燒,隨即一聲響徹殿內的喊聲響起「立刻將歐陽靜給朕打入長門宮!」

    忍無可忍,送她去冷宮,讓她好好的在長門宮反省反省。

    「我不怕你!」走到了門檻邊,歐陽靜還回過身子,衝他喊著「哼!不聽我的話,你就等著向天下人寫罪已昭吧,再見!」隨即,雙手還不停的扯著自己的發盤,將頭上的髮簪扯下,扔在地上,還踩了幾腳,頭也不回的消失在滿殿驚恐大臣的目光下。

    衛青站在一旁,呆若木雞的一言不發,他不敢發話,他若發話了,就會被這些虎視眈眈的大臣反參一本,不僅不能替歐陽靜說上一句話,還會讓她陷入更加危險的局面。

    「皇上,靜妃竟然如此目中無人,敢多次直呼皇上名諱,又不講皇上尊嚴放在眼裡,皇上為何不加以治罪呢?」一些早就看歐陽靜不順眼,心都是偏袒在陳皇后那邊的大臣,包括其中一人丞相公孫弘都跪地「臣等懇請皇上治罪,廢了靜妃。」

    「朕不是把她打入冷宮了?」劉徹看著那一片跪地的官員,看來這幾個大臣也是對歐陽靜不服氣了,再看了看只有衛青和公孫賀沒有跪下,衛青為何一直說話?劉徹想到此,怒火又高漲了。

    「皇上,懇請臣賀進言。」公孫賀知道衛青的難處,下一刻已經挑起了自己的長袍,走了幾步,恭敬的跪在地上「靜妃雖然口吐此言,但是臣賀又問皇上,普天之下,有何人敢如此就這樣直諫於皇上?」

    「那你的意思也說朕是昏君了?」劉徹跨出一個腳步,公孫賀抬頭,輯首「請皇上息怒,臣賀並非說皇上是昏君,而是,皇上在民間搜刮百姓家產,這事從未有大臣向皇上反應過,如今靜妃不為畏懼,像皇上進言,皇上難道不應該要慶幸,後宮有靜妃這般敢於向皇上諫言的妃子嗎?」

    「公孫大人的意思,不也就是跟靜妃站到一塊去了?」在幾個大臣的強勢下,公孫賀還敢這樣平靜的吐出自己心中所想的,不經讓在殿上的劉徹欽佩,從殿上走了下來,面有深思的問「百姓真的有這番的苦難?」

    「百姓皆以苦不堪言。」公孫賀淡淡一說。

    「朕知道了。」劉徹抄著手背,臉上露出了幾分思考,大臣們還在想著參歐陽靜一本,劉徹已經拂袖離去,衛青許久才動了一下身子,跟在他後面「皇上,那姐姐——」

    「朕也無奈,既然下了旨,就讓她到長門宮好好的想一想吧,看她還不會這麼不把朕放在眼裡。」劉徹說完,只留下衛青隻身一人站著。

    ————

    對於一個妃子被皇上打入冷宮來說應該是一件相當於天塌下來的事,可如今發生在歐陽靜身上,竟是另一般的——

    「綠兒,快點把我那些棉被全部拿出來啊。」歐陽靜興奮的在殿內翻著自己的衣裳,綠兒看見她這樣子,靜姐姐怎麼還能這麼高興?「靜姐姐,你要棉被幹麼啊?」

    「當然是搬去冷宮啊。」歐陽靜氣喘吁吁的跪坐的地上,用衣袖甩著自己豆大般的汗水,綠兒看著她不心慌的樣子,終於忍不住的問了一句「靜姐姐,你是要去長門宮去啊,不是出宮去玩啊,你怎麼還那麼高興?」

    「高興啊,在甘泉宮待膩了,去長門宮住住也不錯嘛。」歐陽靜攤著自己的雙手,開始憧憬的想著長門宮到底是怎麼樣的啊?很想知道這個以後陳阿嬌會呆上幾十年的長門宮是如何的?一想到這裡,趕緊爬起身,高興著嚷嚷道「走啊,走啊,到長門宮去玩了!」

    歐陽靜迅速的腳步,綠兒還未跟得上。

    「馬車已經給娘娘備好了,請娘娘——」 秦公公一進殿,正想告知歐陽靜,只是瞥眼看著綠兒手上抱著的團團棉被,「娘娘,您拿這麼多的被單是要幹什麼用的?」

    「防冷的。」歐陽靜邊說還邊為自己的聰明沾沾得意的。

    「冷?」秦公公睜大眼睛的看著她。

    「是啊,冷宮不都是很冷的嗎?」歐陽靜上前,揪著他的衣裳,秦公公低頭,小聲笑了起來「娘娘,冷宮是不冷的。」

    「不冷,那幹麼還叫冷宮?」

    「這長門宮雖叫冷宮,但卻真的是不冷的,娘娘,您想,待在長門宮的妃子,沒有了皇上的寵幸,妃子不都得自個一人呆著,那便是冷清,冷宮的意思自然——」

    「你說,到了長門宮,劉徹就不會來找我啦?」歐陽靜放亮眼睛,一看見他點頭,高興得都快飛天了,但是在秦公公面前又不敢將喜悅溢於表情,只是忍住笑,輕輕一揮手「知道了,知道了,小秦子,你下去吧。」

    秦公公呆愣的擦著臉上的汗水,看著歐陽靜轉身又蹦又跳的往長門宮奔去,心裡歎氣想著。

    這是懲罰嗎?皇上要是知道娘娘這番想要去長門,還不一定會讓娘娘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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