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日,一整片身著紅色盔甲的士兵覆蓋了整個長安城,那旗鼓聲高潮起跌不伏,百姓們擠得水洩不通,就只是為了看一眼站在長安城城門口,那個穿著玄色朝服,頭戴著一頂金頂通天冠的威武的男子,只見那個男子臉上一臉的自豪。
那遠處有四隻軍隊,四支軍隊的統領都是他的愛將,都曾經為他打過匈奴,可是劉徹卻一直將目光落在了那個瘦小的身子上。
他在為他送行時的最後一眼,一直都銘記那個他心裡當做是兄弟的衛青毅然跨上的戰馬是栗色,揚起的戰袍披風是猩紅色,那人跨上戰馬,扯著韁繩,又再一次回頭,目光深沉,緩緩的伸起雙手抱拳,那隨風飄揚的披風將他刻意幫他精選的一副盔甲裹住,冷風吹在他臉上,更是一陣蒼涼。
轉過馬身,走了一會,衛青放下馬步,才回頭對著劉徹笑,隨即甩鞭離去……
他走了,在劉徹炙熱的目光下,在一萬子兵的簇擁下,攜著他對他的重任,奔至匈奴龍城,為他奪回河朔。劉徹雙目緊閉,內心感慨,口中緩緩吐出了那首劉邦所著的,大風歌,「大風起兮雲飛揚, 威加海內兮歸故鄉, 安得猛士兮守四方。」
那一刻,離去的紅色盔甲的士兵高聲唱起了大風歌,「大風起兮雲飛揚, 威加海內兮歸故鄉, 安得猛士兮守四方。」
站著的百姓都拍手叫好,誰都痛恨匈奴人,這次皇上不為畏懼,老百姓都叫好。
大漢,又會即將換來什麼改變,劉徹輕輕的笑了。
甘泉宮內——
那假山的後面,時不時的傳來一陣陣嬉笑聲,幾隻灰白色的鳥兒被那陣笑聲揮著翅膀嚇飛了。
只見那身穿紅色綢緞衣裳的歐陽靜,雙眼被黑布遮住,亂揮著雙手,順著那一聲聲「娘娘,娘娘,快來啊,奴婢們在這裡呢。快點來抓呀。」
「不要跑!被我抓到了,就要你們沒完了。」歐陽靜撅著嘴,眼前卻什麼都看不見,只能順著聲音踏著小心的腳步,突然,她只感覺身邊的聲音一下子都消失了,怎麼回事?,歐陽靜有些不悅的喊道「你們是怎麼啦?欺負我啊?你們不說話,我怎麼會知道你們在哪裡啊?快點出聲!不然——」
稀里糊塗的撞上了一面肉牆,歐陽靜緊緊的拽著那個人的衣裳,興奮的歡呼道「抓到了!抓到了!這下就換你做鬼!」歐陽靜一手扯下蒙住雙眼的黑布,望見那個勾著邪惡笑容的劉徹都傻了「怎麼?怎麼是你?」
自從了那日跟太后說了劉徹的壞話,歐陽靜日日提心吊膽的,今日看見他一臉怒氣,他不會是來報仇的吧?
瞥眼看著地上排排跪著的就是那幾個跟她玩遊戲的宮女,歐陽靜氣呼呼的喊道「你們竟然不告訴我!哼哼!待會我就好好的教訓你們!」
「仲卿征戰幾日了,朕日日擔憂,仲卿可是你認的弟弟,朕本來還以為你會跟朕一樣,寢不下,吃不下,看來——」劉徹邊說邊看著她她的臉,那驚慌的臉上還溢著些許的興奮「靜兒都不擔心仲卿的?恩?」
「哪有什麼好擔心的啦。」歐陽靜心裡在盤算著,要好好的玩弄他,伸起那只拽著黑布的手,要遮住他的眼睛,笑嘻嘻道「皇上,陪臣妾一起玩嗎?」
「你以為朕跟你那樣閒嗎?」他幾日沒有來甘泉宮了,煩躁得很,一手奪過那塊黑布,扔在地上,直接就抱起她,好輕,這段時間她肯定又沒有好好用膳了「靜兒,你怎麼都不聽話。」
歐陽靜撇嘴看著那塊掉落在地的黑布,用力的扯著他的衣裳,不知道他在說什麼,只是看著他一副餓狼像,想起什麼似的「皇上——您能不能賞給臣妾一些珠寶啊?」
「你要珠寶幹麼?」劉徹低下頭,緩緩吐出的氣,就落在她的臉上。
「臣妾就想要。」她又不是傻子,難道告訴他,要拿珠寶去換藥喝啊?別說他不會給她,連她的小命都不保了。
「朕以往送你,你都不要,今日倒是不容易開口跟朕要珠寶呢?」劉徹說得奸笑,下一個轉身已經到了正殿,一腳就踹開了門。
「那你這麼說,是不肯給我了就是!」歐陽靜嘟著嘴,掙扎著身子,劉徹抱緊她,隨即一個深深的吻落下「怎麼會不給靜兒呢?明日朕就讓秦海送些過來?」
「謝謝皇上。」歐陽靜咧嘴笑道。
「靜兒……朕問你。你說仲卿打得贏嗎?」劉徹抱著她,突然拋下一個奇怪的問題,歐陽靜咧嘴笑道「打得贏!」
「當真?」劉徹聞言,臉上浮起了笑容「若仲卿真打贏了,把河朔給朕打回來了,朕就跟靜兒和仲卿一塊去河朔草原——」
「河朔草原?河朔草原在哪裡?」歐陽靜手扯著他的衣裳,睜著眼睛看他。
「現在在匈奴的手裡。」劉徹眼神黯淡「不過等衛青打回來了,那河朔草原就是朕的了,靜兒你可知那片遼闊的草原上有著成群的牛馬,還有著許多許多——」
「那我要跟你去哦!」歐陽靜甜甜的對著他笑。
「好,朕一定帶你去河朔草原。」劉徹鬆手,將她從懷裡放置在床上,雙手撐著床板看著她,歐陽靜不舒服的翻了翻白眼,劉徹輕笑「靜兒,日後還是把你的手環戴上吧。」
「戴上了,你就好搶了是不是?」歐陽靜白了他一眼,劉徹勾著嘴角,「你不是說過手環會保護你嗎?還是戴上,朕怕你受傷害。」
「我戴上了,你要保證不搶哦!」歐陽靜伸手捏著他的鼻子,劉徹晃了一下腦袋,低頭咬著她放在他鼻子上的手指頭,歐陽靜痛呼了一聲「王八蛋!」雙手亂揮「給你點顏色,你就開起染坊了!」
「靜兒還是留著些力氣。」劉徹壓上她的身子,不顧她的拳腳亂踢,「好好的把朕侍候得舒舒服服的。」
「你又欺負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