芸香聽了這話,臉色白了,她看著一劍飄香,不敢相信的,「是真的嗎?」
一劍飄香看到福臨背影曲折了,便道:「這些日子,她心力耗盡,而那毒了漸漸侵上她心脈,心智漸失!」一劍飄香緩緩道來。
一劍飄香的話像一柄利刃,無形的利刃,一字一字在福臨心上狠狠刺著,痛嗎?不痛,因為心裡全是她。真的不痛嗎?痛啊!因為,她在啊!福臨顫抖著啟唇,「她……她現在,倒比以前開心了!」福臨想著朱芊靈那般滿足與幸福的笑容,難道竟是只有七天的時光了嗎?
芸香和一劍飄香相看一眼,彼此都只見對方眼中的淚花,芸香歎氣,問一劍飄香:「真沒辦法了嗎?」
一劍飄香心知有法子,可那法子難於上青天啊!一劍飄香現在也終於明白朱芊靈為何寧可一死也不說了,可自己要保誰呢?一劍飄香已經猜著是朱慧下的手了,只是她也明白要是解了朱芊靈的毒,就非得要朱慧死不可。她雖一心要救朱芊靈,但畢竟朱慧也是自己師姐,也不想她死,由此,心下一直猶豫不決。
福臨聽到了芸香問一劍飄香的話,也是問了:「飄香,芊靈很苦的!」
一劍飄香聽了這話,淚滾出來,她點頭道:「我知道她很苦!」淚流進嘴裡,好澀好澀的,「我知道的,皇上,我知道的!」
芸香聽這話,暗中竟是大有文章。芸香不語,只看著福臨。
福臨緩緩回頭,道:「飄香,能不能救得了她,你我都心知。只是若她不在了,我一人獨活也沒意思了!」
芸香一驚,福臨淚流滿面,芸香忙道:「皇兄!」餘下的話,也無法再說出口了。
突然有人從遠處那亭子跑了過來,那人身影極快,只一眨眼間便到了柳樹下,「皇上!不好了!」來人正是白天宇。
福臨收起了傷心事,看到白天宇一臉慌張,便問道:「出了什麼事了?」
白天宇當即也不顧及一劍飄香,只道:「海晏堂的奧蘭公主怕是不行了!」
芸香並不吃驚,心裡道:他終於出手了!
福臨自是知道這一切的,只是沒想到會是那麼快的。他看了看芸香,見芸香一臉平靜,心中放心許多,便點頭道:「傳御醫了嗎?」
「傳了,都說無治了!」白天宇卻不知道這裡面的事情。
一劍飄香也不知道,想想,便自告奮勇地道:「我去看看!說不定還有救呢!」
芸香一聽,不好!忙道:「飄香,你還是想想芊靈這吧!」一劍飄香做事一向魯莽,要是讓她知道了,怕會生出不少事來。
福臨也是知道芸香說這話必有原因,福臨想想,如今出了這事,太后必然會去,便對芸香道:「芸香,我們去海晏堂看看!」
芸香點頭,便和福臨一起過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