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掌還未到,掌風就幾乎將一劍飄香逼倒。但突然間,那掌風收住了。一劍飄香睜開眼,見司空鋒正硬生生收回掌,同時喝道:「何人?」
不遠處飛奔來三騎,正是芸香、伊秋情及上官紫嫣。原來上官紫嫣見一劍飄香身陷險境,當即發出一排十二枚金針,枚枚打向司空鋒。司空鋒忙躲閃,哪還顧及得到殺一劍飄香。那金針竟不多不少,不偏不斜全定在了琵琶那根斷弦的地方。司空鋒自是大驚:「好厲害!」
那上官紫嫣號稱「金針仙子」,出手百發百中,指哪打哪,哪會有虛發的。此時露了這一手,自是把司空鋒唬住了。
那邊白天宇被聞四娘纏得分不開身,見一劍司法權香受傷,心痛至極,恨不能立刻分身去救她,此時見上官紫嫣等人趕到,心中大喜,只是這聞四娘也確實難纏。他一面要維持心神,一面還要躲她暗器,自己手中又沒有兵器,不由心焦。
再看那聞四娘越發嬌媚,毫不見有何疲倦,「是了,她以靜制動,自然比我輕鬆百倍!」白天宇想到此,心中想侵上去,但聞四娘哪給他近身的機會,又是數枚蓮花暗器將他團團圍住。那暗器本身也平常得很,朱芊靈也常使,只是這暗器一到了聞四娘手中,就有了生命一般,打也打不落。
上官紫嫣等人早已到了一劍飄香身邊,芸香見一劍飄香那樣子,心知傷得不輕,忙扶她坐下,道:「如何?」
一劍飄香咬咬牙,道:「別管我,先解了白天宇的困!」
司空鋒見來人是三個如花似玉的姑娘家,且一個比一個出落得美貌,早已色心大起,道:「中原果真多佳人!早知如此,我就該早些來了!」
伊秋情和芸香雖也是習武之人,但因是達官貴人之千金,從沒人敢如此輕薄她們。伊秋情自幼便被家人捧在手心長大,芸香在宮中更是被奉為聖女,歷來只有她訓人,今日這人如此說自己,哪能容!便拔出劍,道:「你這人好生無賴!我這姐妹又不曾得罪你,你為何下那麼重的殺手!」
司空鋒只瞧著眼前四個佳人,道:「真是四個絕色女子!」
伊秋情氣紅了臉,剛要開口,卻被上官紫嫣搶了話頭:「如何見得是絕色?」這上官紫嫣還是孩子心性,聽到有人讚她絕色,心中高興,便如此一問。
司空鋒笑了回,又打量了一回,這才道:「你這小丫頭,『奪命無珠』是你師父吧!」
上官紫嫣倒也不驚訝,依舊笑道:「是啊!你怎麼知道的呢?」
「你也不瞧瞧你自個兒!除了模樣不像,這舉手投足哪一個動作不是你師父的縮影!別人不識,我琵琶雙飛還不認得嗎?」司空鋒也是笑道。
「這倒是了!」上官紫嫣點頭道,左臉上酒窩越發深了,「看得我得將師父的影兒去了些才好!免得一入江湖就被師父那些老相好們認出來!」
「呵呵!」司空鋒笑道:「你這丫頭可有意思,你自個兒的師父也編排上了!不錯,早年我確實與無珠有過交情,但她可從未將我放在心上,一心只有華山第一劍和天下無雙二人,還為他二人終生不嫁!你又怎會知道?要知你師父可是極重面子的!」司空鋒似是有所思。
上官紫嫣嘻嘻笑著,走過去拉著司空鋒,半撒嬌半耍賴地道:「婆婆心裡其實真正放不下的是前輩你啊!只是她怕自己配不上你!又聽說聞四娘也彈得一手好琵琶!」上官紫嫣輕撫著琵琶,「就更不敢見前輩了。實不相瞞,婆婆至今還在蘇州那園子裡藏著一把絕好琵琶,經常一個人去蘇州撫著琵琶歎氣呢!我也偷跟著去過幾次,聽婆婆說過些當年傷心往事!所以,也為婆婆傷心!可今日一看前輩,就更為婆婆傷心了!」上官紫嫣掉了幾滴淚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