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天宇笑了,道:「你會醫術啊!你的醫術可稱得上厲害至極啊!還有你武功雖差了點,但你的迷魂香連我都怕啊!」白天宇食指掠過一劍飄香眉尖,隨之飄香眉頭舒展開來。
白馬長嘯一聲,飛奔而去。棗色馬也隨之奔去了。白天宇和一劍飄香忙起來,見四周仍是空蕩蕩的,並無一人蹤影。白天宇緊握著一劍飄香的手,低聲道:「當心!」
一劍飄香生性天不怕,地不怕,此刻卻覺得一陣寒意。太陽曬得正猛,一劍飄香手上卻冒著冷汗,她道:「怎麼回事?」
那話還未問完,就見棗色馬奔了回來,離河數十步時,突然立住,長嘶一聲,倒在了地上。任他白天宇、一劍飄香膽再大,見到這怪異情景時,也不禁倒抽一口涼氣。
白天宇喊道:「何方朋友?現身出來吧!」喊畢不見任何人出現。一劍飄香也喊了起來:「神神秘秘的,見不得人啊!」喊完她就後悔了。
一聲極為嘶裂的聲音在四周響了起來,只聽得一劍飄香心慌意亂,她握緊了白天宇的手。又是一聲響了,而且就似乎在他二人耳邊。一劍飄香怒了,道:「青天白日下,你裝什麼神弄什麼鬼!」仍不見有人出來。只靜了會,一聲裂帛聲傳來,隨之鏗鏗鏘鏘之聲不絕於耳,一劍飄香和白天宇只聽得每一聲都與自己心跳相一致。那聲音一響,心也隨之一跳,那聲越快,心跳也就逐漸;加劇,二人都只覺得胸口控怦怦而動,一顆心幾乎從口中跳出來。
一劍飄香使勁摀住耳朵,白天宇也急忙坐下,寧神調整內力以平復心跳,。好容易心跳平穩了,而另一邊又傳來幽幽聲,如泣如訴幫,如子夜歌啼,只聽得白天宇面紅耳赤,再看一劍飄香也是嬌羞不已,但仍是拚命捂耳,那聲卻如針般細細傳了進去。一邊鏗鏗鏘鏘,一邊委婉哀轉,兩種聲音混在一起,一劍飄香和白天宇都是只覺得四面八方來敵,低擋不及。
白天宇腦中忽然記起這聲音依稀似某種樂器,但一時卻想不起是什麼了。
一劍飄香鬆開摀住耳的手,喊道:「給我出來!」
那聲音仍未停下,而白天宇已經想起了江湖上有一對夫婦號稱「琵琶雙飛」,這二人一向以琵琶之音殺人,但一直活躍在西域大漠上,且十多年未曾在中原出現了。他一想到此,體內真氣聚焦,長嘯一聲,蓋過了那琵琶聲,趁那聲慢慢收住,凝聚真氣喊道:「琵琶雙飛,果然名不虛傳!」待喊完,原本奔去的白馬奔了回來,馬上立著一人。
只見那人長髮及腰,一身淺灰色衣服,手中抱著琵琶,待近些時,白天宇看清那人是個男人,臉色如同那衣服般淺灰,除他那雙眼珠是寶藍色外,幾乎全身都沒有其他顏色了,那張臉更是繃得緊緊的,除眼珠轉著、眨著,都不像活人。
白天宇見他立在馬上,一動不動,也沒扯韁繩,不禁讚道:「好輕功!」
「哼!」一聲不服氣傳來,只見一陣寶藍色電閃般過來,還來不及定睛細看,才一眨眼功夫,一個俏生生女人便站到了白天宇和一劍飄香眼前。
那女人身材高挑,膚色白皙,髮色淺灰微卷,眼珠子也是淺灰色,寶藍色綢衣只襯得她身材曼妙玲瓏。一劍飄香一直自詡美麗,今日見這女子,方覺自己風情不及其十分之一。
一劍飄得此時心神已定,知道來者不善,卻故意笑道:「我與我夫君新婚,你們卻來擾亂,我見你們不知,也就不怪了!但是,我們的寶馬讓你們弄死了,你們可得賠啊!」
那男人哈哈一笑,一頓足,白馬吃痛,嘶的一聲逃去了。那男人卻早已飛過了河,定定落在寶藍色女人身邊。
白天宇見這人輕功極快,料自己不是對手,而一劍飄香更不是了,心中暗自思量著。
那男人開口了,「你要我怎麼賠?」他聲音極為動聽,那雙寶藍眼睛卻閃著奇怪的光,且一直盯著一劍飄香。
白天宇見他眼中不懷好意,便道:「也不要前輩賠了。我們在此,怕是擾了二位前輩,還請二位多包涵!」白天宇一拱手,拉了一劍飄香準備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