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女子只是看著蘭航傑手中的扇子,並不答話。
蘭航傑心下暗忖:這女子長得一副妖嬈樣,不是個普通人。我在這地方這麼久,什麼樣的女子沒有見過,為何她叫我心寒?
正想著,那女子開口了:「把朱芊靈給你的東西給我,我便不與你為難!否則,別怪我心狠!」說話間,手中多了一柄柳葉劍。
蘭航傑明白了,她是為心法而來,只是這心法是朱芊靈送他的新婚賀禮,他豈肯輕易交與他人?自是搖頭,道:「這本是靈姑娘送我的,你怎可拿?要給了你,我如何去見他們?」
「那就別怪我!」那女子倒也快,她一劍刺來,蘭航傑忙用扇子抵擋,那女子冷哼一聲,「你這彫蟲小技也來與我鬥!就是她朱芊靈也得讓我三分!」
女子見蘭航傑無力回擋,便伸出左手向蘭航傑胸前掏去。
蘭航傑一驚,這女子出手狠、辣、快,與她那嬌嬌外表著實不符,招招陰險毒辣,現又要搶他的心法。蘭航傑幾時見過這等厲害人物,與朱芊靈比武,朱芊靈都是有所退讓。加上蘭航傑武功又不精,自然難敵對方高手。
蘭航傑不多時便敗下陣來,他氣喘不止,退到船尾,道:「你這女子怎的如此下手狠辣?看你那嬌羞羞的女兒態,怎有如此心腸?」
那黑衫女子冷冷聲,道:「把朱芊靈給你的東西交與我,便放你生路一條,想你那幾招也不是我對手,還是給我的好,免得死得難受!」道完女子舉起了柳葉劍。
蘭航傑突然仰天長笑:「靈姑娘一片好心給我和畫香慶賀,我對靈姑娘雖不敢有愛,卻也是萬公敬重,自然她給我的東西,我要萬分的保護!就是用去我的生命,那也是在所不惜。姑娘也是江湖中人,況你這透身的功夫與靈姑娘不相上下,何苦與這小小心法過意不去呢?」
黑衫女子卻不為所動,她眼一橫,道:「我不管那什麼東西,只知凡是朱芊靈的我都得要。你有命得,沒命用,我也沒那麼多的廢話與你,要麼給我,要麼等死!」
話都說到這份上了,蘭航傑仍是副士可殺不可辱的樣。黑衫女子見狀,便面無表情,她手中的柳葉劍突然閃電般的刺入了蘭航傑。
蘭航傑眼前一黑,頓覺天地顫動,體內鮮血狂湧,他道:「畫香與我還未成親!靈姑娘,我對不起你!」
黑衫女子伸手奪去蘭航傑的心法,聽蘭航傑那般道,便道:「你以為你便如此死去嗎?只可惜,朱芊靈想讓你學會這門功夫,我就偏與她反著來!你不過是我與她之間的犧牲品而以!」
蘭航傑本是倒在船上,迷糊中聽到這話,憤憤睜眼,他一把抓住她裙角,道:「你這惡毒女子!你放過靈姑娘!」
黑衫女子微微一震,隨即一掌打在蘭航傑頭頂,打得蘭航傑七竅流血,她道:「死到臨頭,心裡面想的居然是朱芊靈而不是擔心你那未過門的妻子秦畫香!莫非你也對朱芊靈動了心?男人對朱芊靈動心都不會有好下場的!」
蘭航傑血肉模糊,他咬緊牙關道:「蘭航傑有自知之明,不敢對靈姑娘有絲毫非分之想!靈姑娘是天上碧波仙子,畫香是人間極品,而你則是個地獄惡魔!我娶畫香是是因為我用心愛她,而你這可憐女子,誰都不會愛你的!」蘭航傑明知是死,卻仍是要罵,那便是死,也死得舒坦。
「死到臨頭還嘴硬!你對朱芊靈已經動心,非死不可!」黑衫女子冷笑道,她也是個冷女子,與朱芊靈不同的是,朱芊靈的冷至純至清,而她的冷中有幾分邪惡。她從身上取出火具,將船上易燃物放在一起,點燃火,沖那神情慌張的蘭航傑道:「惟有將你毀屍,朱芊靈才不會懷疑到我頭上,你這人,如此死法,也算對得住你的身份了!」
火勢隨風越大,蘭航傑滿臉扭曲到了一起,此時的他已經是一腳踏入鬼門關了。黑衫女子見火大了,便飛身而起,飛到了江的另一岸。如此輕巧的輕蔑,蘭航傑只見朱芊靈有,卻沒料到還有人會,那女子傳話過來:「你死是朱芊靈造成了,怨不得任何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