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畫香雖然有些看不懂朱芊靈,聽不懂她的話,但還是笑道:「不管怎麼樣,我相信你!對了,我今天會去廟裡上香,你也去吧!」
「好吧!」朱芊靈想想道,這些日子悶在這裡,也是該去看看了。這些日子雖說試著忘記福臨,可越來越想念福臨,越來越忘不了在宮裡的那些日子。昨晚看了一夜書,今天又聽了秦畫香的話,想想自己對福臨用情既深,何不回去呢?
吃過早飯,秦畫香與朱芊靈便去廟裡。這廟不算大,裡面供的神卻多,兩邊是八仙,提著花籃的藍采和,手持寶劍的呂洞賓,手捧荷花的何仙姑,個個都是活靈活現的。廟正中坐的是觀音大士,她目慈面善,坐在蓮台寶坐上,手持玉淨瓶,瓶中養著還魂草。
朱芊靈和秦畫香雙雙跪下了,拜了拜她。
二人準備離去,卻聽得邊上一男子聲:「二位姑娘生得可真美!」
朱芊靈一把拉過秦畫香,只聽那人道:「這位是秦畫香姑娘吧!果真百聞不如一見!」
秦畫香白了他一眼,那人身著青綠衣,手把尋花問柳扇,臉雖是張好臉,只可惜生了顆紅痣在眉下,卻是破相之痣。秦畫香一笑,倒引得他喜不自勝,他道:「在下林情才,秦姑娘可曾聽過?」
「不曾聽過,但見過!」秦畫香嬌笑著。
朱芊靈可沒好心情陪她,臉上露出不喜之色。
林情才一聽秦畫香見過自己,喜道:「姑娘見過我?」
秦畫香在客棧做生意,迎來送往的見過不少人,練就了一張能說會道嘴,她羞羞一笑,勾得林情才心窩直癢,這才道:「書上有很多你這樣的人啊!不務正業,處處尋花問柳!」
林情才一呆,細看了看秦畫香,眼中流出一種欣賞的神情,可一看朱芊靈,眼竟呆了,他對朱芊靈道:「姑娘,我怎麼沒見過你啊?不是我誇,就姑娘這身段,這面容,真比那西施、王昭君迷人數百倍,真像極了,像極了」林情才四周望著,見著觀音,心中一動,「真像極了觀音大士!」
朱芊靈冷笑,拉著秦畫香出去了,那林情才緊隨著,口中還道:「白衣姑娘且留步,為何不肯賜教芳名呢?」林情才已經被朱芊靈給吸引了。
朱芊靈仍是不予理睬,倒是秦畫香忍不住了,回頭沖那林情才罵道:「你還有完沒完?」
林情才不理會秦畫香,正兒八經地對朱芊靈道:「姑娘可是外地人?要不怎麼不知道我林情才的名號?」見朱芊靈不回頭,便搶一步到她前面,道:「我以前的確是不正經,可是今日見著姑娘,才發覺人間竟也有這般天仙似的人物。姑娘何不我交個朋友呢?」
朱芊靈心中除了福臨,再也容不下任何男子,此時見林情才這般,不禁道:「你的美意我心領了,我和你們不同!」朱芊靈拉著秦畫香繞過林情才走了。
林情才呆呆地望著朱芊靈遠去的身影,若自無神地道:「仿若天人!」耳邊傳來一聲:「林兄怎麼了?」一個身穿淺紫綢緞衣,腰繫玲瓏美玉的公子哥兒拍拍其肩,他膚色微黑,眼中自有一股子風味。
林情才悟過來,緩緩道:「好一個清秀不俗,淒婉淡雅的女子!真是人間少見!」林情才拔下眉間紅痣,倒與那公子哥兒不相上下。
這公子哥道:「只是你這身打扮,不是要嚇壞人家姑娘嘛?」
「她,已經入了我心了!」林情才鎮重的道。
「你不是不會對人間女子動心的嗎?」那公子哥笑道,手中玩著一把鐵扇。
林情才看看朱芊靈去的方向,道:「她不是凡間女子!」
「哦?」那公子哥不信,卻又問道:「那另一個是誰?」
「是秦畫香,雖生得好,卻遠不及那仙子!「林情才此時眼中只有朱芊靈一人。
倒是那公子哥道:「原來她就是才女秦畫香!」又看林情才不說話,便笑道:「想我蘭航傑與你兄弟多年,都只是見你對女子不動心,今日這姑娘倒令你神魂顛倒了!」
林情才與蘭航傑一道出了廟,道「我素日裡只是與別人玩玩,可今天我是認真的了!」
「只是人家姑娘,好像不給情面哪!」蘭航傑道。當看到林情才臉色微變了後,又道:「不如我們去秦家客棧。」林情才點頭同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