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攝政王府,那府裡正張燈結綵的,像正辦著什麼喜事一般,芸香也驚奇著,她拉過一個家人問道:「這是在幹什麼?」
那人答道:「回格格的話,王爺說了,今天將有貴客來,要我們一定要弄得比過節過年還喜慶!」
朱芊靈與芸香相互看了一眼,都不明白多爾袞要幹什麼,但心裡都緊了幾分。入了府,進了大廳,多爾袞早在侯著了,見芸香帶著一個白衣女子進來,再看那女子滿臉漠然,心中知便是朱芊靈了,便上前笑道:「姑娘肯賞臉來我這破地方,真是看得起我!」
當芸香聽多爾袞不自稱為「本王」而是改稱為「我」,心中也是大驚,心道:阿瑪到底想幹嘛?
只見朱芊靈不卑不亢地道:「王爺見笑了!貴府今日一派喜象,小女子這貿然來了,不知可有不便之處!」
多爾袞坐下,示意芸香退下,哈哈一笑:「姑娘,這些可都是為姑娘準備的!只怕怠慢了姑娘!」
朱芊靈見下人抬上椅子,心知多半是給自己的,便也坐下了。「王爺大可不必!」朱芊靈受寵若驚,不明白多爾袞想幹什麼,道:「不知王爺找小女子有何要事?」朱芊靈臉上不動聲色。
多爾袞示意奴才下去,端起茶杯,啜了一口,又緩緩放下,道:「姑娘……」
不等多爾袞說完,朱芊靈便打斷他的話,道:「王爺既請我來,又豈不知我的名字!還請王爺稱我芊靈!」
「好!芊靈你也是個明白人!本王也不說轉彎話!」多爾袞頓了下,臉上鬍鬚跳躍著,道:「你曾經在皇宮中對皇上做過的事,恐怕皇上也難保你吧!」
朱芊靈心下一驚,多爾袞到底是多爾袞,老早就把自己的來歷打探得一清二楚了。朱芊靈倒吸口涼氣,只覺得五臟六腑都像凍住了一般,心中暗忖好在自己沒有殺福臨,這多爾袞全在幕後操縱,真可謂是:螳螂捕蟬,黃雀在後。朱芊靈也開始猜測起來了,多爾袞既然明白自己的身份,為何不殺了自己,這當中應不不僅是他想坐收漁翁之利那麼簡單吧!朱芊靈心有餘悸,只盯著多爾袞看,不知對方下一步想幹什麼。
多爾袞見朱芊靈久久不回答,便道:「芊靈認為呢?」
朱芊靈淡淡一笑,道:「王爺果真洞察分毫!」朱芊靈有意不談那個問題臉上笑容卻愈發冷清。
「芊靈也是識大體的人!」多爾袞又豈會不知朱芊靈心中所想,當下也只得如此贊對方。
朱芊靈知道自己有把柄在多爾袞手裡,必會受制於他,但她也不是好對付的角兒,仍是笑吟吟地道:「王爺有何見教呢?」心下裡,她不過是投石問路而已。
多爾袞見朱芊靈如此尋問自己,心中也在思量著:她不是個普通女子,玩權術是華山第一劍的特長,她自然也不一般。能夠在自己面前談笑風生,可見她自有她的辦法。多爾袞眉頭中像掛著一條蟲子,難受得很。他道:「本王只是勸芊靈一句,凡事有個限度,不要過於張揚!」
朱芊靈聽多爾袞這樣一說,自然一股氣,她道:「王爺,不知芊靈何時過於張揚了!」
既然見朱芊靈責問,多爾袞心中自是暗笑,在這種場面上最忌諱的便是當場摔臉,歎朱芊靈到底年輕,便緩緩道:「你刺傷皇上,難道不是嗎?」
朱芊靈聽到此時,忽然一笑,道:「王爺果真不愧是一代梟雄,芊靈服了!」道完,臉上笑容凝住,飛身上前,多爾袞只感到寒光一閃,回過神來,肩上一陣寒意傳來,劍已架到脖子上。多爾袞心中驚了,自己的功夫也是快,但沒料到朱芊靈這劍法身形不知快了自己多少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