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年他們馳騁江湖的時候,唯一沒有去過的地方就是祁國,如今終於得償所願的聚齊在祁國,未嘗不是一種特別的緣分。
哪裡終結就從哪裡開始。這句話概括逍遙侯一點都不過分。
只是人群中還是缺少了兩個人,那便是秦慕楓與向蕊,本來應該是最最甜蜜的一對兒,此時卻在嚴府中抬頭看著漫天的煙火。當然了,他們之間倒是另外一種景象。
潮濕的熱氣散發在整個房屋之中。迷濛的白霧透過透明的屏障,裊裊而起。真有一種如夢般的場景。
房間內只有仍然昏迷不醒的向蕊和在一邊浴桶旁邊忙碌著的化身為艾向的秦慕楓。
秦慕楓手中的動作仍然不停,然而視線卻始終都沒有離開向蕊一秒鐘。
等到浴桶內的水流中漸漸呈出一股奇異的草藥香,秦慕楓才略微舒了一口氣,將臉上的汗擦去,才緩緩的向沉睡在床上的向蕊而去。
昏迷中的向蕊臉色仍然紅暈,絲毫都不見一絲一毫的病態,好像並不是在昏迷,而是在睡夢中一樣平常。
秦慕楓確信在這個房間的幾十米之處已經沒有任何人,才輕輕的將向蕊從床上抱起,臉上邪魅的笑容越發的蕩人心魄。薄唇湊近向蕊細小的耳垂,幾乎已經含住的說道:「蕊蕊,我們又可以一起沐浴了哦。」
懷中的向蕊面容上依然平靜,仍然陷在昏睡之中。
秦慕楓倒也不在意,將向蕊重新放回到床上,開始隨意的解開向蕊身上緊裹著的衣衫。
衣衫盡褪的向蕊美的不可思議。雖然她的身體每一處他都十分的清楚,但是面對著日思夜想,幾乎思念斷腸的女人就在自己的懷裡卻不能觸碰一絲一毫,秦慕楓還是感到分外的愁悶。
他一定會將他的女人安全的帶離祁國的——
就在嚴府內最深處的宅院裡面,激情的場景仍然繼續著,等到一切又重新歸於平靜,妖嬈的男子才從面色潮紅,貝齒咬著下唇忍耐痛苦的女子身上翻下,跌在大床上大口的喘著粗氣。
「沒有想到,你的太子爺就這樣子大方的將你賜給了我慕容睿,並且還對我們之間的事情視而不見,是不是傷透了你的心呢?」
嘴角邪魅的笑著,大手不留任何情面的揉搓著女人光裸的雙肩。
水冰清臉上的淚水自始至終都沒有停止,背轉過身子,將自己的背影留給剝奪了她一切的男子。
強烈的屈辱感已經折磨的她體無完膚,她使勁的咬著下嘴唇,直到唇內一陣苦澀,抽泣聲終於還是時斷時續的傳出。
她從來都不曾忘記過自己是如何遇到泰然的。那還是一年前的乞巧節上,她當時還是朝廷大臣單純的小女兒,拉著丫鬟戴著虎形面具在大街上橫衝直撞,只是不小心撞在了一個寬厚的胸膛上,抬起雙眸之勢,正好對視上了男子摘下面具之後,那雙如同星辰一般溫和的雙眸,只是這麼一眼,那深眸中所散發出的溫柔,注定了她今生的情陷。
只是不過一年時間,她從當年的那個單純追求幸福從來不知苦滋味的女子徹底墮入了無邊的地獄。
但是要問她是否後悔過,她的答案還是只有一個——
她從來都不曾後悔,只因為,她愛他,她愛泰然,真的好愛好愛,哪怕付出自己的所有,哪怕自己從此萬劫不復,但是想想真的依靠自己的力量幫助到了他,她就感到分外的安心幸福。
她從來都不曾恨過。
「你是不是在想,你從來都不曾恨過?」
慕容睿彷彿從她落寞顫抖的背影中看透了她全部的心思,嘴角譏誚的說道。
「你為他付出了你的所有,但是他又是怎麼對待你的呢?他可曾關心過你,愛過你呢?你進府一年之久,他從來都不曾碰過你。他又將你置於何地?他當初之所以會娶了你,只不過是圖謀你們家的勢力,勢力得到了他也就拋棄你……」
「你別再說了,你別說了——」
水冰清終於崩潰的哭喊著,滿眼都是無邊的恐懼。不是這樣的,不是這樣的,即使泰然再怎麼對待自己,再怎麼將自己當成利用的工具,他也曾經對她動過心的,他也是喜歡她的。
「水冰清,別再在執迷不悟了,他,從來都不曾愛過你。從來不曾。」
慕容睿殘忍的將水冰清最後的一絲希望也給徹底打破,在這一刻,她的眼眸中充滿著無限的絕望,早已經不知道流淚,只是雙目大睜著,眼神徹底的渙散。
泰然從來都是拿她當做利用的工具的,泰然從來都不曾愛過她,哪怕是一絲一毫的喜歡,一絲一毫的動心都不曾有過。
一身白衣的男子緩緩的將臉上的**摘了下去,但是剎那的眸光卻分明帶著詭譎的笑意。緩緩的,面具中男子的身影一片片的化成碎片。
水冰清心中對於泰然所有的情陷,都在這一刻,徹底破成了碎片。
「啊——」黑夜之中,絕望的嘶喊聲終於在夜幕中劃破,絕望而又無助,那悲傷到極致的絕望已經將黑夜也給籠罩而下。
「我的清兒,你應該知道你今後應該怎麼做了吧?「慕容睿的眼眸間滿是邪魅到極致的笑容,將水冰清的身子緩緩的轉過來,將她全部納入了自己的懷中。
水冰清的整個身子都在猛烈的顫抖著,繼而眼淚像是斷了線的珠子,往下緩緩淌過——
而就在另外一邊,秦慕楓已經將處於昏迷中的向蕊身上的衣服褪了下來,他嘴角滿是壞壞的笑容,撫摸過向蕊的每一寸肌膚,眼眉輕輕的抖動,隨即便將性感的薄唇貼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