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輕語氣憤的咬咬唇,暗暗壓抑著憤怒,緊攏著衣襟,正準備下床。
夜瑾風見她動作慢吞吞,臉上的表情越發不耐,倏地,徒手將她的手腕拽起,未等她反應,便把她從床榻上扔了下來。
蘇輕語驚叫一聲,重重的摔在地上,雙膝跪地,由衝撞帶來一股鈍痛,外露肌膚貼在冰冷的大理石上,冷痛交加,她悶哼一聲,欲開口大罵。
但是,想到對方的身份,才硬生生將這口惡氣嚥下,極力深呼吸,驀地轉頭,暗暗咬牙,皮笑肉不笑的問道:「我是哪裡,惹殿下不高興了?」
夜瑾風冷眼一掃,修長有力的左腳伸來,肆無忌憚的踩在了她的肩頭,用力施壓,嘴角盡顯殘忍,冷冷的聲音如冰錐一般:「替我暖床,你還不夠格!」
蘇輕語受力過猛,頭狠狠的向下撞去,一陣悶痛襲來,臉頰貼在冷如冰磚的地面上。
她只覺一股巨大的怒氣,咻的直衝上頭頂,這個陰陽怪氣、反覆無常的男人,她到底在委曲求全是什麼,連尊嚴都被踩到腳底下,是可忍,孰不可忍!
「這種資格,誰稀罕!」蘇輕語輕哼一聲,一瞬不瞬的盯著他,冷冷一笑,語帶諷刺,道:「把人踩在腳底下,就會顯得自己很高貴嗎?」
「不知死活的女人,膽敢譏諷我?」冷冷的聲音自頭頂響起,他抽回腳,蹲下身子,一把擒著我的下巴,「你是嫌命長了!」
「譏諷了又如何?後果,代價,無非就是幾種,要麼,半死不活,要麼,死路一條,要再狠點,可以讓我生不如死,如果,還不夠解氣,還可以讓我求生不得,求死不能!那,王爺,你準備如何?」
說完,蘇輕語輕輕的笑了,淡如一縷微風,彷彿剛才是在談論別人的事,一件無關要緊的小事。
「你不怕死?」夜瑾風眼中的寒意隱去,一絲迷惑不解浮了上來。
「怕!人心是最複雜的,時而膽小怯懦,時而勇敢衝動,也許,過一會兒,我會後悔此刻的逞強,但是,我不能容忍你,踐踏我的自尊!」蘇輕語臉上仍是帶著笑,一句一字的說道。
「不許笑!」夜瑾風一巴掌甩到她的臉上,她只覺耳邊被打得嗡嗡作響,臉頰傳來火辣辣的刺痛,嘴角也隱隱沁出鮮血。
蘇輕語依舊笑得越雲淡風清,而他的臉色越發難看,他驀地將她從地上揪了起來,「你以為你是誰?自尊,你也配要自尊?女人不過是男人一時取樂之物!」
「男人不也就是靠這些玩物,得到一絲歡愉!彼此彼此!」蘇輕語冷冷嗤笑,誰想替他暖床?
從一開始,便是他強迫威脅她,在這個陌生的環境,在如此糟糕的情況下,她的理智,讓她選擇委曲求全,但是,自身原有的傲氣,讓她不能屈服。
「你找死!」夜瑾風不悅的盯著她,擒住她的下頷施力,痛得她冷汗淋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