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夜,萬籟俱寂,群星璀璨,只有幽幽的蟲鳴還昭示著生命的輪盤在不息的運轉著。陸遜剛躺下休息,甘寧就行色匆匆的跑來稟報道:「將軍,果不出你所言上面已經派人來了,說專程是為了龐德事情,叫你過去一趟。」
「哦,沒想到這麼快就來了,看來上面還是挺重視龐德的嘛,呵呵!走,我們這就過去看看。」陸遜飛快地從床榻上翻了起來,也顧不得穿上外套,隨手取了件披風披在身上便急匆匆的走了出去。
「將軍,打擾您休息了!」沒幾步陸遜就和甘寧到了臨時的會議室,已在會議室等候的簡雍見陸遜到來,忙起身相迎。陸遜愣了一下,沒想到竟是夏雲楓派來的人,心裡雖然有些失落,不過卻堆笑道:「那裡,那裡,與先生星夜前來相比我又算得上什麼呢?」
「將軍見笑了,我家主公有話讓在下帶給將軍!」簡雍笑了笑,言歸正傳道:「龐德願降則好生相待,若是不降也不能為難他,將軍只需將其押回荊州由上面定奪!在下願斗膽一試,前去勸說一番!」
「如此就勞煩先生了。」陸遜正為龐德的事犯愁,見簡雍願去說服他,立馬客氣答應了下來,心想出醜的又不是自己。在陸遜的帶領下,很快便來到關押龐德的地方,這裡陰暗潮濕,充滿著令人難受的怪異氣味。
隔著粗重的木欄,遠遠便看見一個魁梧的身影蜷縮在牢房的一角。簡雍瞟了一眼牢獄內的龐德,只見眼前之人雖然衣冠不整,頭髮凌亂,可絲毫掩飾不住那股英氣逼人的深邃,尤其他那直挺的端正鼻子給人一種難以靠近的感覺。
「果然英雄了得,儀表不凡,真是聞名不如見面,見面勝似聞名啊!」簡雍由衷的暗歎了一聲,此刻他才明白夏雲楓為何讓他星夜兼程,馬不停蹄的趕來城固關。甘寧對著獄卒叫嚷道:「把龐德押出來。」
「不用,在下想親自到牢內與他聊聊。」一旁的獄卒剛要動手,簡雍忙阻止道。甘寧一把拉著簡雍,在其耳邊嘀咕道:「龐德那廝武藝高強,先生還是不要進去得好,若是有什麼三長兩短,我們如何向上面交待。」
「將軍不必擔心,在下自有分寸。」簡雍笑了笑,隨即將腰一彎便鑽入牢房。雖然簡雍表現得這般輕鬆自如,但是牢房外的陸遜等人可為簡雍捏了把汗,特別是甘寧早已將腰間的佩劍握在手中,以防不策之需,隨時應便。
簡雍剛一進入牢籠,起初還斜靠在牢壁的龐德索性四腳朝天地往地上一趟,擺出一副毫不理會對方的架勢。簡雍見狀,不火不怒,反到面帶微笑地朝著龐德作了作揖,然後輕鬆笑道:「久違將軍大名,今日一見果然名不虛傳。」
「哼!」龐德將身子一側,面向牆壁背對著簡雍,顯然沒有將他放在眼裡,或許龐德已經抱定了必死之心,所言全然不去理會。簡雍顯然早已料到龐德會給自己來個下馬威,當即微微一笑道:「看來在下來得不是時候,擾了將軍的春夢。」
「你這傢伙站著說話不腰痛,如此晦氣的地方那裡還有心情想那些玩意。」簡雍這麼一說,龐德這可急了,只見他使出一招鯉魚打挺猛地從地上躍了起來,滿面皆是惱怒之色,語氣中的憤怒暴露無遺。
「是嗎?看來在下誤會將軍了,這地方的確有掃雅興。」簡雍一臉同情的看著龐德,帶著一絲幸災樂禍的語調說道:「我想要是在這裡面呆久了就算以後有命活著出去,想必下面那玩意能不能再硬起來還是未知數。」
「不要開這種荒謬的玩笑了,像我這樣強壯的男人怎麼會硬不起來呢!」龐德更急了,用力地拍著胸口,憤憤不平地說道。簡雍搖了搖頭,不屑一顧的笑道:「事實勝於雄辯,至於硬不硬得起來這個問題,試一試就知道。」
「你的意思是讓我當著你們的面把小弟弟硬起來給你們看?」龐德老臉漲得通紅,支支吾吾的似乎有什麼難言之隱。簡雍一臉肯定地說道:「因為只有這樣才可以證明你非常男人,也能推翻你口中所說的我那荒謬絕倫的理論。」
「話雖如此,但當著這麼多人我怪難為情的。」龐德低垂著頭,扭扭捏捏地擺出一副小男生的模樣。簡雍微微一笑道:「在場的都是男人,誰又稀罕看你那玩意。既然將軍自願放棄證明自己非常男人的機會在下也無話可說。」
「煩請先生留步,我證明給大家看就是,還望先生替我見證一下。」簡雍轉身欲走,龐德猛然起身乞求道。簡雍點了點頭,說道:「將軍果然聰慧無比,這麼快就開竅了。在下定站在公平、公正的立場為將軍做好這次史無前例的見證。」
在眾人期盼、威逼、利誘的重重目光下,龐德磨磨蹭蹭了好半天才慢慢地解開繫在腰間的紅布帶。接著在眾人的驚呼聲中,龐德那條麻布褲子終於掉了下來,緊接著掉下的是一條白色的絲織內褲。
外褲、內褲相繼落下之後,陸遜、甘寧、簡雍之輩無不傻子、呆之,其中尖叫者、驚呼者、捧腹大笑者、陶陶大哭者、語無倫次者、猛然倒地暈厥者比比皆是。面對眾多表情,龐德先是一陣驚訝,然後是驚慌,接著便是失措,最後也跟著傻子、呆之。
其中緣由不便明說,事後龐德無條件地答應了投降,至於有什麼奧秘所在就得讓留給大家猜想。龐德的投降也就意味著多日來壓在夏雲楓胸口的大石頭終於落地了,對於龐德這樣的人物他是十分喜愛的。
龐德投降的第三天,黃忠終於率領所部人馬來到城固關。原來他們在南江山附近遭到了孟達所部的頑強抵抗和多次襲擊,雙方各有勝負。最後由黃忠力挽狂瀾,在一次攻防戰中一箭將孟達射殺,才贏得了戰爭的勝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