甘寧很想立馬衝到雷薄面前把他給掛了,奈何前面的士兵實在太多,殺的大汗淋漓就是沒法衝過去。陸遜和龐德此時已經衝殺在了一起,平日裡陸遜文質彬彬,完全是一副書生模樣,可要是打起架來可不別任何人差,特別是他那一手槍法可謂是耍得行雲流水、出神入化,據說有過一百回合不敗於趙雲槍下的光榮史。
陸遜上前就是一陣急攻,以洩多日來被拒與關外之恨,龐德有守有攻,二人都想快速解決對方,奈何二人都是高手,鬥了幾十回合仍然沒分勝負,到是有不少想來偷襲的雙方士兵被打殺之間殺了不少。
那邊打得難捨難分,這邊甘寧一槍掃死一名欲偷襲潘鳳的西涼騎兵,接著又挑殺了兩名攻上來的西涼兵。潘鳳刺死一名騎兵轉過頭一臉感激地看了甘寧一眼。這時甘寧才好好的看了看潘鳳,只見其滿身是血,而且左耳別削掉,樣子很是慘。
「與我衝殺過去,你已經受傷不可孤身陷入敵軍中太深,跟在我後面衝過去,不可戀戰!」見潘鳳面不改色,孤身一人衝殺在敵軍中,令甘寧對其有了幾分好感。甘寧說完後又對後面的將士說道:「爾等給我攔住這些雜碎,我先衝過去。」
「知道了,這裡就交給我們吧!」騎兵頭目應允道,甘寧在前面開路,那些攔路的西涼騎兵見來將兇猛異常,無人敢擋,奈何避也避開不了,人數太多完全沒有退路,只得硬著頭皮迎上去,但等待他們的就是一個字——死!
此時的甘寧可所謂佛擋殺佛,人擋殺人。跟在甘寧後面的潘鳳,見甘寧對自己如此關照,感到很是興奮,完全忘記自己左耳之痛,一桿槍也來回揮舞著,由於前面甘寧的開路,大部分西涼兵的注意力都在甘寧身上。
如此一來潘鳳可以在西涼兵沒有什麼戒備的情況下殺了個痛快。陸遜望見甘寧已經領了大隊人馬衝向城固關,堵死了龐德軍的後路,擋開龐德一槍的空隙間對龐德冷笑道:「今日你是逃不掉的了,哈哈!」
「匹夫休要猖狂,今天要你死於我之手!」龐德雖然心裡很是擔心,畢竟自己的後路已被甘寧領兵給堵了,但嘴上說的話一點也不軟。說完又是一陣急攻,打得陸遜本想再調侃幾句的話也沒空說出來,全力抵擋龐德的進攻。
「快放箭,放箭,不能讓他們接近關前!」城固城頭上,留守將領成宜手心出了大把汗,望著甘寧率領的人馬衝了過來,用嘶啞的聲音對弓箭手大叫道。雖然弓箭手們已經很努力的射殺甘寧所部,奈何兵力太少,而來軍又眾多,完全抵擋不住甘寧所部的來勢。
而且甘寧所部也在甘寧的佈置下,騎兵們也從身後取下強弩與城固關的弓箭手對射。甘寧率領大軍很快就湧到了城固關的牆角,甘寧勒馬止於敵方弓箭手的射殺範圍外,開始命令盾兵護住雲梯開始攻關!
「殺了他們,不能讓他們上來了!快,快啊!」成宜殺了一名剛爬上來的士兵大叫道,望著城下士兵如螞蟻般的湧上城頭,心知大勢已去,而且龐德、雷薄二位將軍還在關外,成宜心裡開始恐慌起來。
成宜用腳踢倒一架雲梯,殺的滿臉是血,樣子很是恐怖,城頭上的士兵個個如困斗之獸。仍然在頑強的抵抗著,個個猶如發瘋了般砍殺著那些想上來的士兵,但任憑他們是如何的兇猛,還是有很多士兵爬了上來。
片刻間又有許多士兵爬了上來,讓守關的士兵無暇顧及仍在向上攀爬的士兵,在和已經爬上來的士兵們拚命。在城下觀戰的甘寧見自己的士兵已經快佔領了城頭,繼而命人抬著大木樁砸城門。每砸一下,城頭上的守軍心裡就顫抖一下,但甘寧所部的進攻仍然在繼續著,不會有絲毫的憐憫。
眼看城固關不保,已經殺紅了雙眼的雷薄顧不得與潘鳳率領的騎兵周旋,一路策馬狂奔轉眼便來到城固關下。已在此等候多時的甘寧見狀雷薄拍馬而來,於是大喝道:「東吳甘寧再次,拿命來!」
「無名小將也敢猖狂,爺爺來會會你!」雷薄聽到甘寧的大喝後心裡不由一驚,心想此人不可小覷,不過嘴上卻毫不示弱。甘寧冷著臉,催動戰馬對準雷薄舉槍刺出,這一槍凌厲至極,雷薄不敢怠慢,揮舞著長把大刀擋開甘寧的這一刺。
甘寧環顧四周,見所部已經佔了優勢,而且龐德的後路已經被潘鳳切斷了,只要拖住雷薄一時半會,不用和他拚命就可以擒雷薄,所以並不急於攻擊,見雷薄來攻,甘寧開始全力防守,再抽空刺出幾槍,纏住雷薄就行了。
雷薄攻了甘寧二十多招,見甘寧並不像是在於自己拚命搏鬥,突然醒悟了過來,但後路確實已經被切斷了,要想逃離必需擒住敵軍一名大將以作要挾,但眼前的甘寧顯然很是難纏,要想擒住他也是萬難,用眼角瞟見龐德正與陸遜於不遠處力拼,心想要是自己突然和龐德夾攻陸遜或許可以擒了陸遜來做人質,想到這裡便虛劈一刀勒馬奔向龐德和陸遜的方向。
「伯言,小心背後!」甘寧見雷薄疾走向陸遜那裡,豈會不知他的想法,匆忙之間掃翻擋在前面的一名西涼騎兵催馬追去,就在雷薄快要接近陸遜背後的時候,甘寧突然對陸遜大喊了一聲。
陸遜聽見甘寧的提醒,並不回頭,只顧勒馬向左邊一陣狂奔,躲開了雷薄和龐德的夾攻,身邊的士兵在陸遜的指示下迅速上前圍住雷薄和龐德的去路,但士兵就是士兵,豈是雷薄和龐德的對手。
雷薄和龐德二人合力迅速的斬殺了幾十名士兵後反過來追向甘寧。甘寧大驚,他們二人的反應也太快了吧,見自己身邊沒什麼士兵就想合力拿下自己,二話不說,勒馬就回走,甘寧可不想在己方已經完全佔居優勢的情況下冒單挑他們二人的危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