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這樣一來,歸順而來的將士們心中必然會產生不被信任之感,若是遇到苦戰久鬥之時,便會第一個跳出來叛變。但若將這一萬多人馬還是劃歸一處的話,更是不行,不僅需要浪費大量的軍力來嚴加提防不說,若是一旦產生嘩變,將會給大軍造成不可估量的損失。
三日後,曹操絞盡腦汁才將這一萬人馬,分組編插於自己四萬大軍之中。接下來的事情就簡單了許多,曹操悠哉游哉地率領著五萬大軍趕赴到了上谷城下,欲將袁紹一網打盡,從此一統北方。
袁紹此時正焦慮著怎麼樣憑借上谷這道最後的屏障挽回敗局,但破落的上谷比起范陽來,尚有不足,更不用比信都那樣的城池了。因此上谷的城池,並不足以阻擋住曹操大軍蕩平袁紹殘部的腳步。
完全圍困住上谷,只會讓城內的士卒失去求生的念頭,那樣一來,只要戰鬥開始,袁軍便會拼盡全力,不死不休。而留上一個缺口,便是給這些士卒們留下一線生機,在求勝無望下,袁紹的軍隊便會不斷的出逃,從而減少了攻下上谷的阻力。
上谷破舊的城池,曹操當然不會放在的眼裡,但是那數萬大軍卻是曹操不得不精心戒備的。要知道當年項羽僅僅憑藉著二萬死士便能擊潰二十幾萬秦軍,那麼數萬的死士爆發起來會是什麼局面呢?曹操想都不敢想去想。
建安七年七月,曹操將袁紹數萬大軍圍困於上谷城中已經三月之久。袁軍忍受不了飢寒交迫的痛苦和提心吊膽的生活,前前後後出城投降者不計其數。袁紹知大勢已去,於上谷城樓拔劍之吻。
拿下上谷後,曹操念及同袁紹的昔日舊情,將僥倖活下的袁紹家眷發配至漠北。尚在信都負隅頑抗袁熙,得知袁紹身亡的消息後便一蹶不振,夏侯敦所部趁機攻下信都。袁熙被亂箭射死,韓猛和蔣奇雙雙投降。經此一戰,袁紹拱手讓出了北方霸權, 這位曾經橫掃河北、稱雄一時的大軍閥,從中國歷史舞台上消失。
從古到今皆流行倚強凌弱,以大欺小,以發達制於落後。這樣的概念,可以用一幅漫畫來表現:有錢的富人,欺負窮苦的小孩子。圈外人卻看得津津有味。「柿子專挑軟的捏」是一種說法,而更多的,則是笑話他們,是笑話雙方。
笑話的理由呢?無非是有無窮富。你有資源,不怕賊偷,就怕賊惦記;你富有,卻渴望得到更多的不可再生的資源,你不順從我的意志,難道我不欺負你還留著你啊?歷史先欺負董卓,再欺負劉表,接著輪到了劉璋,繼而又是袁紹,這幾個都是較為有頭有臉的人物,諸如袁術、公孫瓚之列只不過是歷史塵埃之中的垃圾罷了。
英雄在歷史舞台上的表演就像夜晚的流星一般瞬間即逝。自黃巾起義起,天下大亂,群雄割據,各自為首,爭權奪利。在以後的數十來年間,戰爭紛起,各路軍閥相互攻伐,皆意逐鹿中原,一統天下。
然而,這個時代就是弱肉強食,適者生存的時代,經過一些列淘汰之後,在中原大地上形成三股勢力。他們分別是佔據兗、青、冀,幽四州的曹操;吞併荊襄,控制江東和並、雍州夏孫聯盟;以及虎踞益州、西涼、漢中的呂馬聯軍,這段時期就是歷史上所說的三國鼎立。
自三國鼎立之後,這三股勢力在各方面產生糾葛,關係很複雜,互相勾結的同時卻又彼此對立。大家行事同以前相比小心謹慎了不少,因為誰都明白,現在是彼此牽制互相抗衡。若誰棋差一步,等著他的無疑就是另外兩股勢力的踐踏,故而誰也不敢輕舉妄動,皆靜觀其變,擇善而從,以待時機。
這樣的局面一直保持了兩年,這段時間中原大地的百姓破天荒地過上了沒有戰爭幸福生活。在這期間馬超迎娶吳懿之妹吳馨為妻,而司馬怡為夏雲楓又添加了一個兒子,取名叫做夏召,意思就是號召群雄,一統天下之意。
建安九年三月,經過兩年的休養生息,呂馬聯軍自覺羽毛豐滿,在一個濃霧瀰漫的早晨,悄然無息地帶領著數萬大軍來到巴郡城下。此時正值初春時節的梅雨天氣,益州大地氣候潮濕,山谷之間常常有濃霧環繞,今天也是如此。
故而呂馬聯軍來到巴郡城外,守城官兵卻全然不知。待濃霧漸散,城下黑壓壓的人馬才依稀顯露出來,同天兵天將從天而降沒有什麼兩樣。呂布身著金絲鎧甲,手提方天畫戟,腳跨赤兔馬立於大軍正中,在一縷陽光的照射下顯得格外的威嚴。
馬超身著錦甲,手握狼牙槍,腳跨高頭大馬立於呂布身旁,其架勢與呂布相比沒有一絲遜色。濃霧漸散,突然響起一陣悶雷似的鼓聲,守城官兵還沒有完全明白過來,聯軍便拉開了陣勢發動了攻城戰。
隨著鼓聲的響起,城外密密麻麻的聯軍士兵開始排成隊形湧了過來。面對這突如其來的變故,巴郡太守張任並沒有一絲驚恐,很快便做好了迎戰的準備,這與夏雲楓平時向他們灌輸居安思危,常備不懈的思想離不開的。
「嗚——嗚——嗚」沉悶的號角開始吹響。城樓下步兵方陣開始向南門、西門、北門方向慢慢移動。城頭之上,張任大喝一聲,帶著李嚴、龐羲等將領急忙作著迎戰前的最後準備。猛然間,號角更急,如雷鳴震耳,震撼著戰場上每個人的心。
城下數萬聯軍同時止住踏步,發出一聲大喝,士氣倍漲,殺氣沖天。而巴郡城頭的張任等人卻是心中一凜,異常緊張地望著城下密密麻麻的戰陣。呂布大手又是一揮,接著吼道:「弓箭準備。」
弓兵方陣前所有的將官都開始準備指揮。頓時,佈置在南門、西門、北門三個方向的弓兵陣營全都響起一片挽弓拉弦的聲響。隨著一聲聲令下,如驟雨般的羽箭帶著尖銳的破空聲,劃作一道道弧線,往城頭疾射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