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祿祿,你這是怎麼了?是不是那裡不舒服?」呂布明知故問,臉上帶著一絲詭異的笑容,一雙炯炯有神的眼睛死死的盯著馬雲祿那酡紅的臉龐,還有那欲語還羞的表情,也不禁是心中一蕩。
聞言,馬雲祿更是羞澀難耐,她一下將腦袋探入呂布的懷中。沉悶半響,方才抬起螓首,將那張嫣紅的俏臉正正的對著近在咫尺的呂布,彷彿下了很大的決心似的,朱唇輕啟,生若蚊鳴的說道:「將軍,我要再次做你的女人…現在就要…」
馬雲祿那羞怯的幾欲顫抖的聲音,婉轉不絕的迴盪在呂布耳畔。聞聲之下,呂布登時愣在當場,心想這是真的嗎?馬雲祿竟然主動求歡?而且還如此露骨,如此直接!滿心驚詫的呂布不敢相信這是真的,他甚至懷疑自己剛才出現了幻聽。
方才怯聲言罷之後,心如鹿撞的馬雲祿便嬌羞的垂下了螓首,雖然未看呂布,但是出於女人天生的感覺,她還是清楚的感受到呂布那猶如實質的目光。微抬螓首,四目交織之下,羞澀難耐的馬雲祿迅速將目光移向一旁。
「將軍,將軍這是,這是怎麼了?怎麼那樣盯著人家。難道這,這是…」想到羞人之處,馬雲祿那柔美的身體頓時發出一陣本能輕顫。呂布登時熱血沸騰,從馬雲祿的反應,他已經確定——真的!剛才的一切都是真的!
時間隨風而逝,在肯定馬雲祿所言非虛之後,呂布並沒有餓狼撲食般的將她就地正法,而是很安靜,很老實的抱著馬雲祿那凹凸有致的身軀,秀鼻輕嗅著她那蘭香四溢,滑潤如水的青絲,慢慢地走向一側的床榻…
龐德左等右等仍然不見呂布和馬雲祿出來,料定二人劫後重逢,自然情不自禁,於是便帶領眾人大步向牢外走去。行至出口處,突然傳來一個非常熟悉的聲音:「李將軍,把馬雲祿給我押出來!」
「大事不好,必定是張魯派楊任前來帶夫人!主公尚在裡面風流快活,得想辦法敷衍他們才行。」龐德急得冷汗直冒,暗暗叫苦,心中沒著沒落不知如何是好,來人腳步聲越來越近,幾乎可以聽到對方張揚跋扈的呼吸。
就在這千鈞一髮之際,龐德嘴角忽然露出一絲奇異的笑容,他急忙命眾人將地上死屍身上尚未凝固的鮮血,胡亂塗抹在臉上和身上,然後裝成一副寡不敵眾,殺出重圍的模樣,一臉狼狽的衝了出來。
「哎呀!」兩路人馬在牢門口迎面撞了個正著,龐德眼疾手快一把抓住踉蹌後退楊任,同時怒氣沖沖地破口大罵道:「你他娘的,眼睛長到哪裡去了?你知不知道這樣走路不看路,可是會撞死人的?」
「對不起,對不起啊!末將有眼不識泰山,冒犯了您老人家,實在是情急之下迫不得已。」楊任被撞得眼冒金星,滿頭小鳥亂飛,也沒看清來人是誰,外加上被龐德這麼一通大罵,當即彎腰道歉。
「楊將軍,怎麼是你?」龐德故作驚訝的看著大驚失色的楊任,心中不禁好笑,沒想到這傢伙竟然如此膽小怕事,被自己這麼一嚇就不堪一擊,以往那張揚跋扈的影子已消失得無影無蹤。
楊任愣了愣,好一陣才慢悠悠的抬起頭來,嘴巴像是被塞的鼓鼓的,眼神有點兒漂浮不定,估計正發著呆呢!不過他很快便調整好情緒,一臉疑惑的問道:「原來是龐將軍,你在這裡幹什麼?」
「呂馬攻城,我料定他們此番最終目的是為了馬雲祿。於是我就率隊殺出重圍前來護牢,沒想到還是遲來一步,馬雲祿被他們救走了。」龐德一臉自責的歎了口氣,然後一拳重重地打牆上,以洩心頭之憤。
「什麼,馬雲祿越獄了?這根本不可能,地牢佈局錯綜複雜、變幻莫測,完全就是一個地下迷宮。不要說一個大活人,就算是只蒼蠅想從裡面飛出來都是難上加難的。」楊任顯然不相信龐德的話,不過守衛的屍體橫七豎八的倒了一地,又由不得他不信。
正這時,張魯率隊趕來,龐德一把掀開面前的楊任,急匆匆的跑到張魯面前,大聲稟報道:「主公,末將來遲一步,馬雲祿被呂馬大軍給救走了。不過此事十分蹊蹺,其中定有不可告人的秘密。」
眾將聞言,便開始交頭接耳,議論紛紛,猜測龐德話外之意。張魯默默無語,自顧著上下打量起眾人,似乎想起了什麼事情。黑暗中,張魯突然眼前一亮,一臉激動地問道:「龐將軍的意思是?」
「漢中城雖說不上是什麼銅牆鐵壁,但任何人想進來卻也不是件易事。而呂馬大軍彷彿如神兵天降一般突襲而來,還易如反掌地劫走馬雲祿,如此種種必定是奸細所為。」龐德如炬的雙眼狠狠的盯著楊任,彷彿下一秒就要將他撕碎。
面對龐德餓狼般的眼神,楊任不由自主的打了一個激靈,毫毛都緊張得豎起來了。龐德見心理攻勢已經奏效,於是走到楊任面前,冷冷的說道:「楊將軍,為人不做虧心事,半夜敲門心不驚。看你心神不寧的樣子,是不是心裡有鬼啊!」
「我?鬼?沒…沒有,沒有鬼!」楊任此時正在揣測龐德的心思,始料不及他會問起這樣的話來,頓時方寸大亂,目光複雜的看著龐德,心想我與你今日無冤,往日無仇,為何如此算計我?
「我只是說說而已,楊將軍為何這般神情恍惚, 語無倫次,真是讓人匪夷所思!」龐德微微一笑,渾身散發出沉穩得令人窒息的氣勢,聲音如黑夜般玄奧神秘,讓人產生無限遐想,彷彿楊任已是內奸無疑。
「什麼神情恍惚?什麼語無倫次?龐德,你不要含血噴人?眼下大敵當前,漢中城危在旦夕,黎民百姓正處於水深火熱之中。難道我為主公,為黎明百姓神情恍惚,語無倫次都不行嗎?」楊任激動的大聲辯駁,被冤枉的不甘讓他眼裡有著受傷的情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