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過獎了,貧道只是兒時學過幾年琴技而已。閒來無事,自娛自樂罷了,那裡敢提研究二字,更不敢與周郎相提並論。」諸葛亮一臉謙虛的說道,不過他在琴藝上的確沒有什麼造詣,不然也輪不到周瑜獨領風騷。
「難得先生如此謙虛有禮,不知先生到此何事?」貂嬋微微一笑,露出一對迷人的酒窩,也終於將心中的疑惑說了出來,諸葛亮的到來絕非偶然,因為此地不要說外人,就算一隻蚊子都飛不進來。
「受人所托,辦人之事;拿人錢財,與人消災。」諸葛亮說了一句意味深長的話,要是他能看見貂嬋這張美麗至極的笑臉,定會當場暈死。幸好隔著一道竹門,不然身繫的重任就不能完成了。
「先生,裡面請!」貂嬋眼中閃過一絲訝異,隨即卻聽出一絲絃外之音,不由得微微一笑起身打開竹門。諸葛亮當即一愣,看著朝思暮想的人站在面前,頓時心跳不已,呼吸加速,如墜夢中。
見諸葛亮直愣愣盯著自己的傻樣,貂嬋不由暗自好笑,心想男人都是一路貨色,看見美女就找不到北了。不過貂嬋心中卻是十分高興,這足以證明自己魅力不減當年,於是一把將諸葛亮拉近屋內。
躲在竹林中窺視的呂布見此一幕,氣得齜牙咧嘴,臉色發青,欲拔劍衝進竹樓。魯肅見狀忙出手阻止,呂布用力將魯肅掀倒在地摔了個四腳朝天。魯肅死死地抱住呂布大腿,呂布一臉焦急地說道:「孤男寡女共處一室,要出事的!」
「將軍,不如虎穴、焉得虎子!」魯肅用力地抱著呂布的大腿,苦口婆心地勸說道:「大仙不惜以身犯險,在危機四伏的虎穴中為將軍的幸福穿針搭線,現在我們要為他吶喊助威,加油打氣才對啊!」
「大夫快快鬆手,我就怕他過河拆橋,入了虎穴、不得虎子!」呂布憂心忡忡的看著緊閉的竹門,雙腿不停地向前邁動,心想自己都未曾享受過這般待遇,但因魯肅死拽不放,故行進異常緩慢。
「將軍,以你的地位、金錢、相貌、以及文治武功,難道還沒有信心戰勝那個全身汗臭、身無分文、浪跡天涯、居無定所的江湖術士嗎?」魯肅冷冷地譏笑了一聲,心想硬的不行就來軟的,先周旋一番,然後再見機行事。
「這…」呂布豁然省悟般拍了一下腦袋,隨即一臉慚愧的說道:「險些誤了大事,以我呂布今時今日的地位,英俊瀟灑的容貌,以及天下無雙的武功,難道還感動不了她,難道還戰勝不了他。」
「這就對了嘛!」魯肅小心翼翼的鬆開雙手,然後拂了拂衣衫上塵土站起身來,釋然一笑道:「捨不得孩子套不到狼,捨不得美人逮不到色狼。將軍稍安勿躁,當下除了靜觀其變,也別無他法了。」
呂布胸口劇烈的起伏,雙眼依舊死死的盯著前方的竹樓,顯然內心在劇烈的掙扎著。半晌,他似是下定了決心,毅然道:「為了終身幸福,豁出去了,賭一把!大不了就是失敗而已,反正本將軍已習慣單身了。」
話說回來,諸葛亮如行屍走肉一般被貂嬋拉到屋內,一股女人特有的香味撲面而來,諸葛亮頓時骨筋酸軟,感動得一塌糊塗。貂嬋將諸葛亮帶到竹樓一側,然後倒水沏起茶來,一股茶的獨有清香味飄散開來。
「請問先生貴姓?」貂嬋一邊沏著茶水,一邊彬彬有禮的問道,說話的同時還不停地打量諸葛亮。只見此人器宇軒昂,面如冠,眼若流星,鼻子高挺,身著道袍長衫,飄飄然有神聖之姿。
「貧道姓諸。」諸葛亮如謙謙君子一般端坐在地,可雙眼卻不老實地偷瞄著貂嬋,心想好一個美人,柳眉纖纖,但兩宇不失英氣;星眸顧盼,柔情中透著智慧;瓊鼻玲瓏,嬌小中不乏挺拔;紅唇澤潤,吐氣間芳香四逸;窈窕身段,如花笑顏!
「豬?」貂禪朱唇輕啟,手中也停止動作,一臉驚訝的看著諸葛亮,薄薄衣服下,一對傲人的弧度劇烈地起伏著,端的是千嬌百媚,萬種風流,似嗔含笑,態度溫存,真能追魂奪魄,使人愛惜之心,油然而生。
「對,諸!如假包換。」諸葛亮癡癡一笑,如此美人近在咫尺,幾乎能清晰的聞到她身上散發出來的體香,他此時恨不能將貂嬋撲倒在地,盡情的雲雨一番,方才能澆熄心頭多年積壓的慾火。
「肥豬的豬,母豬的豬?」貂嬋顯然有些不好意思的問道,玉雕般的面頰隱約升起了一絲紅暈,她畢竟還是出閣的女子,原本孤男寡女同處一室就有悖於常理,更何況還問些亂七八糟的問題。
「不…不,是言者諸,諸子百家的諸。」諸葛亮狂汗不已,連忙搖手解釋道,他怎麼也想不明白,貂嬋為何將自己的名字與豬聯繫起來,難道她對豬情有獨鍾,還是有什麼特殊的嗜好不成?
「小女子才疏學淺,讓先生見笑了。」貂嬋一臉尷尬的笑了笑,急忙倒了一杯茶水,雙手遞了上去。諸葛亮忙伸手去接已示禮貌,也不知是有意,還是無意,在接茶的瞬間不經意與貂嬋的手相碰,兩人都是一驚,同時將手收回,這碗茶自然的打翻在地。
貂嬋默默低著頭不語,只覺得自己心跳加速,全身燥熱,一種從未有過的感覺如潮湧般在心裡翻江倒海。為了打破這尷尬局面,諸葛亮一臉自責地說道:「貧道心粗手笨浪費了小姐精心沏泡一碗香茗,不知有沒有燙傷小姐芊芊玉手?」
「不妨事!不妨事!」貂嬋重新替諸葛亮倒滿茶水,隨即轉身來到琴邊。諸葛亮端起茶杯,帶著淺淺笑意。貂嬋伸出玉手,微拂了一下琴弦,立即響起「叮咚」清脆的聲音,猶如玉環相碰,幽幽繞樑而來,絲絲扣人心弦,竟無一絲雜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