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來對方絕對不是易於之輩,照現在的情形,與對方和諧的希望基本沒有,既然如此,我梁凡也不是好欺負的,也不願與面前這個皇甫風白費口舌,先下手為強了。
轉念一想,這何又不是自己的一個機會呢,對方儲物袋中的築基丹與熾陽果可是眼饞好久了。
梁凡歎了一口氣,靈獸袋一出,三隻雪翼蚣激射而出,帶著破風呼嘯而去,頭上的紫番帽隨時激發到極限,發出一層淡淡的青光護住自己全身。
袖袍一抖黑蛟旗浮現在手上,可是梁凡並沒有使用黑蛟旗,反而一把拿出一個紫色葫蘆,葫口對準面前的皇甫風,噴出了二三十團黑霧,裡面不時地發出嘰嘰之聲。
皇甫風見梁凡發出如此攻擊,不怒反喜起來,手中浮現一個玉瓶,十指在虛空中輕輕一點,激發出數團白煙絲毫沒有畏懼地朝著黑霧而去。
靈獸袋再次寄出,懸浮在空中,皇甫風絲毫猶豫都沒有吐了兩口精血,從中顯現出來十來只煉屍,雙眼發出碧綠火焰,與前面的三隻雪翼蚣混戰在一起,雪翼蚣與十來只煉屍碰到一起,隱隱略佔上風。
看到這一切,皇甫風眼中顯現出一股訝色,要知道這些煉屍是自己辛苦培養了五十餘年,威力足以相當於練氣十一層的修士,每次都是幫自己出奇制勝,就是築基期的修士,在十來只煉屍一窩蜂的全部使出,恐怕也得打個搓手不及,更何況是三隻四階中期的妖獸呢,目光掃向梁凡時也鄭重了許多,眼光中凶光畢露,一點也沒有掩飾其殺氣。
看到這一幕的梁凡也心中一凜,這些雪翼蚣經過兩次變異,身體強度極其堅硬,竟然僅僅與十來只煉屍打個平手,明顯比上次在死亡寶塔見到的煉屍勝上一籌。
皇甫風淡淡的看了眼前一眼,一隻法杖再次浮現在皇甫風手上,枴杖一出,上面散發出淡淡黑光,手中輕輕一比劃,口中念出了羞澀難懂的口訣。
法杖一顫,黑光奪目刺眼,黑光急速湧動,最終形成三個鬼頭,三個鬼頭獠牙一撥,吐出三股黑氣,宛如毒蛇一般在空中飛舞,不知道究竟有何用途。
梁凡吃驚之時,手中動作依然不慢,隱藏在袖中的小劍符寶,已經吸收差不多的法力,隨時都可以發動攻擊,心中一橫,乾脆把黑蛟旗收起來,黑蛟旗太費法力了,還不如使用符寶類的消耗性物品。
對於對面的三個鬼頭,梁凡可不認為眼前的皇甫風把他們召喚出來,僅僅為了擺設或者嚇嚇人,手中一把拿出十來張低階符,一把全部給硬甩了出去。
十張攻擊符如仙女散花一般,全部衝著三個鬼頭打去,鬼頭非但沒有躲避,反而迎頭而上,吐出無數黑絲把所有的法術全部包裹起來,法術所激發的光芒如泥牛入海一般消失的乾乾淨淨,甚至鬼頭伸出一個噁心至極的舌頭舔了舔嘴唇,似乎吃了大補東西。
「咕隆」一聲,梁凡狠狠的嚥了一口口水,用了十來張符,心中也僅僅想試一下眼前三個鬼頭的深淺,沒想到被對方如此輕易給破去了,非但沒有試出深淺,反而給對方進補了,心中苦笑一聲。
袖袍一抖,激發出一道金色光芒,正是影藏起來的金劍符寶,符寶早已經吸收了足夠的法力,絲毫沒有猶豫,在空中一個盤旋,幻化出一把十來丈的金色巨劍,帶著破風之聲,朝著三隻鬼頭切割而去。
梁凡可不信如此大的攻擊,那些鬼頭還能夠吸收。
皇甫風歹毒一笑,三隻鬼頭絲毫不示弱,再次噴射出無數黑絲,如水中水蛇一般狂嘯飛舞,竟然絲絲相連,環環相扣,在身前編織成一層風雨不透的巨大黑網。
金色巨劍與黑網相碰,金光黑光閃爍不定,搖搖晃晃,還不時的發出「噗噗」「滋滋」的聲響,一時金劍壓制住黑光,一時黑光反擊金劍,二者難分上下,暫時形成僵局。
可是此時梁凡暗暗叫苦,但是也只有拚命往金劍符寶中注入法力,身上的靈力如涓涓河流一般流入,可是也僅僅相持不下,要知道符寶是消耗性物品,金色巨劍中的威能,絕大部分都不是梁凡本身發出來的,就是這樣也落入窘迫的處境,不得不感慨自己修為太低,法力不足。
就在梁凡暗暗吃苦之時,皇甫風同時也暗暗吃驚,自己這三個鬼頭,是自己父親配上自己功法屬性,特意為其找了三個築基後期的頭顱,放在陰冥之地,吸收了足足百餘年的死氣,光一個就可以硬拚築基初期而不落下風,而此時面對對方一個不知名法器竟然相持不下,也正是憑藉著這個法杖,在築基中期以下的修士身上可是無往不利。
要是皇甫風知道梁凡用的是符寶,不知道皇甫風還會這麼吃驚嗎?恐怕也會大罵梁凡是敗家子,這樣的消耗性法器竟然用來如此長時間的消磨。
皇甫風雖然吃驚,但是也沒有太放在心上,法杖的威力還僅僅激發了一半,更何況法杖的威力更突出的還是攻擊,眼光瞟了瞟梁凡手中法杖,在手中一轉,黑光流動,逐漸開始沸騰起來了,最終黑網光芒大增,明顯威力比剛才增加了一倍有餘。
「不好」梁凡驚叫一聲,自己法力所剩無幾,加上剛才對方骷髏頭,威力倍增,一把抓住剩下的一份醇液,一把全部倒入,最終經脈滋生了許多靈力,即將枯竭的丹田迅速豐盈充沛,感受到體內的靈力的充盈,微微心安。
可惜恢復法力的醇液已經所剩無幾了,搖了搖頭,收起空空如也的葫蘆。目光看著眼前金色巨劍,狠狠的注入法力。
可惜依舊無法挽回,失敗的局面,金色巨劍在空中潰散為無形,金劍本體一陣嗡鳴,回到了梁凡手中,看了看消耗了將近三分之一威能的符寶,還來不及心痛,前面已經發生了轉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