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的呂翼似乎如脫線的風箏一樣從五丈高空中掉了下來,還好呂翼身上的護體靈光沒有撤去,否則一個結丹期的高手被白白摔死了,那可就成為了千古的笑料了,不敢說後無來者吧,至少前無古人還是可以肯定的。
掉在地上的呂翼眼神空洞看著傳送陣處,嘴角流出絲絲血跡,不知道是摔的還是氣的,臉色瘋狂而笑,頭髮紊亂,一點也沒有做仙緣城的領袖的樣子。
隨便是誰,一百年的辛苦籌備化為了虛影,恐怕情形也差不了多少吧。
大約三百年前,一個練氣十二層的修士憑藉著自己的強橫的修為,超群的神通,強行的進入死亡寶塔第四層中,取得了一個上古玉符,從此銷聲匿跡,在天罡山脈苦苦潛修了二百餘年,成功突破了結丹期,憑藉著上古功法,曾經與數個結丹修士鬥法都沒有落入下風,把仙緣城歸入自己的旗下,並且逐漸發展開來,成為了現在天罡山脈除去雲天宗外的最大勢力。
風光了百餘年,沒人敢惹。
也正是這樣,讓呂翼嘗到了上古玉符的甜頭,曾經在第四層時見到兩塊玉符,可惜當呂翼取了一塊,去取另一塊的時候,再次出現另一隻五階妖獸,此時的呂翼剛剛殺死一隻五階妖獸已經是強弩之末,身上法力基本上已經枯竭,呂翼知道殺死一隻妖獸只能夠得到一塊玉符,還好此時試煉的時間到臨了,才得以脫離虎口。
早早就把勢頭瞄準第四層的另一塊玉符,甚至不惜用自己的結丹期的精血餵養一隻毒王百餘年,培養了千餘隻毒蜂,也許是老天幫助呂翼,至少呂翼是這樣認為的,數年前無意發現了一名練氣五層的血毒之體的修士,這可是轉移毒王的最好的軀體。
並且在仙緣城培養了一批練氣高階的手下,把他們拉入自己旗下,把自己辛辛苦苦飼養的數百隻毒蜂每人嫁接五六隻,把自己那次進入所見到的好東西,給每人分配了各自的任務,這幾隻毒蜂足以讓他們在死亡寶塔試煉中處於不敗之地。
呂翼最為重視的,就是骼突,把自己用精血飼養了一百餘年的毒王植入了骼突體內,由於死亡寶塔中進入時身上氣息不准超過築基,甚至大耗元氣,讓毒王陷入假死的狀態中,並且把其氣息減少從五階減少到四階頂峰,並且給了骼突三百餘隻毒蜂,並且把自己辛辛苦苦想方設法得到的融魂大法交給骼突,這樣足以打敗在第四層的五階妖獸了,可以說準備地天衣無縫。
可惜到頭來什麼也沒有得到,骼突沒有出來,玉符沒有了,就連自己分配燦金的那只隊伍也沒有出來,燦金也沒有了,本來以為不會隕落掉幾個修士,結果竟然只存活下來了十分之一,怎麼能讓呂翼不失態瘋狂呢?恐怕放到任何一名修士身上於現在的呂翼相差無幾,可能更加不濟也說不定。
要是知道始作俑者是梁凡,不知道呂翼會怎麼想?想到這些梁凡心中的心臟就狠狠的抽搐了一下。
見到呂翼情景的袁勳山眉頭微皺,心中嘀咕道:「就算賭輸了也不要那麼失態吧,難道以為這樣,金精就不用拿出來嗎?」
不過他卻不敢惹眼前這個煞星,只能夠小心翼翼的站到一邊,暗中發出一個傳音符。
至於其他的築基期修士,見到呂翼的氣勢,所有人都如履薄冰,大氣都不敢哈一聲,心中暗罵哪裡來了一隻瘋狗,將眼光投向袁勳山希望他能夠主持公道。
袁勳山接觸到如此多的疑惑與求助的目光,心中不斷叫苦,但是表面上也只能夠雙肩一聳,無奈地笑笑。
至於梁凡,心中忐忑,估計面前這個瘋狂的修士,就是仙緣城修士口中所謂的主上,天罡山脈第一散修,能夠如此失態絕對與自己在死亡寶塔中的所作所為分不開的,不過那些可疑的東西都被梁凡放入到逆天塔內,倒不用太過擔心,關鍵是張靈素,要是張靈素不說的話,那麼自己才算安全。
「到底自己是擔心自己安全還是擔心對方安全呢?」梁凡自嘲的搖了搖頭。
想到這裡不禁把眼光投向張靈素,誰知道這個時候張靈素的眼光也看向自己,四目相望,一切盡在不言之中,雙算眼光中都暗含讓對方放心的意味在其中,雙方頗有默契的點了點。
還好當時所有人的眼球都被吸引到呂翼身上,到沒有人注意兩人的異象。
這種壓抑的氣氛大約持續了一炷香的時候,呂翼清醒了不少後,似乎想到了什麼,眼中又充滿了生機。
沒有在乎自己狼狽的情景,再次躍到空中,衝著所有的修士說:「所有出來的人,把你們在死亡寶塔中得到的東西,全部拿出來之後,經過我的檢查之後,就可以拿著東西走了。」
聲音充滿了毋庸置疑,雷鳴般傳入每個修士的耳中。
呂翼想到了另外一種情況,可能骼突與那只五階妖獸鬥了個兩敗俱傷,然後被其他的修士撿了個便宜,玉符被奪走了也並不是沒有可能。
聽到這句話,梁凡與張靈素均是一驚,眼中充滿擔憂看著對方,不過都是為對方擔憂,頗有默契地做了一個讓對方放心的動作,雖然知道與張靈素不太可能,但是還是情不自禁的擔憂起來。看到張靈素充滿信心的眼神,心中安心了不少,估計對方應該有所依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