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下二話不說,身形搖晃,化做一道流光,朝洞口遁去。他這一跑,也意味著與垣甄一戰的結果明顯的擺了出來。
「跑的這麼快!」幽龍的反應出乎了眾人的意料之外。「天後可不要見怪才好,這乜黯洞算是讓我搞塌了。」垣甄跑到天後面前,鄭重的向天後道歉道。
「呵呵,垣仙不要介懷,你能把幽龍打的抱頭鼠竄,也算是為我們出了口惡氣,乜黯洞存在多年,並無多大用處,不過是為了給天獸一個棲身之所,這等地方,天界隨便找個就是了。」天後並不以為意的道。
「垣大哥,看來那梵彌大乘經你是修煉有成了啊,真是恭喜了。」此刻的垣甄明顯的與原先有了顯著的不同,那種偶爾乍現的鋒芒畢露,猶如利劍一般,讓人膽戰心驚。
垣甄微笑起來道:「是啊,如今我已結成梵彌劍,恐怕已經達到了傳說中大劍仙的境界,說起來,這一切,還是要拜嘯風兄弟所賜啊!」垣甄是真心的感激,現在想來,以前的一切際遇在冥冥中自有天意,若非當初與嘯風的初遇,甚至後來對嘯風的傳授恩德,也不會有今天嘯風的襄助。
「垣大哥這話就見外了,這裡可不是說話的地方,咱們趕緊撤出這裡,要不被埋在這裡可就冤了。」嘯風這一說話,眾人頓時醒悟過來。
當下,天後在前,眾人一一的跟在身後,朝洞外飛去。五道流光衝出乜黯洞,一路上見到無數的天獸嘶吼著,到處亂竄。
此時可以看出天後的手段了,凡是她所看見的天獸,只見她手中閃出黑芒,無一例外的將之收攝在了刺穹杖內。眾人紛紛有樣學樣,均是明白,諾羽的動作是為了最大限度的保存天界的天獸。
眾人都是不世的高手,換了修仙者,光是一隻天獸就要讓他們手忙腳亂了,更別說這裡十多萬的天獸了。天獸中,也有一些厲害的,早已經自己遁走了。
按照天後的意思,這樣更好,受過拘禁的天獸明顯的將喪失靈性和成長空間,若是讓它們自我成長,也未嘗不是一件好事。
「幽龍好像就在前方不遠處,我似乎感覺的出來。」垣甄漂浮在空中,突然說道。他剛修成梵彌劍,劍心通明,無有遺漏,加上又與幽龍交鋒過,因此對於幽龍的氣息十分的敏感。「在哪裡,咱們正好追上,順便找他算帳。」嗜元血魔躍躍欲試的道。
他剛得到襲魔刃,正愁無人試驗呢?「跟我來。」垣甄飛出梵彌劍,那上面的光芒不斷閃動,自動朝前飛去。
幽龍在星空上飛行,從來沒有這麼狼狽過,想起之前在天界的風光,威風八面,忍不住歎了口氣。「怎麼?氣餒了,灰心了,堂堂天神,不是挺自信的嗎?」一個聲音無端的響起,卻是出自他自己的口。
「你給我閉嘴,若不是你私自動用魔禁,也不會引人懷疑,現在倒好,六大天君已經對我疑心叢生,根本調動不了,兩萬天兵也開始蠢蠢欲動,這都是你幹的好事!」幽龍眼中的黑芒更甚了。
「你自己笨蛋,還來賴我,我問你,當初是誰百般祈求要我幫忙的,若不是看你態度誠懇,我呆在自己的魔際天中不知道多麼舒服呢?」只見一道光影從幽龍的身上透出,光影逐漸變的清晰起來,現出了另一個人,卻正是那冕昊。
那冕昊居然就附在他的身上,二者既合而為一,又身份獨立,難怪之前的言行會如此的不一致。「你∼」幽龍氣的直發抖,他冷靜片刻道:「你我既屬聯盟,本就該同進同退,你別忘了,我要完了,你那事情也就完了。」
「你居然敢威脅我!」冕昊身上黑衣飄動,顯然也是怒極。
好半響,才聽見他說道:「如今你明顯的是目標敗露,恐怕天界已然不容,在這種情況下,我似乎沒有與你同進退的必要了吧!」
「我幽龍的實力又豈是可以隨便輕侮的,只要我將天界動亂的事情傳出去,仙神兩界一定會有大的動靜,天後,她不讓我好過,我也不會讓她好過的,冕昊,你最好給我考慮清楚,那個地方,除了我,是沒有人能夠打開的,你若是信的過我,那就幫我重掌天界,我發誓,在這之後,我一定馬上陪你去那地方。」幽龍軟硬兼施的道,如今的冕昊雖然心懷叵測,但無疑該是他最為強大的盟友。
冕昊並沒有馬上回答,而是陷入了沉默。幽龍出奇的也安靜下來,他樂於給冕昊思考的時間,儘管他的心裡也是焦灼無比。
「好吧!」沉默半天的冕昊總算是開口了,他的話無疑是給了幽龍定心丸,卻聽見冕昊隨後說道:「不過,我希望你的話並沒有絲毫虛假的成分在內,那地方對我來講,至關重要,否則,哼!你該知道我的手段的。」
「幽龍大人,你真的是讓我們太失望了,為了你的一己私慾,你竟然不惜背叛天界,真是可恥的行為。」
「梟君何必動怒呢?如今我們看出幽龍的真面目,也不算太晚。」
「如今我們六天君都在此地,無論如何,也要將叛徒幽龍擒下,扭送到天後面前,讓他接受天規的嚴厲制裁,只有這樣,我們才能夠洗掉之前所犯的過錯。」
幾聲話語響起,眼前的星空光芒連閃,頓時現出了翰羅六天君的身影,六個人分別佔據著一個方位,將幽龍和冕昊兩人團團的圍在了正中。
面對翰羅六天君的出現,幽龍出奇的保持著一種冷靜,也許,是他的內心早就想像了有這麼一天的到來,至於冕昊,一身隱在黑袍之中,也不知道他具體是什麼心思。
六天君的話語雖然都是針對幽龍而去,但是目光卻集中在了冕昊的身上,這個附在幽龍身上的可怕敵人,僅僅只是暴露出了一點小手段而已,他的一切對天人來講都充滿了神秘,因為他的存在,六天君知道了,三界中,除了仙人,神士,還有這樣一個危險的人是可以與天人抗衡的。
「六位之前效忠天後,此刻對付本天神,不閒太過反覆無常了嗎?」幽龍淡淡的道。六天君頓時臉色大變,幽龍的話顯然是揭到了他們的傷疤。
本來嘛,以六天君的身份,之前背叛天後,表面上是受到了蠱惑,其實不可避免的是因為自身的權欲之心作祟,而引起這權欲之心的,卻是多年以來無從長進的修為。
天人也是人,漫長的時間帶來幾乎永恆的壽命,天人也是耐不住寂寞的,因此他們也會找些事情來打發時間,加上當時的天後又湊巧進入轉世輪迴,因此他們才會蠢蠢欲動,只是如今的事實卻證明,當初自認為是為天界繁榮而作出的決定,全都是幽龍一手所主導的陰謀。
六天君頓時羞愧欲死,他們迫切的想要將功補過,因此他們千方百計的跟蹤幽龍,為的就是等待一個絕佳的下手機會。
幽龍如何不知道他們的心思,當下毫不留情的揭破他們的薄臉皮。惱羞成怒的六天君紛紛撲上,一場大戰即將爆發。
就在此時,一聲嬌脆的喊聲從遠方傳來。
「且慢!」六天君臉現歡喜之色,當下轉過身體,一齊躬身道:「參見天後!」
四道流光出現在眾人眼前,光芒隕滅,現出了嘯風等五個人。眾人簡單的寒暄了幾句,唯一比較陌生的也就是垣甄而已,只是天人大多也聽過這個名字,只看垣甄渾身所散發出來的凌厲氣勢,就讓人不敢小看。
天後排眾而出,對著幽龍淡淡的道:「幽龍,事到如今,你還要繼續頑抗下去嗎?還不快束手就縛,看在你為天界效勞多年的份上,我也許會考慮對你重輕處罰的。」
「哈哈,天後,你不要假惺惺了,幽龍的所作所為,並不認為是十惡不赦的,要說真有錯,那也只能怪我幽龍不夠強大,不夠狠而已,勝者為王,敗者為寇,你們若要治我的罪,可以,儘管拿出你們的本事來。」幽龍無所謂的道,他也知道今天恐怕是凶多吉少了,光是一個垣甄他就擺不平了,更何況還有其他眾高手一起。
「既然你如此的執迷不悟,那就不要怪我不客氣了。翰羅六天君聽命!」此刻的諾羽恢復了天後的冷肅與威嚴。
「在。」六天君齊聲應道。「布下翰羅六天殺陣,對幽龍是能擒就擒,擒不了殺了也無妨。」天後冷然道,她的怒火終於爆發,否則也不會下達如此命令。
六天君領命而去。聽的人中,知道的,都是身體顫動,要知道,翰羅六天殺陣分為六波攻勢,一波比一波強,結合六天君的全部實力,據說當殺陣運行到極致,就可以發揮超出六人功力總和的五倍力量。
試問,在此力量之下,有幾個人能夠全身而退的。幽龍長歎一聲,毫不猶豫的迎向六天君。六天君互望一眼,隨後相互之間手拉著手,身體晃動,卻是發動了獸天變。
六個人化做六道流光在空中不斷的輾轉,隨後落下,卻是形成了一片六色的圓形光幕,將幽龍罩在了裡邊。
幽龍並不打算逃避,事實上六天殺陣要是發動的話,是沒有人可以逃脫的。天後的目光並沒有注視到殺陣當中,對她來講,幽龍雖然是個不凡的人物,但還遠沒有到可以真正威脅她的地步。
她所真正注意的是冕昊,不說修為上的,單只冕昊的造型就讓人想不注意都難。嘯風的直覺更是敏銳,他望著冕昊,微笑道:「冕昊老兄,想不到咱們這麼快就見面了,真是人生何處不相逢啊!」
冕昊略帶陰沉的聲音響起道:「可不是,嘯風兄弟總是跟著為兄,怎麼,讓我倒有點不好意思了,有話就說,我冕昊聽著呢?」
「其實也沒什麼,我曾聽你說,之所以插手我們天界的事情,是因為一個協議是吧,可否請閬兄說出這個協議的內容呢?還有,閬兄此行的背後目的又是什麼呢?」天後神色平淡的道,她最想知道的是,冕昊是否還和天界的其他人勾結,隱藏的敵人往往比正面的敵人要可怕的多。
「協議?就是幽龍這小子了,我答應他奪取一些權力,他幫助我做一件事情,就是如此簡單而已,可別誤會,我對你們天界可沒有一點的興趣。」冕昊雙手抱胸,悠閒的道。
「閣下可是來自魔際天的魔道兄弟?」嗜元血魔突然站出來道。
冕昊聲音一滯,對著嗜元血魔仔細打量起來,「看不出來,你小子短時間不見,居然突破到了相魔的境界,奇怪,你怎麼沒到魔際天去呢?」
「廢話不用多說,既然你到天界圖謀不軌,那就不能怪我們行事手段惡劣了。兄弟們,給我上啊!」嗜元血魔大叫一聲,自己當先衝了上去。
好不容易遇上一個魔際天的魔頭,嗜元血魔又如何能夠輕易的放過討教的機會呢?人一飛出,他就覺得不對勁了,怎麼身邊一個跟上的人都沒有。
不會是自己單槍匹馬就上了吧!冕昊修為深不可測,自己一個人哪裡對付的了啊!別被人家剁了才好,嗜元血魔越想越心驚,膽子也越來越小了。
最後他實在忍不住的叫了起來:「老大,垣大哥,天後姐姐,你們就這麼狠心啊!救命啊!」望著冕昊那陰森的眼睛,他開始殺豬般叫了起來。
「瞧你這出息,有你老大在,你怕個鳥。」嘯風的聲音在他頭頂響起道。
「呵呵,嗜元血魔兄弟不用擔心,就是再強的對手,只要抱著必勝的信心,那你就不會害怕的。」垣甄卻是突然的出現在了他的腳下。
說的好聽,我的修為又沒有你們高,真是,說風涼話,誰不會啊!心裡雖然這麼想的,但是嗜元血魔卻不敢當真說出來,不過那如小兔一般蹦跳的不安心情總算是平靜下來。
「冕昊,今日一戰,你我是躲不過去了,先讓我試試魔際天的魔頭,到底有什麼厲害的吧!」嘯風湧起豪情萬丈,身形加速,手中七彩的光芒閃動,荒禁當時就要釋放而出。
「老弟,這頭一回還是讓給為兄好了。」垣甄的聲音突然到了最前方,梵彌劍激射而出,耀眼的光芒即便是那艷陽也是比不上。
「大劍仙!」冕昊顯然是個識貨的人物,他的黑色長袍無風自動,單手卻是探在了身前,一團綠芒凝結成一個圓形的光盾。
劍芒轟在光盾上,濺起漫天的金線,倒真與那煙花綻放差不多。黑袍激盪而起,黑色的頭罩掀開,頓時現出了冕昊的真正面貌。
出奇的,冕昊竟然是長的頗為英俊,五官端正,濃眉小眼,高挺的鼻子,嘴角微微翹起,帶著一絲若有若無的笑意,讓人捉摸不透。
隨著面目的露出,從冕昊的身上,一股空靈的氣息瞬間充斥了出來,那氣息好像是下過雨後那泥土清新的氣息,又彷彿是古寺廟中的寧靜梵音,悠遠流長。
眾人無一例外的感受到了這股氣息,那是一種深邃的氣質,嘯風從未想過一個魔頭的身上,居然也會出現這種氣質。
他回頭看了看嗜元血魔,又看了看冕昊,他若有所知的點了點頭。
「劈啪!」一聲,冕昊和垣甄同時分開,表面上是個半金八兩的局面,實際上垣甄卻知道自己是稍微落了一點下風的,畢竟人家是空手對敵。
「大劍仙果然不同凡響,沒有想到,魔際天之外,居然還有你這等獨特的高手存在。」冕昊滿臉讚歎道。嘯風看的也是技癢,這冕昊舉手投足,甚至說話都有著一種令人敬佩的風度,即便是處於敵對的立場,嘯風對他也是頗為讚賞的。
「閬兄的魔功果然厲害,那就讓小弟試試好了,閬兄請賜教。」嘯風鄭重說道。說完,身體凌空,雙手合十,隨即變換成一個個的荒訣。
他的眼中,黑芒充斥,卻是進入了黑厭天的臨戰狀態。毀世力被提到了顛峰,「黑厭訣,破!」嘯風大喝了一聲,荒訣釋放而出。
七彩的力量就彷彿是無盡的沙漠一般,連綿起伏,一道道的光網在空中縱橫交錯著,朝冕昊揮舞而去。毀世力畢竟是超越三界以上的力量,冕昊也不敢等閒視之。
他的眉頭一皺,頓時有了主意,只見他身影一閃,居然是抽出了一件奇怪的冰刃,與嘯風的毀世力緊緊的相撞,那兵刃分成三截,正中由一根透明的絲線牽連。
隨著兵刃的抽出,無數的冤魂開始呼嘯而出,伴隨而來的,還有無數的魔煞,鬼哭狼嚎的聲音頓時充斥整個空間,懾人心魄。
冕昊伸出右手,無數道的閃電激射而出,交叉著將面前的空間封鎖,阻擋著毀世力的前進。冕昊的兵刃,也是一件魔器,名為奩絲,本身可糾纏萬物,並無任何的勉強成分,奩絲有許多的魔煞潛伏和寄生,具有極深的魔性。
奩絲在空中不斷的轉著圈子,魔煞前赴後繼,與毀世力劇烈的碰撞,那張牙舞爪的魔煞紛紛如煙塵一般消散,七彩的光暈一圈圈的盪開。
嘯風並不指望一擊就能擊敗對手,那無疑是癡人說夢。臉上泛起淡淡的笑意。「疾風焱雨,降。」嘯風大喝了一聲,神器幽天火焰戟化做一團火雲張開。
「劈啪」一道閃電霹靂響起,火雲中,頓時落下無數的深紅薄刃,那就如同鋒利的刀片一般,只是每一個刀片本身也在劇烈的燃燒著。
焱雨降下,所覆蓋的範圍是十分廣闊的,星空中的隕石在焱雨下一點點被侵蝕,最後分崩離析,冕昊根本無法躲開如此密集的攻擊,事實上,他也不能躲開。
修為到達潸魔境界的他,自然不會懼怕區區的挑戰,即便對手是擁有毀世力的嘯風。魔器挺的筆直,做刀狀一刀劈下。
無數的魔煞從魔器中奔湧而出,集結在身前,形成一把開路的利刃,焱雨與魔煞都是無窮無盡,只是冕昊顯然實力更為強橫,疾風焱雨根本無法阻擋他的前進道路。
嘯風身體旋轉著飛上高空,幽天火焰戟頓時收回,轉手之間,他已經換上了另一件神器,宓梵天箏。此時的天箏化成幾道藍色的絲線漂浮空中。
嘯風的雙手運轉毀世力,卻是當真彈起了音樂,悠揚的曲調似乎配合著嘯風的心境,輕快和明晰,最後曲調變的婉轉,開始纏綿。
冕昊的眼前彷彿出現了一幕難忘的場景,在一座巨大華麗的宮殿中,帝王高高在坐,正端著美貌侍女奉上來的美酒佳釀。
台階之下,是分列兩旁的文臣武將,一個個紅暈滿面,觥籌交錯,熱鬧非凡。正中的大殿之中,一個絕美的女子正在翩翩起舞。
那婉轉的身軀,柔若無骨,芙蓉玉面,吹彈可破的肌膚,直有動人心魄的魅力。君王踉蹌著直下台階,一把將美女抱在懷裡,那暗藏羞澀的嬌艷,只覺得寧肯用江山來換取。箏音再變,眾人的耳中激盪起征戰沙場的殺伐聲,那強烈的殺意,滿眼的血腥,正在激起人們內心深處所潛藏的獸性。
冕昊的心中魔性大有氾濫的趨勢,那種危險已經超越了他的警戒線。不愧是潸魔,在天箏影響下迷失了也不過片刻的時間,他就掙脫了出來。
幾乎在同時,嘯風也察覺到了冕昊的甦醒,他嘴角一挑,箏音變的急促而帶有殺意,一道道藍色的箭芒呼嘯著朝冕昊飛去。
似乎空間都被扭曲了一般,那箭芒滑越而過的軌跡總是那麼的飄忽不定,突然,箭芒全部的消失,冕昊的眼中卻是更驚訝了,他十分明白,箭芒並不是真的消失了,而是因為箭芒突破了這個空間所允許的正常速度,所以變的消失了。
正因為如此才顯出嘯風的可怕,接連兩件神器,以及這種超越空間的速度,都讓冕昊深為忌憚,只見他的身體一晃,誰也不知道一團極為淡漠的虛影已經從他身體裡脫出了。下一刻,那無數的箭芒再次的出現虛空,卻是已經到了冕昊的身前。
眾人可以看見冕昊臉上的驚駭神色,只他揮舞著手中的魔器,顯然是想做那最後的防護,箭芒完全擊中在了他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