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火紅色軟甲的是個魁梧的漢子,他驚奇道:「大家注意到沒有,嗜元血魔的攻擊總是不離血池左右,難道說禁制的威力還在?」
「是啊!晉黎兄的話倒是點醒了我,從古籍記載,嗜元血魔成魔之前,本身實力就強橫無匹,成魔之後更是所向無敵,傳說當年古修真者整整用了一千名高手才布下了禁制,把他給壓在地底八千年。可是今天他展現的魔功與記載完全不符啊!這說明了什麼?」另一個身穿黃色軟甲的年輕人問道。
鮑嬰高興的道:「何元說的對,這說明了他還沒有完全脫困,也許這只是他的部分元神而已,剩下的可能還被禁錮著。」
高瘦漢子慶幸的說道:「謝天謝地,看來天不絕我修仙界,否則若讓此魔出世,又將是玄凡界的一場劫難了。」
晨露雖然認得他們各自所屬的門派,可是人卻只認得鮑嬰一個。她可不管嗜元血魔的危害有多大,她關心的是她大哥現在的安危。
嘯風躲過了嗜元血魔的幾次攻擊,甚是狼狽,他實在想不通,一個魔頭怎麼會那麼厲害,厲害的都有點變態了。自己自從學會仙訣一直在修真界呼風喚雨,甚至一門宗主,度劫高手都對自己必恭必敬。一個魔頭居然一點也不畏懼仙人,還追殺仙人,嘯風都覺得自己沒臉見人了。
來不及多想了,嗜元血魔的骷髏群又一次把他包圍,嗜元血魔照著嘯風就是一道極煞陰雷。嘯風又一次中招了,禹羢軟甲這次沒有完全防護住,一股陰寒之氣隨之襲來,嘯風忍不住打了個冷戰。
嘯風其實並非如此不濟事,而是他唯一的法器被纏住了。加上為了眾人,威力大的仙訣不敢用。這麼一來,縛手縛腳,讓他一時處於挨打的局面。
「兄弟,嗜元血魔的真身應該還被禁錮在池底,只要逼他暫時離開血池的範圍,禁制將會重新啟動。」鮑嬰的傳音從嘯風耳邊響起。
嘯風一時精神大震,他眼珠一轉,馬上就有了定計。
「你們先走,我來斷後,快,遲則生變。」他傳音給眾人道。
晨露猶豫著不想離開,鮑嬰知道自己完全幫不上什麼忙,再不走只會成為累贅。他果斷抓起晨露的手把她拖進了傳送陣,眾人早已等候,一道白光閃過,他們被送了出去。
嗜元血魔眼睜睜看著眾人離開了。他也是有苦說不出來。八千年前,他被古修真者追的逃到了這個峽谷的,修真界在付出了很大代價也沒有擒住他的時候,居然把整個峽谷都禁錮了。這些年,他無時不刻都想著脫困,一雪前恥。
誰知老天還真對他不薄,在峽谷之底居然有著一口萬年血池,這一點就連當初的古修真者也沒想到。慢慢的靠著血池的污穢陰煞,他的力量也逐漸的恢復,漸漸的他的元神也能藉著血池的幫助突破禁制來到地面。只是禁制的力量實在太強了,他的肉身始終只能留在地底。並且每次他逗留地面的時間都有一定的限制。
終於他想到了一個能夠破禁的方法,那就是生魂。生魂就是活人的魂魄。對於他這個無上嗜元血魔來說,那就是力量的源泉。本來修真者的元嬰更合適,只是那樣動靜太大了。他不想那麼快暴露目標。後來他不惜耗費魔功控制了幾個修真界的高手,其中就有炫承和一個御獸的高手。
通過他們,嗜元血魔的計劃得以順利實施。當眾人的眼光全被軒禹皇宮和南方的伏地禁龍吸引時,一批批的凡人也被無辜的送到這裡,成為他練功的營養和補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