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界現,天下亂;神器現,強者出。一切皆有定數。」老人歎息道。
楚清狂道:「前輩,您也知道妖界與人間的通道被打開了?」
老人道:「人間之事,天界之人怎會不知?」
「你們四大界天能探察人間發生的一切?」楚清狂道。
老人道:「不能這麼說,正確的來說應該是,三界之中只要發生動盪,我們都會知曉。」
楚清狂疑惑道:「這麼說你們四大界天的人都是人們心目中的神咯?」
「世界上根本沒有神,只有修真者,顧名思義,修乃是修行,真乃是自我,也就是在修行中去尋求自我,追求道,有的追求仙道,有的追求佛道、有的追求魔道,有的追求邪道……
萬物皆有道,萬物皆為道,這一類追求天道之人都屬於一個界之人,所以統稱修真界。」老人耐心地說道。
楚清狂雖然修真三年,但卻對這些常識不甚瞭解,此刻聽老人道來,心中不禁明瞭許多。
時間,流逝得很快,兩個時辰只在幾句的的時間裡。
楚清狂心繫妻子安危,於是終於忍不住問道:「前輩,請問內人何在?」
「小友莫急,人絕對毫髮無傷,不過先友若要帶她離開這裡,幾得答應我們一個條件?」老人道。
虛無界天將水若仙子扣下,自然不會是想要楚清狂來聊聊天這麼簡單。淡然是有條件的,也可以說是有預謀的。
楚清狂在來之前,心中便已經知道想要帶走水若仙子,沒有那麼簡單,於是道:「前輩有何條件請說。只要是在下能辦到的,絕對義不容辭。」
老人微微一笑,道:「一千兩百年前,虛無界天邀請人間修真者一起慶賀,結果藏寶閣被盜,一直無發煉化的幾樣神器也被盜了去,所以想請小友幫忙找回幾樣屬於虛無界天的東西。」
「虛無界天被盜的神器是何物?」楚清狂道。
「東皇鍾、滅天劍、光明劍……」老人停頓一下 ,接著道:「還有九龍鼎!」
楚清狂心中一驚,老人把九龍鼎說到最後,自然是已經知道自己已經得到九龍鼎,正在思索如何回答。
老人道:「當然,小友不但能帶走那位姑娘,虛無界天還以九龍鼎相贈。」
楚清狂舒了一口氣,道:「好,那一言為定!」
老人道:「楚少俠能使神器認主,自然也不是庸能之輩,虛無界天恭候佳音。」
老人說完,右手一揮,一團白光閃過,一個人影立於楚清狂身旁。
「楚郎!」水若仙子日夜思念楚清狂,此刻見面,哪裡還管有無外人,雙腳一邁撲到楚清狂懷抱中,感受那溫暖的港灣。
輕撫秀髮,道:「好了,前輩在這裡,不可沒禮貌。」
感覺到不自在,回頭欲向老人打招呼,卻不見一個鬼影。
「楚少俠,記得你的承諾,時間不早了,該回去了!」虛無中傳來蒼老的聲音。
楚清狂只覺得身體被一股強大的束縛之力托住,外虛無中劃去。
眼前突然一亮,赫然已經到了一座孤山上。
剛站穩,楚清狂懷中突然飛出兩個小點,飛向遠方,這一幕楚清狂絲毫未察覺到。
天際,雲霧上,這兩個黑點赫然幻化成兩個人,一僧一道。正是之前在虛無閣蠱惑人心的邪菩薩與無德道人。
「嘿嘿,若是沒有那小子,我們不知道還要在那寂寞的空間中呆多少歲月呢。」邪菩薩笑道。
無德道人道:「這可是命好啊,那小子的九龍鼎果然能穿越任何結界。哈哈。」
「我可是幾千年沒喝酒吃肉了,今天可要把幾千年沒吃的都給補上。走。」邪菩薩一臉的興奮之色,說完便朝遠方劃去。
水若仙子睜開眼睛,似乎什麼也沒發生過,水靈靈的眼睛柔情地看著楚清狂,道:「相公,你身上的屍毒都解了嗎?」
楚清狂柔聲道:「已經解了,不然怎麼去帶你回來啊。」
水若仙子眼睛水汪汪地道:「楚郎,我問你,我們結婚之前,你是不是就已經有女人了?」
楚清狂一怔,沉思片刻,道:「若寒,對不起,我當初不應該向你隱瞞。不過我是真的愛你的。」
女人常說:寧願世界上有鬼,也不要相信男人這張臭嘴。
確實,男人們這張臭嘴中說的話不能相信。
但是,很多女人明知道男人說的是假話,可她們還是寧願接受,因為好聽的話會使女人失去理智,好聽的話會使女人心軟。
楚清狂來了一句「真的愛你」,又接著解釋道:「夢蝶與玉鳳你都已經見過了。鳳兒是我指腹未婚,是我未過門的妻子。夢蝶是青衣十三樓樓主,曾經救過我的命。若沒有她,我早已經是個死人了,我這條命都是她的。這兩個女人都是我最重要的人。天下美女無數,我從小就風流,不過能如得我法眼的人卻未不曾有,遇到你之後,我的心開始發芽了。為你動情了。所以,你們三個都是我最重要的人。」
作為一個女人,自己心愛的人心中,只能有一個女人的位置,那就是自己的。
楚清狂心中竟然有三個位置,這讓水若仙子歎息了一聲,道:「我知道你並不是花心,而是天性風流。誰知道你還會不會有第四個,第五個。」
楚清狂一抱摟住水若仙子,道:「若寒,相信我,今生除了你們三人,我楚清狂不會再有第四個女人。」
話都說到這份上了,水若仙子雖然心中不悅,但也勉強接受了現實,於是道:「要是你再趕有第四個女人,看我們不把你大卸八塊。」
隨即接著道「虛無閣中一個時辰,便是人間一天,你進去也有兩個時辰了,夢姐姐會擔心的。我們還是先回去吧。」
作為一個女人,最重要的就是善解人意,懂事。
這一點水若寒都有。能取到這樣的妻子,楚清狂自然高興。
柔情一笑,摟著水若仙子,御氣朝鳳陽城飛去。空中迴盪著笑罵聲。
夜,淒涼的夜。
夜色下,煙雨樓頂樓的亭中,一個孤寂的身影一動不動,靜靜的看著天空中時隱時先現的月亮。
在殘月的照射下,一個倩影被拖得長長的。
沒有任何徵兆,突然多了一道身影,接著有多了一道。
兩道人影。
夢蝶似乎陷入了沉思中,又或許是在回憶著她與楚清狂的種種。
突然,身體一緊。腰間多了兩隻修長白皙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