飛身到湖面,楚清狂拱手道:「若是楚某記得不錯,在下還欠公兄一杯水酒。」
毒魔爽朗一聲狂笑,道:「想不到兩年不見,楚老弟還把一杯水酒記在心上,真是有心了,好,既然楚老弟今日屍毒已清除,公某就捨命陪君子,今日定要痛飲三百杯!」
「誒,三百杯怎麼夠,你我一見如故,正所謂酒奉知己千杯少,雖然千杯多了點,但至少也得喝上個九百九十九杯吧!」楚清狂笑道。
毒魔公冶然也似很高興,道:「既然九百九十九杯都喝了,那也不少最後一杯,走,今日就喝個痛快去。」
「我靠,喝酒怎麼能少得我呢!」沈玉門這廝一聽酒之一字,似乎已經要流口水了,連忙一個閃身衝了過來。
楚清狂狂笑一聲,笑聲震破上空的雲霧,那翻滾的雲霧彷彿在表達著他此刻達到豪邁心情,柔情一笑,伸手摟住夢蝶的柳腰,法訣一引,冰魂神劍出現在腳下,御劍朝天際劃去。
鳳陽城中,最奢華的鳳陽酒樓。
這是楚清狂與沈玉門從小常來的地方,作為昔日鳳陽城四大豪門世家的兩位公子,鳳陽城酒樓的老闆、掌櫃、夥計,無一不認識他們二人。
眼見兩年不曾前來光顧的兩位大爺丰神俊朗的走了進來,招呼接待的夥計連忙低頭哈腰的小跑過來,陪笑道:「哎喲,今兒個是什麼風把楚二公子和沈大少爺給吹來了,真是讓小店篷壁生輝啊!二位爺上面雅座請!」
毒魔笑道:「看來你們二人可是這裡的常客啊!」
「那都是以前,最近兩年不曾有來了。」楚清狂回答道。
夢蝶小嘴一瞥,道:「哼,以前啊,不但是這裡的常客,更是煙雨樓的常客。還未成年就花天酒地,亂去不該去的地方!」
楚清狂笑道:「不去煙雨樓又怎麼能認識你呢?」
「去,我又不是接客的!」夢蝶小嘴一嘟,快步上前去了。
是時,毒魔、冷血公子、夢蝶都已經上了樓梯,楚清狂轉頭一望,只見沈玉門這廝此刻正在用那不老實的一雙手摸著酒樓裡一個女服務員的屁股,一捏一捏的,嘴上卻掛著邪邪的壞笑,正在與旁邊的姑娘們聊得開心,看那些服務員羞紅的臉,楚清狂已然知道聊的是什麼話題。
「唉!你這酒鬼,以前是是好酒,如今卻是酒色包天!」搖頭一笑,逕直朝二樓上去。
上好的酒,美味的菜。
一壺又一壺。
夢蝶也豪放地飲了不少,滑嫩的臉蛋上紅暈淡淡,美極了!
冷血公子還是一副冷血樣,獨自飲著酒,但是。
楚清狂、沈玉門、毒魔三人卻是大肆的暢飲,不過半個時辰,千杯酒已經下肚。
楚清狂道:「想不到公兄的酒量如此驚人,在下佩服!」
毒魔笑道:「楚兄有所不知,我毒魔一脈自古以來一脈單傳,除了用毒厲害以外,還有一向特別的嗜好,那就是酒,也可以說是一直傳承下來的吧。」
「哦?此話怎講?」沈玉門一時來興趣。
毒魔笑道:「據記載,很久很久以前,我們這一脈出了一個酒神,人稱毒聖,名秦冷宇,他的毒功也修煉到了出神入化之境,他的釀酒之術也史無前列,後無來者,那一種酒沒有人能釀得出來,除了他自己。」
「哦?這麼厲害,那酒叫什麼名字啊?」沈玉門眼睛發亮,問道。
「千杯不醉!」毒魔公冶然接著道:「這種酒喝上千杯也不會醉,不過不會喝的人卻是只能喝一杯。因為這酒還有一個別名,千杯不醉一杯倒!」
沈玉門道:「我靠,竟然有這麼厲害的人,這麼厲害的酒,要是讓他來給我釀酒喝多好啊。」
毒魔歎息一聲,道:「唉!只可惜那已經成為傳說,那已經成為神話。沒有人再能釀出那種酒。」
楚清狂似乎突然想到什麼,道:「對了,若寒呢?」
夢蝶神色不悅,不耐煩地道:「她還在虛無界天。」
「虛無界天,到底怎麼回事?」
楚清狂昏厥期間,心神雖然能清晰的感應到外界的一切,但在虛無閣中他卻不知道,進入虛無閣之後,彷彿一層朦朧的面紗將心神完全蒙住,根本是,也感應不到。
沈玉門端起酒盅,一飲而盡,隨即將進入虛無閣中發生的事情源源娓娓的說了一變。楚清狂心中一急,道:「事不宜遲,我得馬上趕去翠雲峰。」
夢蝶冷哼一聲,道:「你心裡只想著別的女人,根本沒沒把我放在心上。」
楚清狂道:「夢兒,若寒是犁山老母的關門弟子,在犁山之上,犁山老母是因為我而死,若寒從小跟隨她師傅,如今犁山前輩已經亡故,我若不照顧她,我的心將會不安的。」
「什麼,犁山老母已經死了?」夢蝶驚訝道。
毒魔質疑道:「你說的是修真界四大散仙之一的犁山老母?」
楚清狂歎息一聲,道:「不錯,就是她。」
夢蝶似乎心有所觸,神色柔和了一些,道:「那你早去早回,你可是答應過我,替你母親報仇之日就是我們成親之時。可到現在你還沒相我提親。」
楚清狂微微一笑,道:「好好好,等我把若寒接回來再說。好嗎?」
夢蝶柔情一笑,道:「那你快去快回。」
「風流鬼,那虛無閣太神秘了,你可要當心啊。」沈玉門關心道。
「我知道了,你們不用擔心。」
毒魔道:「虛無閣不屬於人間界,當然神秘。好了,楚兄,今日也喝了有千杯了,我們來日再飲。」
楚清狂拱手道:「大恩不言謝,來日只要需要我楚某效勞的地方,公兄只管開口,只要是楚某力所能及之事,定當義不容辭。」
沈玉門道:「好了,風流鬼,你就滾蛋吧,記住回來以後到紫霞峰找我,你可還欠我一件很重要的事喲。」
楚清狂眼睛一擠,傳音道:「知道了,不就是去群芳樓嗎。我不會忘記的。」
沈玉門嘿嘿一笑,道:「我得回去看看馬子去了。今日我請客你結帳,閃人咯!」
「我看你是急著去修煉你的陰陽大法吧。」冷血公子道。
話未說完,人影已經不見,場中只留下楚清狂與夢蝶、冷血公子三人。
朝冷血公子拱手道:「想要殺人,百無禁忌!冷兄,這些時日來的恩情楚某感激不盡,大恩不言謝,來日定當報答。告辭!」
「保重!」冷血公子冷漠的說了兩個字。
看著楚清狂遠去的背影,夢蝶心中不由的生出失落感,才剛剛重逢,又要分開,這是任何一個女人都不想要的結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