撕殺,「嗷嗷」叫。
鋁、鐵、銅。
這三個級別的殭屍對於楚清狂幾人來說,完全是小兒科,第一,幾人法寶級別高,第二,幾人的修為實力不弱,所以這些小殭屍只有被滅的命運。
這些殭屍在反應上明顯的遲鈍不少,所以也死得早。
看著自己的屬下以身殉了職,金甲屍那遲鈍無神的眼神中似乎有了一絲憤怒,僵直長滿了綠毛的雙手伸起,似乎在施展某種法術,楚清狂幾人只覺得地下一震動盪,寬大的擂台轟然倒塌,金甲屍朝天「嗷嗷」嚎叫了兩聲。
身後那個銀甲屍縱身而來,朝前方飛了起來。
銀甲屍尚在空中,口中便噴出熏人的腥臭。
三個銀甲殭屍,已經是超級高手一般的存在。
金甲殭屍之所以要將擂台給震垮,其原因很簡單。
殭屍乃大地的寵兒,只是戰不贏,或者感覺到危險,就一股腦鑽進地下,那即使是大羅神仙也無可奈何。這便是他震垮擂台的原因。
楚清狂背上背著夢蝶,順勢飄落而下,輕穩的落於地面。轉頭看向左右兩側的沈玉門與冷血公子,傳聲道:「冷兄,酒鬼,你二人小心。」
沈玉門與冷血公子但見楚清狂背著一個人還想得起來關心別人,不禁搖頭一笑,同聲道:「你還是擔心自己吧。」
夢蝶身在楚清狂背上,不禁「撲哧」一笑,道:「呆子,自己都難保了還有心關心別人。」
嘴上這麼說,但心中卻不這麼想,身在楚清狂背上,聞著那成熟男人的氣息,心中樂開了花,似乎整個人都掉盡了溫暖當中。
但是,男女之間那種特殊的關係使她血脈有些發熱,不禁俏臉緋紅,美麗極了,只是這美麗的一幕無人能有福氣欣賞到。
楚清狂催動著體內水龍珠之力,將整個全身上下籠罩了一層淡淡的藍光,形成三層防禦結界,當然,夢蝶也被包括在了其中。
右手緊攥著冰魂神劍,凝視著飛落在自己對面三丈的其中一個銀甲殭屍。
能修煉到金甲殭屍,不知道要經過多少歲月春秋。他手下這些殭屍,當然也是訓練有素,因為人有人的規矩,殭屍也當然也殭屍的家法。
這三個銀甲屍各自選了一個,然後分頭朝對手落去。
沈玉門手中攥著紫紅葫蘆,週身紫氣繚繞,額頭汗珠順著臉龐滑下,喉結似乎很乾澀,或者是有些心虛了。
冷血公子依然神色冷漠,這些殭屍的血是冷凍的,但他的血似乎更加冷凍。他身上散發出來的只有寒氣。
但外人不知,他此刻的手心已經濕了,這是緊張所導致。面對如此龐大的殭屍軍團,不緊張才怪。更何況還有一個根本不知道有多大實力的金甲殭屍在那裡冷冷的站著。
楚清狂當然也有些心慌,畢竟這麼大的殭屍隊伍,可不是泥人做成的,而是活生生的殭屍。
金甲屍是這些殭屍的老大,老大的命令,做小弟的就要絕對服從。
只聽甲甲屍朝天一聲「嗷」叫。
三個銀甲屍已經收到了攻擊殺人的命令。
雙手一伸,朝側面一擺,只見地面猛然捲起一道土牆,朝著人就砸來。
楚清狂背上背著一人,身法遲鈍了不少。面對土牆的攻擊,有手中凝聚渾厚無比的寒冰真氣,灌注入冰魂神劍之中,毫無猶豫就朝前斬出一劍,那土牆驟然從中分裂開來。
土牆剛被化解,又有數十道土錐猶如利箭一般射了過來,楚清狂眼神微冷,長劍順手一揮,身前猛然騰起一丈來高的一道冰牆,冰牆寬厚約莫一尺,硬生生將數十道土錐給阻攔下來。
與楚清狂交戰的銀甲屍似乎感覺到楚清狂的厲害,僵直的雙手朝兩邊一分,又是朝中見一合,楚清狂頓時感覺腳下一空,土地頓時往下掉落。
心中一驚,一劍朝下揮出,借助揮出那一下的坐力,身體朝上躍起,尚在空中,但見腳下有無數道尖銳的土錐射了上來。
心知不能硬接,頓時飄身朝側旁劃開,躲避開了凶險的一擊。
沈玉門與冷血公子似乎也是心驚不已,似乎沒有想到這銀甲屍有這等本領。但想歸想,戰還是要戰的。二人手上均不閒著,高度集中精力給予反擊和防禦自身。
殭屍,天生天養,土生土長。
只要是土的力量,只怕即使是修煉土屬性的大宗師,也不及他們的十分之一本領。
它們可以動用土屬性的強大之力作為攻擊。這讓三人感覺到壓力的增加。
楚清狂左右躲閃,利用比殭屍敏捷的身法來到其身後,嘴角掛著一絲微笑,灌注了十成真元力朝著殭屍背心猛然刺出。
心中暗道「這麼輕鬆就解決一個!」
可是,結果卻不像他想像的那樣,這一劍刺出去,並沒有想像中的效果,首先,就刺出去的第一感覺而論,當飛劍碰上銀色盔甲時,那殭屍的身體似乎堅硬無比,根本刺不穿。
但楚清狂力度不小,還是進去了那麼一點,可這飛劍卻抽不出來了。
可見銀甲屍那鎧甲的堅硬程度。
冷血公子當然也是同樣的感覺,他殺人無算,對於殺人之法頗有研究,但卻從未與殭屍交過手,此刻不禁有些不知所措。
而且,此刻的沈玉門與冷血公子公子,雖然沒有受傷,但體內的真元力卻消耗不少。照這樣打下去,不出半個時辰只怕就要真元枯竭了。
楚清狂雖然體內的真元力渾厚無比,但此刻他只有自保的份,無法分心照顧二人。所以,三人也只有暗暗給蒼天祈禱,希望虛無閣快點出現。
就現在的形勢,可謂是陷入了絕境。根本沒有生還的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