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三人為中心,約莫一個六丈左右的氣罩將三人籠罩其中,這顯然是三人的法力所導致,在這個氣罩中,根本看不清楚三人的出手或者是攻擊,只得見中間人影閃動,法寶縱橫,光華流轉,爆炸不斷,煙霧瀰漫,塵土飛揚。
魔刀霍霍,劍氣縱橫。
饒言陽與白劍通的攻擊根本沒有絲毫的鬆懈與怠慢,反而是越來越猛烈,越來越狠辣,讓楚清狂著實吃力不已。
是時,劍皇白劍通無意中瞟到楚清狂嘴角揚起的一絲詭異笑容,心中頓時升起一股不安的感覺,驟然,只覺得身後傳來一股霸道狂暴之力,心中大駭,若要後退,那便是自己找攻擊,若要前進,那便要陷入楚清狂的反擊攻殺中。左右兩邊皆不能閃避。
無奈之下,只得使出畢生功力護住全身要害,身在已經佈置下一十三層超強的防禦結界。
魔刀饒言陽發覺劍皇白劍通停止了攻擊,暗道一聲不妙,連忙發出百分之一百二十的功力欲圖重創楚清狂。
可惜,楚清狂面對魔刀一人之力根本是毫無畏懼,趁著白劍通在施展防禦之際,手中的「冰魂」神劍順勢一轉,寒冰之氣濃烈的從劍身之上溢出。
周圍的空氣瞬間下降,以魔刀饒言陽為中心,方圓兩丈頓時冰封,魔刀的身體也被冰封其中。
從那透明的冰層看去,那驚駭的眼神充滿了恐懼。
屆時,白劍通身後猛然出現一隻三足大鼎,漆黑的鼎身,霸道的氣息。
就水若仙子看來,那漆黑的大鼎是憑空而先,就這麼輕輕的一撞,劍皇白劍通的身體頓時被擊撞飛出,在飛出之時,頭朝天一揚,至少也嘔出幾十兩血。
在魔刀被冰封之際,楚清狂本可以一劍刺入那冰層之中,直取魔刀之性命,可楚清狂並未出手,反而收回了神劍,換回九龍鼎,負手立於空中兩丈,淡然自若的看著二人。
魔刀也不愧是成名多年的高手,僅十秒時間,厚厚的冰層轟然爆碎,脫離了被冰封的醜態。一臉羞愧的看著重傷在地的白劍通,充滿敬佩的看了看高空的楚清狂,拱手道:「多謝楚少俠不殺之恩!」
劍皇白劍通吃力的用「青魂」古劍支地起身,羞愧地道:「想不到以你我二人之力竟然敗得如此狼狽,唉,長江後浪推前浪,前浪死在沙灘上!」
撫摩著手中的青魂古劍,似是猶如他的生命一般捨不得,但是一把劍比起一條命來,絕對是生命更重要一些,一咬牙,將青魂古劍上的氣息完全消除,又拿出了一玉簡,用手指在玉簡之上連連畫動,於是發出一道柔力,將古劍與玉簡一併送往楚清狂身前,道:「楚少俠,這是青魂古劍與青魂劍訣。」
楚清狂微微一笑,道:「白兄,既然我們有約在下,那在下就不客氣了。」說著,柔情的看了一眼一臉如釋重負的水若仙子, 右手凝聚一道真力,將「青魂」古劍與劍訣送了過去。
魔刀饒言陽歎息一聲,看著跟隨自己出生入死多年的魔刀,猶如缺少了一魂一魄。
楚清狂微微一笑,道:「饒兄且慢!你的魔刀固然是一件不可多得的法寶,但是對於我來說,並無什麼大用。所以饒魔刀就當是楚某送給饒兄的禮物吧。」
可笑,可笑極了!
魔刀本來就是饒言陽的隨身法寶,但是此時卻要別人送,送給他自己,把他的法寶送給他自己,確實可笑。
但是,他絕對要收下,因為這把刀的確是罕見之物。
這對白劍通來講,也許是不公平的,他們二人敗了,楚清狂只要他的劍,卻不要饒言陽的刀,這如何不讓他記恨。
不過,他沒有記恨的理由,因為他已經是再世為人,因為他已經死過一次。
楚清狂淡然看出了白劍通的不悅,微微一笑,道:「白兄,不好意思。你的青魂古劍入不得我法眼,不過是內人看中,所以不得不收下你的劍。」
白劍通道:「楚少俠客氣了。我們早有約定,況且白某也是輸得心服口服。區區一把劍比起命來算不了什麼。」
魔刀與劍皇相望一眼,拱手道:「今日多謝楚少俠不殺之恩,他日若是有用得找我們的地方,儘管說一聲,我們便是赴湯蹈火,在所不辭!」
「兩位請便!」
「告辭!」
話落,二人騰身而起,片刻消失在雲海深處,不見了蹤影。
其實,楚清狂之所以不殺二人,願意有二。
第一,楚清狂與二人並無深仇大恨,根本沒必要取對方性命。
第二,留給二人一條生路,日後對自己絕對有幫助,說白了也就是籠絡人心。
水若仙子將青魂劍訣記下,於是把玩著手中的「青魂」古劍。猶如撫摩著情人一般的溫柔。
楚清狂是她丈夫,劍是丈夫送的東西。
對於每一個女人來說,自己心愛之人送的東西,既是是一件沒有任何價值的禮物,那也是相當珍貴的。因為有紀念意義。
更重要的是,這把劍是楚清狂與人決鬥得來的,也就是說,是用生命去賭博而來。
更何況,這把古劍不是一般禮物,而是一件上古神劍。
楚清狂微微一笑,飛身來到水若仙子身旁,輕聲道:「喜歡嗎?」
水若仙子感動不已,道:「喜歡。很喜歡!」
「喜歡就好!」
水若仙子微微一笑,道:「楚郎,謝謝你。」
「傻瓜,我們是夫妻,還謝什麼。」楚清狂笑道。
「你對我真好。」水若仙子道。
「你是我妻子,我不對你好還對誰好啊!」楚清狂道。
柔情一笑,輕輕的靠入了愛人的懷中,那懷中的感覺是每個女人溫暖的港灣,因為那港灣充滿了安全與關懷。